河边小树林,外,日
刘树,赵冬平,孙休,三个人,坐在河边草地上,每人面前放着一只烧鸡。还有一瓶白酒和两瓶啤酒。
赵冬平:我可事先声明,我滴酒不沾,哪怕是啤酒。
刘树:嘿嘿,你不是男人。
孙休:绝对的,绝对的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该痛痛快快的喝它一场。
赵冬平:呵呵,咱们三个人,穷得连顿烧鸡都吃不起,这日子混的。刘树,你偷这三十块钱,要是被你媳妇发现,你怕是要挨一顿好打。
刘树:哈哈,为了兄弟能吃上一顿烧鸡,值了。
孙休:感动啊,刘树,结交你这个哥们,值了。我在想,多年后,我回忆往事的时候,可能真的能记得起的,恐怕只是这顿烧鸡了。
赵冬平:是啊,别看小小的一只烧鸡,在这小城,也就刘树肯于掏钱买给咱吃。人间,有这份兄弟情义在,还是值得的。哈哈哈哈。
说罢,赵冬平掰下一条鸡大腿,大口啃了起来:真香,太他口的香了。唉,这享受,简直是人间最美的享受。此时此刻,就是妲已,貂蝉,潘金莲在我面前,要我拿这只烧鸡换,我都不换啊。
刘树叹了一口气:唉,咱们仨,从小要好,到现在,二十余年已。现在咱们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可是呢?你看看。现在可是2010年。电脑手机都快普及了,可是在这两万人口的小城,咱们怎么混得这么惨呢?唉,现在一上街,看到人家都穿得人模狗样的,我就好不自卑。
赵冬平:思想僵化,跟不上时代的进程呗。呵呵。从改革开放起,中国人就进入了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时代。可咱们三个。我,只会天天学习文学,而且,还写得很差,永无出头之日。你俩呢?刘树在学校后勤上班,虽然不能大富,有稳定的工资,也还可以。至于孙休,你打打零工,也能赚几个。其实,除了我,你俩日子,还算过得去。
孙休:我打零工,一个月也就赚个一千来块,看见别人开着豪车,有美女相伴,我生气啊。气得天天晚上睡不着。
刘树:孙休,你这心态不好啊。要有小富即安的心态。不要强求。要像佛祖一样,学会放下。
孙休:呵呵,我就一介凡人,我放不下。我生气,恨不得把那开豪车在我面前经过的人士,从车上拎下来,一顿胖揍。
赵冬平:吃烧鸡啊,你俩别光喝酒。
孙休吃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躇躇满志地: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我跟你俩不一样。你俩能安于贫穷,安于没有美女相伴的日子,我却绝不能。我最近在酝酿着一个大的计划。
赵冬平:你?我看你除了做违法的事,其它发财的道,真没有。你的思维,连我都不了。我至少还能写写文章。
孙休:呵呵,赵冬平,我最不喜欢你的就是一样,总是瞧不起人,总以为自已会写文章,懂得文学,就高人一等。我就问问你,写文章和思维能力,有联系吗?
赵冬平:嘿嘿,我最近恍惚觉得,这写作文,真的和经商,当官,有莫大的关联。
孙休一撇嘴,一口把鸡屁股吃了下去:赵冬平,做为多年的兄弟,我劝你醒醒吧。写作文?经商?当官?你不要总异想天开了好不好?就你那破作文,我说句难听的,屁都不是。
赵冬平:屁都不是?那我咋见不到我身边有一个人,能像我这样,随手就写出一篇文章的。
刘树:唉,你俩别吵了。好好的吃一顿烧鸡,不好吗?安静的岁月,就这样在不断的毫无意义的争吵中,消耗掉了。再猛然回首,前尘已是一片废墟。
赵冬平沉默地吃着烧鸡,不再做声。
过了一会,刘树:冬平,你别闷声吃啊,是不是生气了。你会写短篇小说,给我们编个故事,听听,活跃一下气氛。
赵冬平:那我可就讲了。咱们小城,有一个傻子。其实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傻。但我却并不知。我一直以他是傻子。
那天,我和那个捡瓶子男路过。我开玩笑跟傻子说,这个子骂你。
却不料,那傻子竟然听懂了,而且说话了。傻子说道,啥,敢骂我。
然后,傻子上来,就把捡瓶子那小子给挠了。
我在旁边拉架。总算拉开了,捡瓶子那小子,脸上却挠开了花。然后,捡瓶子男就管我要赔偿,说我要是不开玩笑,就不会被挠。
刘树:讲完了。
赵冬平:是的,讲完了。
孙休:也不可笑啊,别说,你编故事的能力,还真可以。不过这故事,好像没看点。
赵冬平吃了一个鸡翅膀,然后悠悠地说:其实我们人生大抵如此。本来阳光明媚,心情正好。可是,说不定哪一个骚操作,你自已都无意的,也根本不注意的,就会导致一种异常的走向,把你引起深渊。
于是,无奈,痛苦,辛酸,根辛,焦灼,还有漫长的等待,随之而来。也许,一生,从此凋落下去,再不能翻过盘来。
刘树:我觉得每个人的理解不同。对于这个故事,我觉得,这捡瓶子男的可耻,更引我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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