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欣边城,范文在城外见到了柏于,但是柏于似乎却忘了他是谁,并无理会。
回到客栈,范文很是欣喜,一改之前阴郁气象。
“怎么了?今日有什么事情值得范道友如此欣喜?”元亥问道。
“今日,吾见到了柏将军,大将军正在城外操练兵马!”范文笑道。
元亥、和尚皱了眉,两人都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好事,当然对于两人而言也谈不上什么坏事儿。
“怎么?二位法师有什么不对吗?”范文见二人神态不由得问。
元亥下意识一手按住身后棺材,和尚闭目念经手中念珠越转越快,直至念珠崩了才睁开眼睛。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并无不妥。”和尚走到范文面前给了他一颗念珠。
“玲珑!玲珑!柏将军来了,和吾一同前去看看吧。”范文走上楼梯。
“哦,来了!”玲珑也急忙下楼。
“大师,和尚尔等不与吾同去吗?”范文走到客栈门前回头问二人。
“道友,贫道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告辞!”元亥背着身后箱子(棺材)离开。
“阿弥陀佛,一切有法,皆为因果。贫僧还需调养些日恕不能前去。”和尚念一口佛号道。
“那好吧,吾与玲珑先去。”范文和玲珑离开。
盖生者,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死而独留。古葬者反气纳骨,以荫所生之道也。经云:气感而应,鬼福及人。
“借尸还魂,尸由己铸。看来得葬了这具尸了。”元亥拍了拍箱子。
城门前,人流虽然热闹但比往日却冷清了许多,人们对着士卒有些敬畏,畏惧大过了敬。
二人来到兵营前,士卒斜枪拦住,范文拿出一令牌。
“吾是柏将军下属,吾要求见柏将军!”范文令牌交给士兵。
“那么,大人稍等。吾去通报一声。”士卒拿着令牌进去找柏于。
“可否寻问二位大人姓名?”士卒又回来问道。
“在下范文,这位叫她玲珑便可。”范文抱拳道。
“大人客气了。”士卒抱拳还礼,拿着令牌进去。
军营内,柏于身着盔甲,手里拿着一封信件,怒火灼烧。
“匹夫老贼!竖子不与谋!”柏于怒骂信件啪一下扔在桌上。
“启禀元帅,外边来了两个人,说是元帅手下要来觐见元帅。”士卒下跪抱拳。
“不见!什么牛鬼蛇神都说是吾挥下。那,这三军威严还要吗?”柏于背对着士卒整理信封。
“元帅,他们有元帅令牌。”士卒呈上令牌。
“他们姓甚?” 柏于冷眼转头一看。
“男叫范文,女叫玲珑。”士卒如实禀报。
“不认识。撵走!”扔飞令牌抽刀一刀斩断。
“告诉他,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整天想着另谋他法不若去那科举,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是真有本事,何必来假冒吾之亲信?”柏于道。
“是!”
营外,范文着急走来走去,玲珑看着他不做声响。
士卒出来,面色阴沉。
“如何?可以放吾进去了吧?”范文道。
“汝二人,胆子不小啊!胆敢冒充元帅亲信!”士卒吼道。
“非也,吾有令牌做证,何来做假?”范文反驳道。
“元帅说了,根本不认识你们,尔等若真有本事,何必来此挺而走险?人而无止,不死何俟?”士卒道。
“什么!好!好!他若真这么说,这官不当也罢!”范文气冲冲扔下令牌。
此时,凤于九缓步走来,见到范文二人微微一笑。
“见过国师!”士卒让道,国师缓缓走进去。
“玲珑!咱们走!”范文拉着玲珑急步离开。
军营中,柏于正在放飞信鸽,凤于九走进来。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对吧,柏大元帅!”凤于九咒骂道。
“瞧那老鼠尚有皮,你是活人无礼仪。为何不死?”柏于反骂。
回去路上,玲珑撒开范文,走在后面。范文横冲直撞因为路人稀少所以也没有在意。
“哎呦!”两眼一黑撞到人了。
玲珑急忙上前扶起范文,范文看到对面是一个书生刚从丧礼出来,连忙扶起来。
“汝这人!怎么如此莽撞?”贺牟扶着额头。
“这位公子,这也不能全怪我呀。尔走路三心四意,心不在焉。好在是在下走在路中间,如果是马车?兄台,喝一杯茶吧。”一行人来到茶铺。
“小生贺牟,敢问二位贵姓?”贺牟问道。
“免贵,叫吾范文便罢。这位,称玲珑便可。”范文坐在贺牟对面。
“吾看范兄也是大富人家,为何如此莽撞?”贺牟问。
“哈哈,贺兄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只是得了些许机缘。不像兄台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啊!”范文笑道。
“哈哈,范兄才是说笑,在下一介草民,到也读过些经、史、子、集,虽说不能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但到是也能见招拆招。”贺牟笑道。
“两个书呆子!”玲珑嘟囔着。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范文弹了一下玲珑脑袋。
“哈哈,范兄这位女友也是有趣。”贺牟饮下一碗茶。
“贺兄,是不是遇到了些事儿?若不然怎会如此心不在焉?”范文趁机问道。
“范兄,汝相信这世上有鬼吗?”贺牟内心挣扎许久道。
“鬼?说来听听。”范文盯着贺牟印堂认真说道。
“小生故居住在贺家庄,离这儿半个时辰路程。庄里有一个财主娶了八房,其中有一个是小生姐姐……”
贺家庄土财主名叫藤山吝啬,又特别自以为是而且除了钱事什么都不懂,这不,不知怎么地总是惹到天欣官员。
一开始官员们是恐吓他说汝得罪了上边,要砍了汝脑袋来息怒他怒火。藤山只是一个土财主,没有见过什么事面,一听这话吓得六神无主。
一天,他发了大价钱请来了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是个半吊子,江湖骗子。说什么是祖宅风水问题,只要结决了住宅便可留住性命。
藤山一听,连忙请教,算命先生又收了十两金银,指着北方说是什么庄北面是整个贺家庄风水最好地方。
可是,那个地方自我离开后荒废了七年之久。听附近老人说那里闹鬼不干净,住在里面那些人全都搬到了其他地方。
可是,藤山呐一根筋儿,说什么也要搬进去,请了庄上几个工匠,可是工匠一听说是在庄北修房子,立马撂下工具不干了。藤山翻了三倍价钱,可是工匠连见他都不见。
这北庄以前确是整个庄子大富人家住处,可是自从闹了泥石流整个北庄全被淹了,所幸当时北庄人全都去了城里吃饭,只有些许家畜被淹没。后来,村里大多天命龄人说北庄造了孽,老天要收回他们财产。结果,有人不信邪在那里新建一大院,一开始很顺利,可是陆陆续续有人失踪,待找到他们时浑身湿透,嘴角有泥沙,眼耳出血……
大概半月后,大多数人离开,只有几人还在。半年后,几人亲属来探望他们。在他们房间里面发现尸体。
尸体腐烂,泥沙水流从中流出……自那以后北庄成了禁地。
几年后,有一个土财主要入住。这可吓坏了北庄附近老人。
好在村里工匠死活不愿进去,这让大家伙松了口气。可是,次日财主不知从哪儿请来了十几个雇工,雇工和财主根本不听劝执意要去。
“这个北庄可是诡异得很!每天夜里呀,都不着大雨,每次一下就是一整夜。鸟兽都不愿在那里多待……”
“风水先生说了,这地儿是咱们庄上风水最好地界儿。你们这些笨蛋、蠢货不住别拦着本老爷啊!”藤山叫下人把老人轰走,当天开始动匚修宅子。
房子因为久日无人居住,大多地方破破烂烂。一众雇工开始动工,一整天将该换东西全部上报。
“咦?今天没有下雨啊,这地上水脚印哪儿来?”一个雇工看着脚印问。
“走了,走了。反正不是咱们住,天也黑了回去,回去。”几个雇工没在会儿事。
半个月后,房子翻新差不多啦,财主和他八个夫人住进院子里。
一开始,众人觉得没有什么事儿,直到……
“老爷,这里整天潮湿,衣物柜子都烂了,要不换一个风水宝地?”夫人问道。
“放肆!这里老爷我发了大价钱才修建好!怎么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换了?你那衣物是因整天夜里下雨,柜子潮湿生了虫!待些日全换了。”财主在衣柜里抓起一蛆虫,脚印湿淋淋在衣柜上。
整个院子里,所有偏僻地方全都有人走过,湿淋淋脚印经久不散。
一天一个雇工爬上房顶换砖瓦,他一上去就看见满眼脚印,正时正午,房顶上积水都蒸发了差不多,唯有脚印还湿淋淋在那儿。
“你们谁上了房顶?”那个雇工问。
“没有,房顶上活儿不全是你做活,咱们哥几个不就是你懂那些道道吗?”几个雇工笑道。
“ 那么就有可能是那些下人了,不过他们又不懂这些否则请我们来做甚?那么他们上去做什么?”雇工心里想。
第二天,早晨,这个雇工又搬梯子上去了,手扒住房檐湿湿漉漉。这一上去一看整个房顶全都沾了脚印,像涂鸭一样没有一片空白。
“啊!”雇工受惊吓梯子没有扶好从房上摔下来,好在房顶不怎么高而且地还是松土没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了?”周围雇工和财主仆从连忙赶来。
“房顶!房顶!”那个雇工颤抖着说。
“房顶?房顶怎么了?”另一个雇工好奇上房。
“嗨!什么都没有啊?”雇工失望下来。
“你们谁上了房顶?”那个雇工问。
“除了你,谁还上去?”
到了正午时分,房顶上脚印依旧存在。几个夫人聚在一起打算和财主商量些事情。
“老爷,这每到半夜啊,房顶上总是传来脚步声,前些日子还以为是雨声,可是后来越来越繁杂。这瓦换过后夜里房顶都湿了。”五夫人讲着。
“甚么脚步声?那是那些个雇工在晚上加班!天一黑吾就睡了,早上一醒来阳光明媚那儿来什么雨水?别听那些老头子,自己吓自己!”藤山搂着大夫人有些愠怒道。
“那这里虫子、和脚印你怎么解释?”五夫人打开衣柜。
“哼!”藤山搂着大夫人离开,五夫人看着衣柜里蛆虫正在扭动,恶心打颤离开。
雇工再次上房顶,这次他带了几个同伴。房顶上脚印依旧湿漉漉,在太阳下没有一点蒸发痕迹。
“这里哪儿来这么多脚印?小五子你搞成这样那财主会满意吗?”一个雇工四处张望着。
“你是脑袋没了还是残了?这些脚印小五怎么搞出来?你看看那烟筒,那……”另一个雇工打了一下他。
“我昨儿傍晚上来时只看到几个,今儿一早便全是这般模样。现在他还是这样。”
“你们看水里面好像有东西!”水波荡漾一只手指大小蛆虫出来,可是这个水连一个小手指指甲都淹不了。众人连忙下去。
“反正我是不干了,你们自己看吧。”
到了下午,几个雇工找了财主结了工钱。工头儿还嘲笑他们有钱不赚,还有两天工程。
到了夜晚,因为少了几个人,一众雇工正在赶工程。大雨如约而至,工期无法进行。十来个雇工正在收拾东西离开。
雨中一个蓑衣老妪缓缓行走,雨水哗啦啦从蓑衣流下,每走一步身上就会掉下些东西。
几个雇工眼看着出口就在前面,可是怎么走都是在绕圈子,而他们似乎并未察觉。
“不对啊!咱们是不是在兜圈子啊?”
“怎么可能?咱们一直向前走,再说了这就是一段几丈距离。而且还是直线。”
外边雨下得很大,水气弥漫,使人看不清远处细节。院子里,老妪四处走动……
“那雨里是不是有人?”
“是啊!好像穿着蓑衣。”
“别胡说,这个院子里有老人吗?”
“没有?那刚才……”一个雇工指着雨中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影。
“怪事儿!怪事儿!赶紧离开!”十几个雇工加块速度。
“停下!咱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地?”一个雇工指着画壁道。
“你想多了吧!这画多得很。赶紧走吧!”另一个雇工道。
“我有些累了。”雇工将背上工具留下向前走。
几个人继续向前,雨水扫进走廊,工具被淋湿,老妪出现在走廊里拿起一把锯子摸了摸腐肉落在地下。
“咣当!”丢下锯子踩在工具上,腐肉变成了蛆虫向雨中扭动,工具开始生锈仿佛丢弃了几年。
“哎呦!”走在前面雇工一个不注意被绊倒。
“谁乱扔工具!”拿起一把生锈矬子扔在雨地里。
“这不是我扔下工具吗?怎么会事儿?我是当着他们面放在这里,而且怎么会这么锈?等等,那是……”后边一雇工盯着工具看看到了蛆虫出来。
前边人骂骂咧咧离开,似毫不觉得奇怪。
“十八个人,走了三个?那么还剩下十五个,除去我一共十四个,前边八个人那么还有六个人哪儿去了?”越想到这儿越觉得心惊,拿生口袋里一把锉刀在墙画上划着。
“顺着这个记号应该可以出去了。”雇工拿着刀在墙上刻着线。
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雇工转过身来是另外六个人。
“王老六,做甚呢?”拍他肩膀雇工问道。
“哦,这财主叫我拆了这画,我正在做标记。你们这么晚了还不出去吗?”王老六回答又反问道。
“我们正在离开,你忙你得。”雇工离开。
王老六偷偷看了一眼,前边不远处另一群人直接被穿过而且他们似乎看不到对方。心中大惊凿着画。
“王老六!干甚么!不想要工钱啦?”雇工七人又从后方走来踢了王老六一脚。
“噢,拆画儿呢!”王老六笑道。
很快一行人离开,接着老妪来了,她一手拍在王老六肩膀上。王老六眼睛余光看到一支腐烂手,长满了蛆虫,恶臭味令王老六做呕,但他忍住了。
“咣当!咣当!”拿起一把生锈锤子和凿子小心翼敲打着。
开始感到自己呼吸困难,伤佛被淹在了河里,神志不清。
一锤子凿穿了自己左手,惨叫声响亮,再一用力一看老妪离开了。
凿着凿着,感觉过了一天,两天、一月、两个月……数十年……
王老六不知饥饿不知疲惫,凿着,凿穿了一幅佛画,亮光突现。身后十几个人抱住他身体不让他向前。
王老六脱光了衣服挣脱了他们,一只脚被拖住。王老五看着不知走了几万个来回众人一狠心凿穿了自己大腿!
大腿被截断,挣脱着出来了。走出院落,走出北庄。他此时一看只有北庄下着雨……
他来到了住处,以前地主家柴房躺到就睡。咚咚咚……有人敲着门,他此时觉得自己很困呼息困难……
“啊!”巨裂痛疼使他醒来,他看了看看四处还是地主新家院子里,他腿没有有断失去了知觉。
叫声吵起了仆从,仆从看到王老正在雨中抱着腿大喊把他扶到房中。
“出来了!出来了!”王老六在房间里念叨着。
卯时,雨停下王老六回过神来,连忙拖着残腿离开。
“一大清瞎念叨什么!”几个仆从伸懒腰起床。
王老六很快生了院子,又来到北庄外,看见一个老头正在望着他。
“老人家,有没有看见我那些同伴?”王老六问。
“没有,你是第四个离开哪里。”老人将手中拐杖递给王老六。
王老六拿过拐杖道了声谢谢连忙离开。
慌忙之下,王老六拐杖扎到了自己那一废腿跌倒,拐杖消失,王老六再次醒来。
工具在院中杂乱放着,他同伴们全都溺水而亡。尸体四处躺着。
“啊!”一个女仆从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到惊叫。
惊叫声使王老六感到刺耳,一振王老六觉得什么回到身体里了,双腿也还在。他想起了,一个恶鬼杀了他同伴,他是逃跑时撞到佛画晕了过去。
连忙起身离开,此时他大叫着有鬼啊有鬼啊。
“ 藤山被吵醒,带着几个仆从,看到尸体后大惊失色连忙叫手下埋了……”两人周围充满了人。
“讲啊!接着讲啊!”众人摧促。
“咳咳咳……这个王老六因为这事儿出家当了和尚,我也是来时听到僧侣们谈论此事……”贺牟不好意思道。
“三魂离二,伤一,最后在尖叫声归位,有趣。”范文笑道。
元亥背着棺材来到了贺家庄,他直线走向北庄。
此时北庄,捕快,衙役,财主和仆从穿着白衣跪在八口棺材前。
“夫人呐!我对不起你们啊……”藤山痛哭着。
“当天中午藤山几个……”茶铺贺牟说道。
“老爷,此地怕是真有什么不干净东西。”夫人看着尸体心惊道。
“能有什么不干净?这几个无非是贪财小利互相残杀互相下毒。”藤山想出了一个自己认为真相。
整个下午,众人都弥漫在一种特别压抑气氛。
夜晚,雨如约而至,几个夫人吃完晚饭后急忙回到自己房内。
“咦?小莹,外边是有人吗?”二夫人看向窗外似有人在雨中走动。
“夫人,外边下着雨,谁会在雨中?”小莹。
“哎呀,叫你看看,你就看看吧。刚刚是不是有脚步声?”二夫人催促着。
小莹在纸窗上戳了一个小洞,通过洞看到一个短身陀背,白发苍苍,长二尺许,穿着蓑衣在雨中走动,背对着房子,蓑衣上雨水哗啦啦流淌着。忽然转过身来出现在窗外。
头颅只有些腐肉,枯骨依稀可见,眼睛腐烂蛆虫从眼耳鼻喉爬动着。
“啊!”小莹大叫一声连忙后退摔倒在地。
“刺啦!”纸窗被撕烂,窗户被打烂。老妪一步一步走进来,雨水不断从蓑衣上流下来,身上恶臭味难以言语。
“啊!”二夫人回过身来惊声尖叫,入眼一张爬满蛆虫腐烂一张脸,两只带着腐肉、蛆虫手臂掐住主仆二人喉咙,两人顿时神志模糊,视线模糊不清,呼吸……
次日,二人尸体被发现,藤家上下全都心惊胆颤。
“老爷,这里该不会是闹鬼吧?这哪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应是坟……”四夫人话还没说完,藤山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别以为本老爷不知道,老二一向与尔几个脾气不合,以前事情我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过去算了。可是,吾万万没有想到尔等心肠如此歹毒!来人!把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关起来!”藤山气愤道。
一主一仆尸体躺在水泊里,双目睁着,浑身湿透,觜角处还有泥沙,身上多处泥沙划过痕迹。
一整天,藤家上下除了送饭送莱没有人敢进去后院。而那湿漉漉脚印儿依旧在二夫人房中未干。
夜晚,风雨交加。三夫人点燃了蜡烛,房间格外明亮。
啪嗒啪嗒,脚步声不断围绕着这房子周围。几夫人围在一起颤抖着身体。
“咚咚。”敲门声响起,门外一个人影出现。
“谁!”三夫人大叫道。
“老三,是我。我是老大,下这么大雨,你们又穿得这么少。我来给你们送些衣物。你开门呀?”门外人影。
“别开!一开门他(她)就进来了。”四夫人惊道。
“老四,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只是送些衣裳。”门外雨声哗啦啦下着,大夫人打着雨伞拿着衣物。
“我们不需要!你……你快走!”五夫人吓到结巴道。
“你们?小六,快把门打开。”大夫人又敲了敲门。
小六倦缩在一旁没有出声,浑身颤抖着。
“算了,我把衣物放在这儿了。若冷了穿上他,不过要快点拿进去要不然都湿了。”大夫人放下衣物离开。
雨水哗啦啦下着,门逢悄悄打开。看了一眼没有人,迅速将衣物拿进来。
脚步声又来了,啪嗒啪嗒响个不停,屋檐漏水,滴答,滴答……房中央很快聚集了一滩积水。
积水越下越大,如房外风雨那般,啪嗒啪嗒脚印在积水旁出现。
三夫人和四夫人突然感觉被掐住喉咙,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二人被一恶鬼举起……
“啊!”尖叫声响彻,但在雨中却出不了这房子。
次日,五夫人六夫人被藤山发现躺在院里,藤山连忙扶起二人来到另一间房子里。
“老爷!老爷!不好了!三夫人,四夫人全死了……”仆从惊慌跑来。
“什么!”藤山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大夫人,七夫人、八夫人连忙扶住。
“快!快去报官!”两眼一瞪晕了。
到了下午,申时初。二十来个捕快和一个忤作前往北庄,一路上忤作心神不凝一直念叨着北庄不干净。
地主家门前,捕快领头和藤山坐在一起,捕快寻问事情始末。
“有鬼!有鬼魂做祟!”六夫人醒来惊叫着跑出门外。
“停下,贱婢!”藤山连忙起身抱住六夫人,啪啪两个巴掌扇在脸上。
“大人见笑了,来人把她给我独自一人关起来!”藤山笑脸对着捕快,吩咐下人把六夫人关起来。
“大人,忤作己验出死因,纯粹是溺水身亡。”一个小捕快禀报。
“胡说!这里哪儿来河道池塘?”藤山一听连忙起身指着捕快大喊。
“藤财主,先别着急待吾与尔前去看一看。”捕快头子。
几人来到尸体前,藤山看到尸体上衣物顿时急了。
“这……这……”藤山指着尸体说不出话,两眼一翻差点又晕过去。
“禀大人,尸体囗中稍带水渍,瞳孔放大,且耳目有血出现,身上多处泥沙,浑身湿透是被浸在河中溺水身亡。大人,吾还有事情先行离开了。”忤作说完后连忙收拾工具头也不回离开。
“有没有其余什么线索?”
“大人这房顶、屋里、外边多处有这种脚印和蛆虫,还有些许黑色腐肉。在尸体身上发现多处腐肉残渣像是死前就一直有着。”捕快道。
藤山回过神来,叫来大夫人,指着尸体上衣物问。
“这些衣物是怎回事?”
“老爷,我是看她们穿着稀少,于是……”“啪!”一巴掌呼在脸上。
“你送什么衣物!吾看汝是想杀了他们!他们因你而死!你……你这个罪魁祸首你……你这个帮凶!噗!”气急攻心吐了血。
“呜呜……呜呜……”大夫人哭着离开。
天色一黑,大雨倾盆。捕快四处守着,藤山和捕快头子守在六夫人门前。
雨中蓑衣老妪若隐若现,两个捕快见状急忙提刀上前。
“什么人?还不束手就擒!”两捕快踢倒老妪,蛆虫落在两人靴子上。
“当……当当……”老妪飞身袭来捕快拔刀迎敌,刀砍在老妪身上如砍在钢骨一般。一刀砍在左手,一刀砍在右手对着胸膛一踢,老妪倒下站起。
“啊!鬼啊!”捕快上前擒拿看见了她面貌,吓到。老妪趁机杀死他,另一个捕快也很快败下阵来。
“什么?”捕快头子带着众捕快前去,藤山叫仆人看死房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打开而自己苍促跟在捕快后面。
雨中,两个捕快尸体躺在雨中,嘴里流出水,全身像是在河水里浸泡许久。刀杂乱摆在地上离尸体两尺左右。
“看来,对方是一名高手!”捕快头子拿起一刀发现刀多处卷刃。
“啊!”另一声惊叫声,众人连忙回去。房里蜡烛息灭,门哐啷哐啷向外推,两个仆从拼命关上。不久门没有了动静,水从门缝里流出。
“夫人!”藤山扒开两仆从打开门,湿漉漉尸体倒在藤山怀里。
“夫人!哇哇……”抱着尸体痛苦。
“快!快前去其他夫人住处!”捕快头子带人离开。
啪嗒啪嗒,老妪从大夫人房间里走出,雨水顺着蓑衣流在地上。
“抓住她!”捕快拔刀追去一刀砍在背上,一脚踢到背上踉跄几步,回过身,腐臭味刺鼻,肉脏腐烂清晰可见,四肢头颅全糊着腐肉,骨头轻易看到。
“啊!”冲在前边捕头愣了一下,老妪趁机掐住喉咙。腐肉被雨水冲刷落在地上,一堆蛆虫从腐肉中扭动出来。
此时捕快浑身湿透,水哗啦啦流下整个人被雨水包裹着。
“当!”一刀砍在老妪胳膊上发出嘹亮声音,老妪被震退。其余捕快连忙上阵,老妪杀了六个捕快,被擒住双手一拉,腐肉落在捕快手中两个骨胳膊收入蓑衣中急持而去。
“用绳索!”捕快头一脚踢飞老妪,绳索在空中套住老妪。
“哈!”捕快用力拉着绳索。
“喔喔……”公鸡开始打鸣,天空雨水渐渐稀少。
老妪连同蓑衣一齐化成雨水遁入土壤里,绳子上只留下水迹也很快蒸发。
雨水快速蒸发,天一亮根本见不到任何下过大两痕迹。
“给我挖地三尺!死了十二个弟兄,绝不能放了她!拿一口大锅来!”捕快头子吩咐,又写了一封信件调遣人手。
“老爷!老爷!不好啦!其他夫人都上吊自杀了!”仆人连忙赶来。
“啊……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后来,朝庭又派了几十个人挖地三尺啊!整个院子都被拆了,找到一具尸体,还穿着蓑衣。那些人用沸汤把尸体煮烂了,流出那脏水将锅都填满了。”贺牟讲着。
“那贺兄是在怀疑那财主是在谋杀尔姐姐,只是找了一个借口?”范文问道。
“唉……”
元亥穿着道袍来到葬礼,那藤山一看到元亥连忙磕了三个头。
“还请法师超渡吾妻!”藤山趴在地上。
“皆因尔而起,既然贫道受了汝之大礼。那么便渡尔亡妻,但,此地阴气极重凡夫俗子不可旧留。一事,此棺埋入符下四尺。”元亥随手一挥地上出现一道符文,众人哪里见过这场景?连忙再挖。
而元亥则在房中念经超渡亡魂,藤山在一旁跪着不起。
待做法完后,财主一家带着财和棺材离开。
而那符篆一闪消失在地上,地面变了样完全看不到挖过痕迹。
“说吧,汝来吾这儿有何事?”柏于冷眼问道。
“将军话中有话呀。”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腿上。
…………
阴法大千,中千
远处战火再次燃起,坦克肆虐大地。炮弹轰鸣,土地被炸出了一个又一个坑。
装甲人弹药打在坦克上只能溅起火发,巫师咒语使坦克内士兵无缘由死去,坦克被骷髅兵包围。
传教士赞颂着天上骷髅头,伟力护佑着他们也成了他们屠刀,一个接一个战士死在了他们神术下。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对方手段不属于地球军事智识库,请求火力支援!”
轰!一发炮弹传教士被炸成飞灰,其余巫师、传教士见状连忙在身边加了防御手段。
“轰!”炮弹袭去爆炸威力减弱没有杀死一个人,子弹在半空中被拦截落下。
天空飞机开始制雨,基督圣水化为水雾融入云中成为雨水。而在降雨机周围时不时有战机为掩护它爆炸。
小雨过后,巫师、传教士超凡能量短暂消失骷髅兵不再动弹化为泥泞。
“哒哒哒……”一个又一个巫师和传教士被击杀,装甲人缓缓走动着失去超凡力量加持如同铁皮一般很快被打成筛子。
“由……酷……散……”天空上方骷髅头低语着,乌云驱散骷髅头直视大地,超凡力量逐渐恢复……
“022,释放壬185……重复释放壬185……”
“022收到,正在释放壬185!”编号为022号战机翻身向天空上方发射一枚导弹,轰然爆炸,火焰将战机笼罩……
“奴……由……耶……”骷髅头低喃着一道夹杂着魔法与巫术能量注入火焰中。
“负隅顽抗!”自火焰中走出,透明灰色魔法与巫术在他周围形成屏罩,火元素灼烧屏罩四千米火焰径直烧向骷髅头。
在骷髅头前被无形魔法挡住泛起点点涟漪却进不去。
“赖……努……粟……”骷髅头低喃着声音传入火焰神耳中。
“卑微邪物,记住吾之名诨我是火焰之神火之王者提尔拉斯!”一个头发火红色,身形建壮面貌俊朗北欧人模样,火焰元素围绕在周围灼烧着……
“安……以……福……晒……”提尔拉斯念着魔法咒语,火焰更加凶猛焚烧着眼前……
“赞颂吾名吧!亡灵!”提尔拉斯高举双手,火焰焚烧着巫术屏罩。
地上,巫师、传教士超凡力量缩减骷髅兵一碰就碎,战场天平倾转。
劳克斯恩带着三个团士兵搜索到闭难所,两个团士兵在外掩护,一个团进去装置传送装置。
蓝色和灰色交杂门框,沉重又笨着能源装置,几捆乌黑色览线传送着能量。蓝色屏幕在门框里出现。
“快!快进去!时间一长联邦会挑事!”士兵们给灾民们做了实验,灾民们有序进去传送。
“哒……哒哒哒……”外边传来枪声。
“快关闭!”在最后一个人进去后劳克斯恩大喊着。地上幽灵从地下苏醒,穿着板甲头带中头盔手拿重剑杀向救援者。
“哒哒哒……”火力倾泻,亡灵们悍不畏死顶着火力冲向士兵,重剑斩杀。
救援者士兵无奈只能近战,拿出一个类似手电筒似握柄放在枪口处装上像是长矛头刺刀仓促应战。
闭难所外,装甲人与士兵火力对射双方互有伤亡。
在战场另一方,雷伐带着几百名士兵一路奔袭,终于在死亡一百二十人代价下来到了祭坛远处。
“嗡……”齿轮声响起,祭坛周围装甲人火力覆盖着众人。
“掩护我!”雷伐匍匐前进,沿着另一条路前进。
在走到一半时,从背包拿出一个冰封盒子放在一个飞行器里,像炮弹一样速度飞向祭坛上空。
“咔嚓!咔嚓……”寒冰迅速冻结,装甲人开始调转方向向着壬175发射火力,子弹在寒霜中凝结成冰落地。
“人类?渺小爬虫!”冰冷声音传入机甲人操纵者耳中,大地上机甲开始冻结破碎。
祭坛上出现了巫术符纹,邪异光茫闪烁,冰霜之力冻结不了。
“对神灵不敬者!死!一群铁皮人,是在亵渎神灵。不要以为掌握些许力量,就可……”砰一声巨响。
蒸气巨甲出现,22.85m巨大身躯,以亡灵为能源核心,发射亡灵巫术及弹药。一拳轰在壬175身上。
“轰!”巫术从炮筒中凝聚射出。壬175周围凝结冰霜冻结巫术。
“发现壬150,壬150正与壬175交手,请求轰炸目标!”雷伐来到祭坛前,靠在台阶上对着传讯器说。
“不允许轰炸!重复飞机到达不了目标地点,飞机无法避开150、175视线!”
“请求爆破!请求爆破!”雷伐四处张望着看到四处无人,拿出一串六角形棱体,像筛子一样。
文明种类:救援者
文明等级:一阶(超凡力量)
名称:TⅤT215
特征:外表成六角梭形,里边装有液体莹光炸药,有着酷似筛子孔洞淡淡莹光从中发出。
主要功能:面对超凡力量(巫术、魔法)建筑它有着特殊爆破效果,危力巨大,爆炸时间短,一般有一次性机械人装配。
“允许爆破!重复!允许爆破!”
雷伐放好TVT215,祭坛上空现空间波澜,巫师、传教士从中走出。
“谢特!”雷伐一咬牙安下TVT215,巫师和传教士感觉到危险连忙使用巫术神术将祭坛包裹。
“轰!”爆炸声响起,刺眼火光和浓烟飘向天空。巫师、传教士被炸得只剩烧焦肢体,整个祭坛十不存一。失去能源和座标天空上虫洞逐渐关闭。
“轰!”蒸气巨甲又发射一枚巫术弹药在冰霜女神身旁爆炸。
“失去信仰源泉神祗,不过是我们猎物罢了。”巫师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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