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车山,牢房前。
张明画下八卦图外又被日月山河星辰包围。张明盘坐中央。
“山河显法,日月轮转。大千梦幻,梦若大千,世间变幻,唯梦以恒,亘古以恒,唯梦幻化。梦神显法,一梦黄梁见周公!敕!”张明周围图画化虚为实,隐隐闪烁。张明身躯也缓慢幻虚若有若无。
灵魂从身躯飞出直入那虚影中。
“王!”众士卒原地跪拜。
这是一个法力高强者所创梦境世界梦中国度。
梦中世界,夕阳西下般余辉那样昏暗泛红,斜阳下一切事物都染了同一种色彩单一而又浪漫。
“大千见梦幻,梦中之物可得虚实?”一道若有若无声音在张明耳畔响起。
“梦中世界繁华梦幻,但终须虚假。这是由亿万苍生亡灵为基所铸大梦。偷渡者,汝有一柱香时间找到他们。”又一道威严声音响起。
色彩退去,天旋地转。此刻张明魂魄入了一个落魄书生身里,而意识则被书生代替。
又一阵天旋地转,来到了一个繁华庄园里。
“昌兄,恭喜恭喜啊!得了状元。”周围一群人。
“昌风?张明?吾是谁?为何脑海中有两个截然不同记忆?”记忆在不断被纂改。
“昌风!张明!昌风!张……昌风!吾想起来了吾是文状元昌风!”张明记忆仿佛被一只大手捏碎又重组忘了一部份记忆,不过这些记忆或许很重要但此刻昌风觉得这些所谓记忆忘了便忘了或许那些记忆根本不存在又或者那只是一场梦。
回到家中,破败茅草房浮轮在眼前。躺在床上,往日十年苦读痛彻心扉爱情仿佛昙花一现,有了功名有了权什么样房子不拥有?什么富贵享不了?什么样女人得不到?昌风在心中思考着,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一大堆衙役打开了门。昌风上了桥心中想着十年寒窗终得官位,仿佛是场梦但如果只是一场梦那么就永远沉眠永远待在这场梦中好了……可是每当这想法愈演愈烈心中那股心悸越来越大仿佛告诉自己千万别这么想千万别去皇宫会失去十分重要东西。但究竟是什么重要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而昌风感觉这心悸之物是正确,但最后仍然去了皇宫。
“哼!忌这儿忌那儿!到了最后这剩吾一人,越是平凡越是平稳,一遇机缘心悸漫天!这样心态要之何用!”昌风越想越怒最后仿佛又有一把无形大手从背后抽出了些什么,昌风心情越加平静。
进了皇宫,皇帝在上面坐着。司礼太监宣着皇上旨意:“昌风,离𣔙人氏。十年寒窗,终入官途。现朕敕封汝为大梦丞相处理一切天朝内务!”
“吾皇隆恩!微臣昌风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昌风跪地扣首谢恩。
“免了,退朝!”皇上道。
文武百官好似傀儡,面无表情有秩序离开皇宫,见了昌风也熟视无人没有一丝话音。
又一阵天旋地转,回到了那茅草房中倒头就睡。
“心中思索,吾当了丞相吾要住好房子不要佣人……”陷入沉睡中。
醒来时己过三个月,而昌风变成了躺在丞相府中靠着桌椅小睡一样。
“啊,上朝了。”打了一个哈欠坐上马车上朝去了。
“最近皇上心情不太好。”周围同僚仿佛变了模样嘀咕这些什么。
一上午过去后,昌风心惊胆颤出了皇宫。
“唉!最近天灾闹得。再这样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啊!”昌风坐在马车中小睡了一会儿,他梦到自己上了断头台而刑台下有一个乞丐在嘲笑他。
梦着梦着,雨水落下,自己成了街边乞丐。而街道上马车没有改变自己却成了乞丐。
“谁给汝等胆子!敢将当朝丞相丢弃在这儿!”昌风上前怒喝。
“哪来乞丐?轰走!”马车车帘打开梦中乞丐换上了朝服成了丞相。
“啊!”昌风被鞭子驱赶走。
“唉……”一想到以前事情仿佛在梦中,昏昏沉沉睡着了。沉睡后,街道上不断出现杂音似乎是为了吵醒他而发出声音。
又是一个梦,自己又成了丞相。想起那街边乞丐,越想越怒。叫了人去杀了那乞丐。那杀手却说根本没有那条街,而且京城是大贵之地是不可能有乞丐流落。
昌风心中忧虑,又走进宫巾中。
“昌风!无实无德!只顾享受!祸害边关!斩立决!”皇帝怒道。
“陛下!臣冤枉啊!是那些士卒把臣当了乞丐不让臣进城啊!”昌风跪道。
“放肆!一个月前汝大放厥词灭敌只需三十天。前日才……”昌风心中恐惧又陷入昏睡般沉暗。
又是那个街头,而自己又成了别人。一个屠夫,当场叫住他。
“主公!”
“汝是何人?”
“吾是彭居啊!”彭居道。
“放肆!本少爷岂……”话还没有说完一刀砍下血溅街头。
现实中,张明坐在阵法中满头是汗。
“好险,这梦境如此混乱危险!”张明心悸道。
“不好!”张明灵魂又被拉扯入梦。
梦中,昌风跟彭居来到一个房子。
“什么情况?”张明问道。
“这个梦世界中将会体验各种人生,但好处绝不会到尔,坏处也无须承担。所有人将会在此处变成这世界原著民,梦灵!”彭居关好门窗道。
“梦中之灵如何醒来?一旦成了梦买将会获得强大伟力但现实中自己将会死亡或成行尸走肉!离奇是在成为梦灵前梦中一切混乱无序更离奇是梦中自己毫无查觉除了愤怒与恐惧。”彭居讲道。
“汝昨日给狱卒送饭时入梦?”
“送饭?自去尔宫殿半梦半醒出去后就己昏睡,何谈送饭?”
“无碍!汝可进入皇宫?”
“皇宫?那不可!万万不可入那皇宫!一旦入了那皇宫登了那吏部户部民册上再醒来可就难上加难了!吾也入了皇宫成了先锋虎将,不过与‘敌国’作战时死亡醒来。之后吾分不清梦幻现实,直至被‘敌国’斩杀。而吾因此也明了许些事儿。”彭居道。
“要是云罗在就好了。”张明心中感叹。
“嗨!”两人身后被拍了一下,一转身见到云罗在身后。
“恩师,彭兄也在这儿?好巧啊!”云罗嬉皮笑脸道。
“云罗吾就知道尔还活着!”张明彭居对视一眼,上前握住云罗。
“云兄,来看看吾新兵刃吧!”彭居提刀。
“嗯?好啊!”一刀斩下没有鲜血,云罗自说自个儿在缓缓消散而他所说皆是二人心中所想。
“主公!快快想汝与什么强者有所关联!”彭居想到了什么。
“强者?为何?”
“这梦是有因果法则,可牵引三界任意强者部分因果!”彭居急切道。
“劫?”张明想起了那个神秘强者。
一本书,一珠子从张明身里飞出化成阴阳太极,似门被拉开一个身影从中走出。
一黑衣手持弯刀,负剑面目冷漠无情从中出来。
一股惊天战意从那冷漠似冰眼眸中爆发而出。
“杀!扫平十凶阻碍者!”一声声音在劫脑中回荡。
“杀!”直入云霄,天上文武百官全部集合,百千士卒严阵以待。
“杀!”士卒组阵杀出,劫一刀斩落几百士卒又拔剑归鞘一黑暗巨影显化又迅速消失,天上士卒己死七成,剩下很快也将灭亡。
“劫!十凶死敌!多次斩来十凶护道者转世,后被八荒庙所斩杀,其魂魄被六宗救走自此音信全无。看来,汝还存在。”吏部户部尚书翻动名册面无表情。
“死!”劫孤身一人刺入云霄中百官。
雷霆闪烁,狂风呼啸。文武百官出手了,一个个大君飞身而上。
在百名大君攻势下劫艰难抵挡很快烟消云散,天空很快重归平静,彷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主公所唤何人?”彭居惊讶道。
“不知,不能言语之。快走,找到幸存者。”
“那天上士卒最底也是金丹啊!”彭居越发惊讶。
一道巨大帝王虚影出现在天际,文武百官跪拜。
“何人?何事?何势?”帝王庸懒问道。
“劫!现世。凡尘。”户部尚书。
“查!”帝王虚影消失。
皇宫中,一老人来到。
“哎呀!这大梦天地竟然有这么多不下与吾之臣!”死老唏嘘。
“死老?千百年未见可好?”龙椅上帝王庸懒道。
“还好,还好,不过陛下之实力为何节节溃退?”死老道。
“强者虽多终傀儡,士卒无穷终一梦。世间繁华梦中梦,无尽征途须思量。”帝王闭目庸懒答道。
“老头子吾也不废话了,吾下了一个棋,却被陛下给截了。”死老拿着烟杆笑道。
“嗯,一柱香未到。他们之中有遗尘梦谷布下棋子儿,本想顺藤摸瓜,不过汝若要拿去便罢了。”帝王躺在龙椅上思量道。
“陛下想多了,老头子只要那枚棋子儿。其余人老头子管不了!”说罢身化绿雾消散。
“如此,那么。”无精打彩脸上来了精神。一挥手把昌风二人送往了战场。
“杀!”双方士卒相互厮杀,天地充斥了各种术法,阵法。
“啊!”昌风猝不及防被一术法击中化为飞灰。
现实中,张明冷哼一声灵魂出窍再入梦中。
“主公!万万不可!”见张明欲上阵杀敌彭居急了。
“为何拦吾?”张明冷声怒道。
“主公!此地士卒不论别处全是金丹强者!”
“此处为梦!金丹也不一定真实!”
“虽为梦中,一用梦力,万事皆空!”
“好吧!吾去那边战场搜寻他们。”张明无力道。
“死亡后自会苏醒,又何必在生死边际挣扎若苦?”彭居劝道。
“与其相信希望会在黎明时如约而至,宁信死亡会在此刻降临!”说罢一人上了阵法。
许久,战场上不断有士卒坠地化为泡影,到了最后只剩几个阵法在空中盘旋。
一只滔天巨手拍在战场上,空间缓慢崩溃双方士卒皆以阵败。
“噗嗤!”现实中柱火刚刚燃尽。
“不行!还须再次入梦!”张明掐动法诀。
梦中,昌风与自己搏杀,昌风手持两奇异兵刃两边角,角上有个锥子,角身时而圆,时而方,时而扁,持剑与之搏斗不慎被锥子刺穿身体醒来又吐了一囗血。
“一入梦中矣,从此大梦自不觉。”张明闭目盘坐养伤。
天欣边城,范文中了咒昏睡不醒。
“阿弥陀佛,最近有什么奇异人士与将军接触?”沙诃纳耶问道。
“奇异人?没有。不过到是有人拿了一袋奇异果物,将军食后便如此这般!”士卒道。
“阿弥陀佛。”和尚拿过那火苗似谷物仔细打量。
“除了,将军谁还吃了?”
“没了。”
“将此人捉住,如若反抗就地正法。总之,这毒物危害甚大。”和尚嘱托道。
“是!”士卒一脸惊讶回道。
“老纳做泛,勿扰。”和尚就地盘坐口中念念有词。
梦中,苏齐恢复神志。
“此为何处?”苏齐仔细打量四周。
“苏齐!还不接旨!”昌风在前怒喝。
“汝是何人!接谁人旨!”苏齐拿出长剑。
“虽为书生儒士但不代表吾没杀过人!”苏齐一剑挑飞圣旨。
“狂妄!”彭居一刀袭来,苏齐抽剑护在身后,刀剑碰撞出火花,两人皆被震退。
“在外一念于此永恒,何不放弃那现实与吾一起共享这万千繁华?”昌风诱惑道。
“人生望途,梦若浮屠!梦虽可贵但终究虚幻念想。这念想是要在现实中才能奋斗!明知是假,又为何停留于此!”又剑挑飞彭居刀刃。
“不自量力!”又一刀袭来,君子剑差点被震飞。彭居摆好架势准备一刀杀之。
“斩!”一刀袭来势不可挡,“铮!”一声剑碎两旁,身成两截。
苏齐猛然惊醒,又沉睡入梦。彭居戏谑看着眼前死而复生苏齐。
“感觉忘了些什么。”苏齐喃喃道,侧身躲避刀刃。
“不可力敌,他虽有那能力却使不出那实力!”苏齐仰身躲避迎面而来贴着脸庞刀刃心中思量。
梦中梦,界中界,皇宫中。
“和尚,来此何干?”皇帝疲惫问道。
“阿弥陀佛,陛下所选之人有吾之恩人,老纳前来是想请陛下放了他。”沙诃纳耶缓缓道。
“凡夫俗子?那汝找错了地方。人生若梦,梦若虚浮。那梦外才是凡俗大梦,此为修界大梦。再者,若不放又能如何?”皇帝冷眼威胁嘲讽。
“阿弥陀佛!”一阵金光闪过,那和尚变了年轻,俊毅脸庞,坚毅眼神披着深褐皮甲脖带佛珠,穿着深褐色皮靴。
“那休怪贫僧不识情面了!般若浮梦,三千梦幻,三世尊佛,大日佛法!镇!”扔出佛珠化成十八轮煌煌大日欲驱散这梦。
文武百官齐上阵,雷法,火法,风云术,电光法……各种术法呼啸而出,整个天际被十八大日与万千术法所占据时不时传来一声惊鸣。
“三千谒谛,八方伽蓝,护法罗汉,赐世佛法!降妖除魔!斩!”十八轮煌煌大日径直砸向皇帝。
皇帝疲惫睁开眼,侧着身子,乏力伸出一手一握。深遂颜色黑,棕,蓝屏幕毫不废力挡住佛珠,一只巨大手印捏碎那方空间十八轮煌煌大日皆被收入皇帝手中。
“阿弥陀佛。”沙诃纳耶用了大多法力又变成了一介老僧。
“一物换一物!”皇帝挥手,苏齐梦境破碎,有关于梦中事物皆以忘却,仿佛不曾存在。
“和尚,这十八轮煌煌大日乃是佛法洞天明日汝就这般舍得?”皇帝躺在龙椅上庸懒问道。
“阿弥陀佛,陛下汝为大梦主人之一。又因何受了重伤只能于梦中沉睡养伤?那十八佛珠固然珍贵,但终是身外之物与老纳而言他和普通佛珠有何区别?既然能救人助陛下养伤拿去便罢。”和尚摇摇头说道。
“嗯,汝且下去!”皇帝又闭目沉睡。
“阿弥陀佛。”和尚念了一口佛号下去。
“这可不像是汝之做风啊!”许久皇帝睁开眼望着空荡荡宫殿冷眼嘲讽又很快闭目陷入沉睡。
“阿弥陀佛,施主醒了?”和尚问道。
“和尚,汝佛珠仿佛变了色。”苏齐从床上起来看着和尚。
“阿弥陀佛,与老纳而言毫无变化。”和尚面无表情念着佛经。
…………
阴法大千,画中画
浮冰被击碎,王浩浮在苍茫海面。
前方有条船,王浩搭上船。
船上众人,面色阴森毫无色彩不似人间人似是阴间民。回首红色眼睛似火焰般,全在打量着王浩。
王浩对此浑然不觉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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