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千算万算,却还是着了范雎这只老狐狸的道。今日这趟宫殿,他是非去不可了。
白起立于朝堂之上,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臣身体不适,还望王准许臣在家休息几天。”
秦昭王一身黑色朝服,金色流苏细碎地垂下来,遮了半张脸,端跪在金丝棉麻编织的蒲团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不怒自威。
“白起,不过是偶染风寒而已,已经歇了半月有余,还没好么?”
“回王上,让王上失望了。臣实在不知为何,这风寒来势汹汹,药汤喝了一碗接一碗,却是丝毫不见起色啊!”
笑话,这秦昭王丝毫不懂兵法,在最好的反击时机他任命了个毫无经验的年轻将军,将秦国的半壁江山拱手让人。现如今却来让他收拾这烂摊子,他又怎会轻易接手?
“罢了罢了,卿且退下吧。”
琉璃瓦映射出白起微微泛白的脸,不离身的佩剑在长长的玉石板路上划了一道道几不可查的细纹,很快又消失不见。
秦昭王刚刚在朝堂上说的话仍在耳边回响,“寡人一生自认兼听众位爱卿的意见,不曾想过费了谁的职,撤了谁的官。只是父王打下的江山,不该就这么送出去啊。”
不过几日不见,秦昭王就没了上回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沧桑。
“白起啊白起,寡人对汝真是又爱又恨。既喜汝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战封神让诸国不敢再轻看吾大秦帝国。又恨汝偏偏这时染了风寒,让大秦一寸寸打下来的土地又还给人家了。”
群臣退散后,秦昭王还叫住了自己,彻底动摇了自己的决心,“寡人早就知晓汝身体无恙,这是天大的喜事啊。只是前线战败的消息不断传来,寡人需要你去前线稳定军心啊。”
将军府。
白起到府的时候,恰好遇到了秦昭王的轿辇。秦昭王长身玉立,手心里捧着块温润莹白的玉石——大名鼎鼎的和氏璧。
“寡人将国宝赠与将军,望将军凯旋。”
“臣白起,定不负吾王所托。”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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