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翼:阿七?
上官翼去操场上练了一会儿兵回来,只见营账里早已没了阿七的身影。面对阿七的突然消失,上官翼急了,仿佛又回到了噩梦的那一天。
上官翼疯了般的冲出营账,却跟一抹红色撞了个满怀。
阿七:翼?
发出声音的是一名女子,一身赤红的衣裳,长发如云般披散在肩上。一张瓜子脸,如狐狸般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儿,腰肢如柳,一身媚骨。简直就是女版的阿七。
可惜的就是,原本似白雪般的肌肤,此时犹如炉灰般黑,顿时没了美感。
阿七:??
阿七抬头疑惑的看着上官翼。他这是怎么了?这般慌慌张张的。
上官翼:你去哪儿了?
上官翼见阿七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刚才那颗慌乱的心才得以平复。
阿七:我去马厩帮着钟叔喂马去了。
阿七瓮声瓮气的答道,眼里蓄了点泪花。手指揉着鼻尖,方才上官翼突然冲出来,把她的鼻子撞疼了。
阿七:整日待在营帐里闷死了!可我又不敢走远了,不然你又得着急了!
确实把阿七看得太紧了。但是他又好怕她的突然消失,每每想起阿七在他的怀里化作点点光晕,他便觉得痛得不能呼吸。
上官翼:委屈你了!
上官翼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掠去她眼角的泪花。现在的阿七已是一名女儿身,普普通通的凡人,亦会生老病死。人生短短数十载,他们一起携手同行。不求生生世世,只求朝朝与暮暮。
……………
玉壶:主人,你为什么要将那赤狐转化为人呢?
玉壶坐在桌旁卖力的帮自家主子剥着瓜子儿。
曦薇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冬日里不可多得的暖阳,顺手抓了把剥好的瓜子仁。
曦薇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吗?
玉壶:嗯?妖精也想变成人么?
玉壶:玉壶不解,哪有放着长生不要的妖精?况且不说,那赤狐有修仙的根基,再过个两百年指不定就飞升了。真奇怪,偏偏要做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
曦薇这个你还不懂,等你遇到了你喜欢的人,自然就懂其中的原由。
曦薇又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仁,边往嘴里头扔,边瞧着院门口。
月饼和柯朝言正在那里堆着雪人,柯朝言朝月饼扔了个雪球,弄的月饼满脸都是,月饼鼓着圆脸蛋子叫嚷着要去打他。两人在雪地里你追我赶嬉笑打闹,好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曦薇瘪了瘪嘴儿,心里泛酸的嘀咕着。
曦薇整日里腻腻歪歪的,当这院儿的主人是空气么。烦死了!
瞧着他们,再想想自己,顿觉嘴里的瓜子仁干瘪无味。
玉壶:主人,你说啥?
玉壶支了支耳朵,刚刚主子说话太小声了她没听清。
曦薇瓜子仁没了!赶紧的!
曦薇手指敲了敲桌沿,大声的催促着。
玉壶:哦。
玉壶埋头继续卖力的给曦薇剥着瓜子。
玉壶:主人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都赶不上趟了。
那一日上官翼来求曦薇救阿七,曦薇提出的条件是要他手里的另一颗珠子——赤狐内丹。
阿七是一只修炼了八百年之久的赤狐,天生仙根,如若再勤加苦练的修炼个两百来年,就可以位列仙班,上那九重宫阙。
可奈何遭此劫难,最终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上官翼怪自己当初不该捡阿七回来,阿七没有遇到他便不会有后面的这般种种,说不定早就成仙归去。但现在也只是妄想,一切因果,皆因情之所起,情之所终。他想阿七只要能平安的活着,他也是欣慰的。
想要复活那赤狐也不是不容易,三魂七魄散去,曦薇只要去那管事的阎王殿走一遭便行了。
此事说来容易,也有难处。那阎罗王办事向来刚正不阿,让他给开个后门死活都不肯。
曦薇是个赖皮,待在阎王殿跟那阎王耗上了半把个月,把阎王殿搅得个乌烟瘴气。阎罗王审问含冤的鬼魂,她在一旁唱着小曲儿。阎罗王翻阅文书,她在一旁架起火炉烤着鸡腿儿。因着她是天帝的闺女,阎罗王只得整日摆着张臭脸,敢怒不敢言。最终实在忍无可忍,只得答应了她的要求,尽早送走这小祖宗。只是走之前,她有一丝疑惑,一向死不妥协的阎罗王,那一天却好似变了一个人,对她甚是客气。
曦薇取回了一魂一魄,阿七当初受伤严重,那两魂六魄皆化为了灰烬,只有这一魂一魄归去了阎王殿。
只有一魂一魄也行,至少还能救回来。
于是曦薇去了趟九重宫阙,找炼药仙君要了那平日里炼仙丹留下的炉底灰。可别嫌弃这炉底灰,那炼丹炉里整日炼着各种奇珍仙丹,烧了上万年,炉灰都成了宝贝。
曦薇将那炉底灰带回来,参了点水,在手里和成了个泥人,鼻子眼睛嘴巴。捏得七歪八扭的,看得一旁的上官翼眼角直抽搐。他在担心,他的阿七出来了是个丑娃娃。就算再丑咱也不能不要,毕竟那是他的阿七。
大功告成后,曦薇将那一魂一魄附上那泥人,然后再注入些许自己的仙气。养了些时日,那泥人便幻化成了一名跟阿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黑了点。
上官翼将赤狐内丹给了曦薇,万般道谢后才与阿七携手离去。
曦薇望着那远去的两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曦薇我化解了别人的相思,谁又来化解我的呢?
一抹青色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去阎王殿也问过,那阎罗王整日在地府窝着连天帝赐婚都不知,更别说子慕的去向了。
曦薇寻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子慕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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