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妼晗不知道最近盼兮在忙什么,都不来陪她用膳了,只有贾婆婆陪着在殿中吃饭。
赵祯气冲冲来了,随口问了句怎么不让人来房里伺候,张妼晗便说盼兮最近在忙着给他惊喜,赵祯一听张妼晗提起那个鬼丫头,心里软了下来,也忘了红瓷花瓶的事儿了。
等到盼兮回来看到爹爹姐姐在一起都研究到谁家孩子长得好,家世才华哪个配得上她就赶紧喊饿了,这会儿贾婆婆退下了,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赵祯才想起来花瓶的事了。
赵祯问张妼晗是否有一只定州红瓷,是从哪里来的,张妼晗确实不知道红瓷的来之不易,也对此毫不在意,只实话实说了,
张妼晗:是王拱辰夫人要贺她乔迁之喜送给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盼兮进来了,看了许久,很喜欢那个花瓶,拿了官家赐的玉佩换了那个,臣妾也赐下了许多礼物,算是等价交换吧。
赵祯知道是换的不是臣下馈赠,没那么生气了,只告诉她红瓷难得,他曾下过令宫里不许出现,也不许定州进贡,让她注意着。
看到张妼晗的脸色,赵祯就知道不能再说什么让她不痛快的话了,不然她会让他更不痛快,干脆拉了盼兮过来说话。
赵祯(宋仁宗):盼兮喜欢那个花瓶?
盼兮:还好啦,只是听说定州红瓷得之不易,很是珍贵,想着拿来研究研究,但爹爹说过,天下除了咱们一家人外,不能拿别人的东西,有失皇室风范可不行,所以女儿就拿玉佩换回来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爹爹怎么想起问这个?
赵祯(宋仁宗):哦,没事,盼兮喜欢就行,一个玉佩不值当什么,爹爹回头送你更多的玉饰。
盼兮:那都是身外之物,只是当时听说定州红瓷难得,因此价格很是高昂,爹爹都舍不得用,因此想看看能不能做出来送爹爹,哎呀,这下子惊喜没有了,都怪爹爹!
看到盼兮娇娇的抱怨他,赵祯很喜欢,感紧安慰他的小棉袄,
赵祯(宋仁宗):没关系,盼兮的孝心是无价的,爹爹知道我的小公主是为了爹爹考虑,在意爹爹的病学了医术,在意爹爹的喜好还研究瓷器,比得了千只,万只红瓷都要高兴。
盼兮看爹爹的眼神就知道,他高兴是真的,但高兴的是她有这份心,却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没关系,很快刘大人送来了她的作品就让爹爹好好惊喜下。
果然,没几天宫外负责官窑的刘大人就传了消息进宫,赵祯以为是有什么事,听到刘大人是要找四公主看瓷器,直接让梁怀吉传了消息过去。
盼兮知道刘大人肯定是成功了,来问她具体的红瓷制作方法,要说瓷器,刘大人是行家,只是这要上色均匀不晕染才难,估计是想知道如何固定颜色的吧。
刘大人也没想到,虽然全程看了八公主做了几个,但其他都是匠人做的,结果只在上色上由公主配制原料,匠人按照公主的方法做居然真的出了一炉红瓷,且看着比定州红瓷真的不差什么,这让刘大人很激动,这批红瓷器烧制好就赶紧传消息进宫求见四公主了。
盼兮也不藏私,将出红瓷的窍门及几个要注意的点都告诉了刘大人,并允许他按照她的方法烧制瓷器。
刘大人喜不自胜,这也算个技术性人才,顾不上别的赶紧让人把烧制好的红瓷装上,让盼兮带回宫里,自己回了官窑想重新再烧制一批红瓷出来。
此时的赵祯正在跟大臣们商议国事,宫人看到四公主抱着个红瓷花瓶来了崇政殿,宫人自然知道官家不许宫里用这个,觉得事关重大,便赶紧进去禀报官家,说是四公主抱着个定州红瓷花瓶来找官家了,赵祯以为是她跟王夫人换的那个,没有多注意,但看大臣们有要弹劾的意思,不想爱女受委屈赶紧让宫人将盼兮叫进来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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