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知道多少?我就知道这些。”夜宸无奈耸肩,一副你活剐了我我还是这个答案的模样。
念白瞪着他:“你告诉我,归位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些暂时使用了你的心脏的人,必须死。”夜宸道。
必须死……
死了就归位了?
这天地法则什么孙子,这特么什么破规矩?念白心中愤恨咬牙,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抬眼望向夜宸:“你对这个这么了解,那你知不知道剩下现在在什么地方。”
夜宸朝她笑了笑:“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
念白闭了闭眼。
“你那个还有两年我会死是什么意思?”
夜宸道:“你被强行唤醒,脱离了天地法则的掌控,已经无法再沉睡了,但是你身体里的灵力支撑不了这么久,两年其实也是一个估算,你如果使用灵力越剧烈,越会接近死亡。”
所以那四个拥有她心脏的人不死,她就会死吗?
念白突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她沉默站在大殿,微垂着眼眸,眼中思绪翻滚。
半晌,她问道:“可以停止吗?”
夜宸有些惊讶地望着她:“什么?”
念白声音有些低哑,她呐呐开口:“可以把心再换回去吗?我不想她死。”
“谁?”
“一个占用我心脏的人。”
“……”夜宸歪着头看着她,“可是你会死。”
念白笑了笑,冷了半天的脸色被这笑容化开,带着点如沐春风般轻柔:“死就死吧。”
夜宸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死了是可以入轮回道的,你不能,你本来就是轮回使者,如果你死了,就是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你不后悔?”
念白抬眸望着他:“你这么问,意思是可以吗?”
夜宸盯着她,突然摇着头笑开了:“不能。一旦开始,不能结束,你自杀也没用,你死不了。”
念白咬牙:“为什么?”
“因为你是轮回使者,”夜宸道,“轮回轮回,你应该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他轻轻叹了口气,从紫檀椅子上站起身,一步步往殿中走:“不过,等结束了,你再让自己强行沉睡,心脏找不到新的宿主的话,或许还会回到你那位朋友身体里。”
念白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等心脏归位了,你再次沉睡,你那个朋友只要身体没被火化,她就还能复活。”
“再次沉睡?”
“天地法则已经管不了你了,再次沉睡就是需要你自己动手,把自己的心脏四分五裂,而且没有天地法则替你滋养身体,你的身体会渐渐腐烂,化为尘土,等于永久性死亡,”说话间夜宸已经走到了念白面前,低头定定地看着她,“你,还想继续听吗?”
念白嗤笑一声:“不是说轮回使者不会死吗?”
“这不一样,”夜宸摇头,“你放弃了心脏就等于放弃了轮回使者的职位,但是你并没有可以轮回的灵魂,死亡跟魂飞魄散相差无几了,你难道没发现你的娃娃在你沉睡的时候也是沉睡的吗?”
念白仔细想了想,确实,她的娃娃是在她醒来之后将她们唤醒的。
“你的娃娃,是轮回使者专属,一个代表生,一个代表死,分别辅佐轮回使者不同的工作。双契共生,实为一体,名唤轮回。”
“我把所有的事告诉了你,你还希望你的那个朋友活吗?”
念白沉默了。
她想吗?
她真的甘心放弃尘世温暖,然后从世间被抹去?
谁想啊……
可是离儿肯定也是不想的。
念白轻轻笑了笑,她们比认识她的时间长,如果死的人是她,应该也无所谓吧。
“需要回答吗?多此一举。”
夜宸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好,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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