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梦也没料到,珍珠米竟然是个圈套。
手掌似被什么划破,直到蓝启仁深情又悲痛地执起她滴血的双手。
转眼间,她再无处可躲。
蓝启仁:“念儿,别再逃了。”
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这样说。
烛火跳跃着,一直在她眼里闪动。
蓝启仁:“念儿听到了吗?别再离开我身边了!”
*
有人轻摇她的身体,四周燃烧的火光,逐渐变成夜明珠的光华,柔和澄黄。
蓝启仁:“念儿!”
蓝启仁不停地摇着她的手,用她最喜欢的柔和嗓音唤她。
蓝念字柔:“这是哪里?”
蓝念忽地回过神,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穿着一袭暗红蟒袍的熟悉男人。
然后注意到这里是一间密室。
在铁府时因太过震惊,令她很难接受眼前发生的事。
蓝念手心里沁满湿汗,她心心念念,万般不舍的男人正含笑的看着她。
这个应该呆在漠北的男人,她拚了性命也要远离的男人。
然而,他却为了引她出来而算计她。
他安排这一切,看着她为珍珠米心急如焚,连夜赶来汴京,最后点了她的穴,将她带到这里。
蓝启仁:“这是我们的陵墓。”
蓝启仁轻声回答,牵着蓝念的大手既霸道又温柔。
蓝念字柔:“放开。”
蓝念字柔:(不然会连累你的!)
蓝念咬牙动手推他,可蓝启仁的身影文风不动,黑玉般泛光的眸子幽黯地紧锁着她。
蓝启仁:“该生气的人是我吧?”
蓝启仁隐忍的笑了笑,努力克制心中的愤恨。
蓝启仁:“好了好了,我不会怪你,爹爹一辈子都不会怪念儿。”
蓝启仁相信深深爱着他的小乖绝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蓝启仁:“千不好万不好,都是该死的金光瑶不好,他肯定没安好心,对你说了花言巧语,将你骗走,你又那么单纯才会被逼无奈地跟他离开对吧?”
他回头再去好好收拾他!
蓝启仁在心底无声的补上这一句。
他的声音软化了蓝念的心房,可一想到他的妻妾时。
那些酸涩和怨怼的情绪怎么也抹不去。
春灯节上他亲密地扶着他的新婚娇妻的那一幕不断掠过她眼前,
一再提醒她,她已不是他的唯一!
那是她心上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蓝念定下心神,躲开蓝启仁的视线,沉默地观察四周。
他说这里是他们的陵墓?
这个地方无门无窗,雄伟辽阔,至少能停上二十辆马车。
四壁乃用上等石材堆砌而成,正北面有两张白玉床,两边的石墙上绘着巧夺天工的壁画。
墓墙两边,各有三十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幽冷的墓室照得透亮。
蓝启仁:“念儿。”
蓝启仁往前靠,在她雪白的颈子处用力嗅了嗅。
很好,熟悉的伽罗香!
她还带着他给的信物。
他笑的无比欣喜。
蓝念狠狠瞪他一眼,抗拒的往后退。
他轻声咳了咳道。
蓝启仁:“念儿,我知道你怪我没能及时找到你,但我有苦衷的,我冲进大火里找你,然后被赶来的大哥打晕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被带到几十里外,他还把我关了起来,等我再回去时,龙阳郡已经消失了。”
那一年,在缕缕不散的浓烟里,他痛得忘了自己,那座消失的城池,土里很可能藏了他最深爱的佳人。
蓝念字柔:“你有别人了,放了我!”
她晶莹的眼睛里滚出热泪。
原来她在吃醋!蓝启仁喜出望外。
太过惊喜,让他不得不按住自己的胸口,压抑情绪的起伏。
蓝启仁:“从始至终,我的妻只有你一个人。”
他拉着挣扎的蓝念,把她带到右边那张白玉床前。
蓝启仁:“认识上面的字吗?”
她倔强的不愿看去,又忍不住好奇。
蓝念字柔:“爱妻蓝念之灵。”
白玉床前三尺高的乌木牌位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她的名字。
像有东西堵在喉头,她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呼吸,只能呆看着夜明珠的光亮照耀着陈旧的牌位。
蓝启仁:“她们都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念儿,兴建此墓,是我以为你已不在人间,但我也不许任何女人占了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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