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大师兄他?”
急如锅上蚁的松岗,眼晴红得似兔子。
蓝念字柔:“没工夫看你哭,你要有空就快去替我多找些丹药来!”
蓝念一脚踹走碍事的他,边继续往魏无羡的嘴里塞药,边掉头对其他人嚷着。
蓝念字柔:“朔方,你和其他人都坐过来,他的经脉和丹田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们的了!”
合所有人之力,魏无羡体内足以撵死人的内力,在薛洋的疏导之下,二传至其他人的身上平均替他分担。
蓝念趁着每个人都苦苦撵着的这时机,出手在魏无羡的身上连点两个时辰的穴。
两盒的金针也插满了他的身子,这才稳住了他扩大的丹田,还有他已经变宽的经脉。
眼看所有的男人们吐血的吐血,就快要支持不住了,蓝念命薛洋缓缓的将那些内力再导回魏无羡身上。
然后一鼓作气抽走所有的金针并封住穴道。
薛洋:“魏无羡,他——”
累趴在地上的薛洋喘息的问。
蓝念字柔:“不知道。”
松开置在腕间探脉的手。
蓝念字柔:“这得看他接下来能不能扛过去。”
喘气声在坑道内此起彼落,累极的众人皆无力再问什么。
蓝念先是将魏无羡背至另一条清干净的坑道中将他安置好,再回来替薛洋他们喂些恢复力气的丹药,并命松岗好生照顾他们。
接下来两日,蓝念衣不解带照料着魏无羡,手就没从他的腕间离开过,直到他的脉象已渐趋缓,且隐隐已有了一来的迹象时。
她这才总算搁下了悬在她心头上的那颗大石。
魏无羡刚醒来,就张着犹迷茫的双眼四下找人,直至蓝念的面庞出现在他的面前,才安心地松口气,气若澥丝的问。
魏无羡:“你没事吧?”
听到他醒来不是先探问自身性命安危,所担心的却是她,这让蓝念心中不禁一动。
她恨恨地瞠着这个做事不经考虑的男人,气他的独断独行。
更恼他的所作所为,偏偏他的出发点全都是为了她。
蓝念字柔:“为什么?”
明知他唯一的答案会是什么,她就是想亲耳听他说出口,因若不这样的话,她不肯相信这人能够傻到什么程度。
魏无羡:“为了你。”
别这样,别这样对她!
她受不起的,真的。
她不是人类而是罪孽深重的凶兽,他人的血肉牺牲,倾力相护,都不在她人生的安排上。
可他们却将这些沉重的伽锁置在她的身上,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她,不遗余力地保护着她,让她陷入一片由忠心与恩惠所造的泥淖中。
甘心的闭上眼为他们沉陷下去。
她心痛得几乎无法把话问出口。
蓝念字柔:”值得吗?”
魏无羡:“值得…为你,死都可以。”
他虚弱地一笑,没过多久,就又两眼一合,再次陷入了昏睡。
他没能看到的珠泪,下一个瞬间滚落蓝念的面颊,她俯身紧紧抱住她的傻男人。
不让呜咽的泣音逃离他的胸口。
当另一条坑道中的众人,大都已恢复元气,伤况也都好多了时。
一觉睡得很沉的魏无羡这才幽幽转醒,蓝念再三确认他已无事。
并在惊涛骇浪中度过了生死关。
奇迹地达到了相级高阶后,忍耐许久的她,终于等到了与他算账的机会。
蓝念字柔:“我感动于你的情深,也敬佩你的置死生于度外,但我看不上你的单纯。”
蓝念字柔:“再说得直白点,为了什么人而去死这种事,再蠢不过了!你的脑袋究竟是被车辗过还是被猪踩过或是遭马踢过?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们,你就把你的一条小命给葬送在坑底了?”
魏无羡被人骂了还笑。
魏无羡:“我没想要死…”
他微弱的反驳声都埋在药碗里。
耳尖的蓝念听得柳眉倒竖。
蓝念字柔:“没想死你还给我搞自尽?”
魏无羡:“那不是自尽。”
其实有个词汇叫孤注一挪。
蓝念气得想把他拖去外头狂扁一顿。
蓝念字柔:“时候未到且实力不足就去闯生死关,不是找死是什么?你当你天赋异禀?你当你祖宗烧过几箩筐的高香,所以你定会走八辈子的大运?闭生死关的修士多了去了,还死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先烈,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安然无恙的晋阶成功?居然把性命当成了用来豪赌的筹码,连阴铁符这等邪物也带在身旁,你当我是死的啊?以为我这个半路来的妻子是天生没脾气的不成?”
魏无羡:“不,你的脾气大得很。“
蓝念字柔:“不许顶嘴!”
魏无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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