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念字柔:“真要让我回去了,往后你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众人不解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明白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倒是江厌离见她愈皱愈深的两眉时,适时在一旁道。
闲人:“一切吃穿用度都不用你操心。”
蓝念字柔:“行了,在我决定要不要同你们回去前,先让我想想。”
她揺头晃脑地起身走向自己的内室,打算好好琢磨琢磨缺钱的烦心事。
魏无羡:“是。”
而蓝念这一栽进房里头去想,一想就想了两日。这两日来,负责伺候照顾她起居的,自是与她形影不离的魏无羡。
当她窝在房里对着上头的房梁发呆时,他就坐在一旁陪她发呆;她趴在窗口数麻雀兼出神时,他替她盖上一件避风的衣裳,并奉上一碗暖手的香茗等她醒神∽
他就像一道安安静静的影子,让人感到贴心舒适,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的不自在。
直到总算是想通什么的蓝念回过神,她这才发现,一直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魏无羡,今儿个瞧她的眼神好像有点古怪。
蓝念顺着他一动也不动的视线看向上方,又伸手摸摸这两天她都忘记要去打理的发誓。
蓝念字柔:“有什么不对吗?”
魏无羡的两眼还是直叮着她那随手乱扎成一团,且很明显是男子儒生式的发髻。
被他看得浑身上下统统都不对劲,感觉有点发毛的蓝念索性扬手把顶上的发髻拆了。
再到妆台边摸索了半天,找出一柄发梳交给他。
她小心问。
蓝念字柔:“不如你来替我梳梳?”
别继续用这等热烈又执着的目光控诉她了,不就是没把头发梳好吗?
魏无羡:“这是我的荣幸。”
盘据在他眉眼间的乌云,云时风流云散,他的嘴角微微扬了扬,再乐意不过地接过发梳。
于是在午后的窗边,就出现了这么一副景况。
日光暖融融地洒落在蓝念的身上,身后男子修长的长指,正轻柔的穿过她凌乱还有些打结的乌发。
以指替她顺开纠结,再拿着木梳细细替她由尾到头梳顺,不过多时,一个造型优美的仕女发髻已替她梳妥,并簪上数柄质地温润的玉簪。
蓝念被伺候得差点睡着的,在他轻拍着她的肩时才发现他已大功告成。
她揉揉眼,正打算留住那份睡意爬上床去睡个午觉时,她突然感觉到,某种令她毛骨悚然的目光又再次投至她的身上。
她慢吞吞地回过头,果然又再看见。
魏无羡扬起一双好看得过分的新月眼,再次目不铐晴叮着她。
蓝念字柔:“这回又是哪儿不对了?”
她两手上上下下地在身上拍了一会儿,也没找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魏无羡不语地为她捧来一套他日前替她准备好的衣裳。
蓝念单单看那色泽粉嫩、层层叠叠的衣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忙连退两步,还不忘挥手对他打回票。
蓝念字柔:“这个没得商量,我穿不惯那种软绵绵又轻飘飘的东西,穿那玩意儿行走坐卧统统都不方便,免谈。”
遭到拒绝的魏无羡似是早料到她会有这反应,既不气馁也不多话,只是继续用那种让她头皮发麻的目光看她。
蓝念字柔:“你很坚持?”
她紧蹙着眉心,没想到这个自己送上门的管家管得还真宽。
魏无羡:“嗯。”
蓝念字柔:“刚好我的脾气也很硬,咱们比耐性吧。”
她撇撇嘴,也没拿他的坚持当一回事,我行我素地就同他扛上了。
魏无羡眼底隐隐闪动过一丝精光。
魏无羡:”行。”
打从被温若寒偷袭,重伤失忆之后,独自一人生活的蓝念。
就成了个无人拘束的脱缰野马,无论是衣着打扮、行止言谈,皆是随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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