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什么爹,我是你二哥。”
他有这么老吗?
小蓝念:“哦,原来不是。”
她心里有气,忍不住瞪他一眼,嚷嚷道。
小蓝念:“二哥就二哥,做什麽要故弄玄虚,欺拐我这脑子有伤的,有意思吗?对自己妹妹这般不友善!”
他这哥哥是怎么当的?
蓝忘机:“念儿重伤初癒,倒是精神不错。”
小蓝念:“还好,瞪人花不了什麽力气。”
蓝忘机被噎,对她的反应有些惊讶,想想,平缓语气。
蓝忘机:“还是好好养伤为好,之前我就与你说过,这里你不能来。”
小蓝念:“我想找爹爹。”
蓝念总觉得那里不对,无论如何,父亲才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就算感情并不好,但好歹也是至亲,她先跟父亲把话问清楚,该怎麽办也好有个商量。
蓝忘机又是一愣。
蓝忘机:“你与父亲感情并不合睦,受伤之前倒是常找我说话…”
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蓝忘机你的雅正呢?
他话没说完便教蓝念打断。
小蓝念:“二哥是想说我不孝无女德?所以这里的人不欢喜我,是为这个?”
她拧着眉头,说的话再度镇住蓝忘机。
他不过是试探试探,却是万没想到她还真是什麽话都敢说啊!
*
蓝念仔细观察蓝忘机的表情,终于确认不是这麽回事,拍拍胸脯庆幸。
小蓝念:“还好还好,我不是不孝女,二哥以後说话还是得掂量掂量,坏了姑娘家的清誉就不好了。”
蓝忘机眼角微抽,到底是谁说话没脑子。
见蓝忘机无意带她去找爹的意思,也不强求。
小蓝念:“二哥你继续逛,我换个地方找爹去。”
言罢,抱着碗跑了,边跑还不忘又塞了个包子进嘴里,还自言自语。
小蓝念:“有些凉了,真可惜,还是热的香。”
待她走远,一男人跳出来俯首请罪。
闲人:“小姐她跑进了厨房,李柯就跟丢了。”
蓝忘机:“她做了什麽?”
闲人:“小姐就是到处闲逛,没跟人接触,然後进去厨房,之後便到了这。”
*
月黑风高溜走夜。
姑苏城。
闷热的厨房,布满油烟及热气。
灶上的汤沸腾着,蒸笼内的大汤包冒出诱人肉葱香,挂炉里的烤鸡滴着透明油脂,落在炭上,滋地化成扑鼻香味,砧板上片着弹性十足的五花白肉,油花部分比水晶更加晶莹,油锅里,臂般长的肥美鲈鱼,炸得金黄酥脆,捞起置盘,佐上羹酱、撒上翠葱,色香味三者兼具。
闲人:“粉蒸肉、白菜豆腐,上菜!”
从头灶手中接过长盘的学徒忙嚷嚷,菜盘才放在厨房外侧长桌,手脚利落的伙计立刻端到外堂。
闲人:“上菜啰!”
“三鲜炒面、宫保鸡丁、干烧笋子,上菜!”
“汤包一笼,上菜!”
“樟茶鸭子还没好吗?快些,前头客倌在催!”
“蹄脍、燕菜清汤、白饭,上菜!”
此起彼落的叫喊,忙碌穿梭的身影,锅铲炒勺厮杀的匡锵声响,四喜楼生意兴隆。
闲人:“哦!对了,瑶哥,她夸你做的菜好吃,说她这辈子还没吃过如此棒的菜肴呢!”
伙计一趟功夫就将五大盘菜朝手臂上摆,半点汤汁也不洒,动作麻利得很。
金光瑶:“小豆干。”
金光瑶唤住伙计,要他稍待片刻,接着取来薄透凉皮,置上清脆生蔬,苹果去皮削片,再加上一长条薄熏肉,卷起,切成一口一块的大小。
凉皮透着内馅看着就好吃!
他利落置盘,转交小豆干。
金光瑶:“招待那名姑娘。”
闲人:“瑶哥,我没有阿?”
金光瑶:“等灶里熄火休息,大家都有。”
金光瑶开始热油炸酥鱼,也是外头蓝念加点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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