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念醒于脑袋巨疼。
等她再次睁眼看到的是玄青色的床顶。
小蓝念:“这是那?我怎么在这里?”
她掀被而起,头不再疼得要死。
小蓝念:“头上好紧!”
不解的伸出探去。
小蓝念:“带子?原来是包紮过。”
她小心转头,打量一下身处的这个房间。
屋子正中摆着张圆桌,桌上放着圆木托盘,托盘上摆着只茶壶,四个杯子倒扣,桌下是四把椅子,有一把拉到了桌外,看来之前有人在这坐着,椅子没收。
她身子侧过来仔细观察,房间靠窗摆了个四方小案,案上铜镜、梳子、胭脂盒、首饰盒放得整齐,贴墙有个大立柜,柜顶放着些女儿家的杂物玩意。
小蓝念:“是间女子闺房。看家具和摆设均算讲究,该是家境不错。”
她猜想这屋的主人若不是清心寡慾,便是不得宠。
风儿送来屋外的脚步声,蓝念下意识的迅速闭上眼,心里也于瞬间,将屋内物件及房门窗户的位置牢记。
她暗地里紧紧握着尖锐的发簪。
进来的是个丫头,蓝念听出来,这丫头不会武,她悄悄的眯开眼,看了看那丫头的样貌,不认识。
那丫头站到了床前,看到她睁着眼,便说道。
闲人:“小姐醒了?”
小姐?这丫头认得她?
小蓝念:“嗯。”
沙哑的噪声吓了蓝念一跳。
小蓝念:(我啥时变干尸了?)
丫头是个机伶人,见状倒了水过来,伸手扶起她的头给她喂水。
蓝念饮下水,舒服些,她左思右想还是脑袋空空,乾脆撑坐起来。
那丫头的神情,对她不冷不热,却似是熟识,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盘算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头放了杯子,回过头来对上蓝念的眼睛道。
闲人:“小姐摔下树,头部受了伤,再歇息会吧?”
小蓝念:(头部受伤?)
她用力回想,只回想到冰凉的水、潮湿的海岸,还有那个追杀她的男人,只是她怎么受的伤,却是一点印象都没。
事实上,她多想在这种情况下开口问。
小蓝念:“我是谁”
可惜情况不允。
小蓝念:“我醒了,你还不去通知我家人?”
这话似乎让丫头惊讶,她呆了呆。
闲人:“宗主这会在忙,不会过来的,二公子替宗主出去办事了,大夫说,小姐受伤不重,已上过药,多休息按时服药便会好的。”
小蓝念:“意思是他们没有人会来看我?”
丫头被问住,不知该怎么答才好。
蓝念也不指望得到回答,她使劲想着宗主、二公子这两人,可想了半天没想到,就连她自己是谁也想不出来,这样下去反正也是瞒不住的,她乾脆盘问那丫头。
小蓝念:“你叫什么名字?”
闲人:“小姐是撞糊涂了吗?奴婢是阿香。”
小蓝念:“哦,阿香啊。”
小蓝念:“那我又是谁?”
闲人:“小、小姐,你这是脑子撞坏了,不记得了?”
小蓝念:“好像是。”
蓝念坦然又认真。
阿香听得向后退。
闲人:“小姐,快别想这笨主意,宗主本就生气,你若再装傻充愣,他该重罚你了。”
小蓝念:“你叫我小姐,又一直说宗主,那他是我爹吗?”
这次阿香直接转身夺门而出,大声叫唤。
闲人:“快来人啊,来人啊,快请泽芜君…快些去请泽芜君来∽”
蓝念摸摸头上的绷布,自言自语。
小蓝念:“好吧,我这会知道他不是我爹了。”
她头还有些晕,乾脆闭眼靠在床头休息,过去好半天,听到屋外传来好些人的脚步声,原以为是那泽芜君到了,可睁眼一瞧,却是来了个中年美妇,带着四五个丫头,一群人前呼后拥的闯进来。
闲人:“听说你出了事,我特意过来看看。”
魏英红目光锐利,完全没把蓝念当作女儿看。
薄唇紧抿,样子着相当严厉。
小蓝念:“多谢关心,请问你是哪位?”
这美妇人虽然风尘仆仆,略有倦态,该是刚回来不久,一回来便闯来瞧她,也不知与自己是何关系。
闲人:“哼,真不记得了?”
魏英红冷哼,一脸你装、你继续装傻的表情。
闲人:“我是你母亲,这里的宗主夫人。”
韵韵:天底下没有一位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有,也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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