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我们本就是不被祝福的,有你们曾经这样爱过我,已不枉人间走一回。”
说完,饕餮如柳絮般倒地∽
饕餮早就知道自己在施过禁术之后,必定时日无多,她不奢求再与蓝启仁晨昏相伴。
只想在生命即将结束之时,能让她享有这份情感,她已深感满足。
然而在死里逃生的青衡君、金光瑶、江澄、聂怀桑等却不这么想。
特别是蓝曦臣跟饕餮都还没有开始,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
他还要跟她一起成亲洞房、还要在温泉畔帮她洗发,还要跟她共度日后的每一天,不可能就这样让她离开他身边。
蓝曦臣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闲人:“泽芜君,偌盈给您送饭来了。”
常偌盈拿着饭菜进来,一进门,房门立刻被关上,他瞥见屋外全是侍卫,甚至连父亲,也亲自守在门外。
他看了一眼,大约知道门外有多少人。
闲人:“泽芜君,您身上是不是有伤,偌盈给您上药,您先用膳。”
蓝曦臣却仿佛没看见她一般,一句话也没说。
偌盈拿出外伤药,伸手要替他抹上。
闲人:“泽芜君,身体要紧,不要再想那个妖女了,偌盈替你…”
怎料蓝曦臣突然猛拍桌,力道之大,以致所有的饭菜都摔落地上。
蓝曦臣:“妖女?你胆敢再说一次!”
闲人:“泽芜君,偌盈也是为您好。”
蓝曦臣:“出去!”
闲人:“不!偌盈不走!泽芜君,偌盈不愿您也被那妖女迷惑,无论如何,偌盈一定要让您清醒。”
她忽然走到蓝曦臣身旁,不管他如何震怒,伸出双手,紧紧抱着他。
他面无表情,任常偌盈投怀送抱,无动于衷。
过了许久,常偌盈终于抬起头,看着毫无反应的男人。
闲人:“泽芜君,偌盈要怎么做,才能让您不陷下去。”
蓝曦臣:“我也在想,要怎么做,你才不再犯贱。”
闲人:“什么?”
常偌盈闻言,眼中盈满泪水,显然蓝曦臣心中,同样没有她容身之地。
蓝曦臣推开她。
蓝曦臣:“我不想杀你。”
闲人:“不!偌盈什么都不要,不管多久都愿意等。”
蓝曦臣:“这就是了,这样你懂我对她的感情了吗?她不是什么妖女,只是一个和你一样可怜的女孩。”
蓝曦臣:“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常诺盈微微启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
蓝曦臣:“我的妹妹,不是谁都可以取代的,她的心不够狠,为爱她被逼着施毒,才会被说成是妖女。”
闲人:“她也懂草药?”
蓝曦臣:“是的。念儿外表冰冷,但内心善良,若不是她,忘机早已命丧谷底。”
常偌盈连接往后退,她清楚的看见泽芜君的双眼越来越骇人。
蓝曦臣脑中盘旋着叔父、兄弟与念儿恩爱的画面。
心底下的恨都快掩饰不住。
闲人:“泽芜君,你、你的眼睛…”
蓝曦臣:“哎呀,被你发现了。”
蓝曦臣:“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现在哭着跑出去引开门外的人,二、被魂役分尸而食…”
闲人:“啊啊啊啊!救命啊!泽芜君疯了——”
常偌盈吓得肝胆俱裂,尖叫着夺门而出。
*
深夜,蓝曦臣悄悄闯进砚城,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
他故意用力摔了一只花瓶,又重重踢翻了石椅。
蓝忘机在屋内听到声音,以为是魏无羡跌跤,担心的问道。
蓝忘机:“魏婴,你在做什么?”
蓝曦臣不答话,不知又摔下了什么东西,听得蓝忘机心中志忑。
蓝忘机:“你怎么了?”
他实在担心,便打开房门。
蓝忘机:“魏婴,你还好吗?”
房门一开,冷不防闻到一阵异味,紧接着就是头晕目眩。
蓝忘机:“兄长,你…”
蓝曦臣:“忘机,对不住。”
蓝曦臣又朝空气中洒了迷药,他知道现在自己势单力薄,身上又带伤,没有办法与这么多人硬拼,只有用计将众人迷昏。
蓝曦臣:“我一定要见念儿。”
他将蓝忘机等人反锁在房内,然后快速闪身至暗处。
月黑风高,他悄悄隐身在柱后,等待巡逻的守卫走过,便往城主处去。
晓星尘:“泽芜君?”
值班的晓星尘发现蓝曦臣竟现身此处时,尚来不及讶异,便让他点了穴道,抽走钥匙。
蓝曦臣迅速地奔至房中,纵使一片漆黑,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了饕餮。
蓝曦臣:“念儿!”
他已经尽量放低音量,还是隐藏不住话语中的激动。
饕餮:“谁?!”
饕餮只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见他。
蓝曦臣心疼地看着她,她明显憔悴了,乌黑的发丝已不复见,白发散乱地飘落在脸旁。
原本白皙的脸蛋现在添上了好几道伤痕,衣衫也沾满鲜血。
饕餮双眸茫然的四处乱看,蓝曦臣忍不住伸出手抚着她,心中自责不已,神情满是爱怜。
蓝曦臣:“你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饕餮:“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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