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高站在山顶,冷眼看着底下的改变,温若寒直在心底将蓝念给杀了千百回。
闻着一股股刺鼻的气味,温若寒的两眉又再次皱成一线,打从十天起,云梦的弟子朔方就命人在岐山下头燃烧柴禾,并在其中添了许多不知名的东西,阵阵浓烟顺着风势一路飘上山,带来各式令人作呕的气味。
还甜苦辣咸五味皆俱,摆明就算是将他们困在山中,不让他们好过。
他传动身下所坐的轮椅,转身不满的质问随身伺候的魂役。
闲人:“还是无法破阵?”
都已经被困有半个月之久了,难道他们就连点法子也想不出来吗?
身着一袭黑衣,总像一抹影子跟在他身后的倚谰上前回禀。
闲人:“回主人,此乃神阵,当今世上,非下咒者无法解阵。”
闲人:“废物!”
温若寒想也不想就一巴掌就往倚澜的脸上招呼。
倚谰将身子稍稍往后一闪,及时避过了他温若寒的掌心,当下招来他更激烈的反应。
闲人:“我牺牲自身将你们许出来,你们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他赤红着眼,长期遭到关押的感觉,逐渐累积成为一种难耐的暴躁,偏又化不去解不开,于是温若寒也只能把怒气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倚谰低垂着头。
闲人:“属下不敢。”
闲人:“还不快再去试试如何解阵!”
闲人:“是。”
温若寒气急败坏地咬着唇,一想到原本唾手可及的城主之位,就这样轻易宣告破灭。
他就深恨自个儿当年为何不多许出几名魂役,好在蓝念在恢复记忆之前就派龙来烧死他。
而教他更憎恨的是,那个总是在暗地里坏他好事的魏无羡。
想当处,为得阅魂录,他不惜牺牲自己的生父,甚至为获得实力强横的魂役。
他再进一步牺牲双腿作为代价,许出了在暗界呼风唤雨的亡灵流士。
尔后又在倚谰的帮助下,派人捉来砚城先任城主,取出他的相骨化为水。
让他获得了能以水镜占卜的力量。
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想得到那座由妖神一手打造,在他眼中如珠如宝的砚城。
可魏无羡这死小子却破坏了这一切。
*
蓝念一将手边的琐事处理得差不多,率着城内泰半的妖魔浩浩荡荡的前来,准备找温若寒一清旧账。
她扬起左手,飞快的掐了个手诀。
困住不夜天的神阵阵围,在早晨的日光下看来,就像一颗巨大的彩色泡泡,正静静包围着不夜天。
随着她的手诀改变,泡泡的范围便渐渐开始缩小,将温若寒与他的魂役们驱赶至正殿的中心处,这才缓缓消散。
在倚谰的扶持之下,温若寒好不容易才在轮椅上坐稳,他不适的低首轻咳了几声,满心不快看着蓝念就这么大揺大摆的闯进他的地盘。
闲人:“你来这做什么?”
蓝念身着一袭飒爽男装,先是打量了正殿的摆设与装饰,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正眼看他。
蓝念字柔:“要你滚出岐山。”
还能怎么着?自然是来通知他搬家的。
闲人:“放肆!”
蓝念字柔:“先任城主仙逝已有三十三年,这三十三年来你借住在此,一文钱从没付过,我要的也不多,就算你白银十三万两好了。”
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年白白吃她的用她的,还不许她赶人搬家?乞丐赶庙公也没他那般厚脸皮。
温若寒怒极反笑。
闲人:“我取用自家之物,你凭什么来跟我要钱?”
蓝念字柔:“凭岐山原本就是砚城的,凭我是房主。”
蓝念字柔:“薛洋,等会儿把他身上的东西都给扒下来,那也是砚城财产,记得一件也别落下。”
薛洋:“是。”
薛洋还真的把两眼定在温若寒那一袭华丽的衣着上。
从未被人这样恶待,温若寒一张病容白了又红、红了又翻白。
闲人:“你敢?”
温若寒仗着身边有两位相级高阶的魂役,面色阴沉的握紧了拳。
蓝念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很不给面子的笑得两肩一抖一耸。
闲人:“你笑什么?”
她伸指揩去眼眶间笑出来的泪水。
蓝念字柔:“这位老人家,回家找找你忘了带出门的脑袋吧,你爹地下若是有知,八成会羞愧得再死一遍。”
闲人:“你胡说什么?”
薛洋:“说你蠢呗。”
薛洋唾弃的拆开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壳。
闲人:“滚,都给我滚出去!”
温若寒被薛洋调笑的言论气得脸色铁青,简直就与刚自墓地里爬出的厉鬼一样。
薛洋还嘲弄地将他的身子上上下下瞄了个遍。
薛洋:“鸠占鹊巢还以为自个儿真是只鹊了?不知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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