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当年的事
莫毁一步一步的向墨满等人走去，莫以急忙将他们给护在身后。可是，小灿因为还处于懵的状态，所以还站在一边没动。莫毁把目标确定为小灿，因为小灿是落单的。正在危急时刻，小灿一把捉住旁边的墨满，推了出去。墨满就这样暴露在刀尖之下。
“不要！”莫桂急忙大叫起来，可是已经晚了。再有两秒钟，剑就落在墨满身上了。
墨满害怕的颤抖着，他觉得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于是，他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对莫恢等人告了别。然后，他用轻的几乎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再见，小黑。”
可是，仅仅是无意间的那一句话，却让莫毁突然仿佛定住了一般。
已经闭上眼睛的墨满等了一段时间，发现并没有死亡，就大胆的睁开眼睛。他看见，莫毁似乎比较惊讶，并没有把剑刺向他。停顿了两分钟，莫毁突然将剑给收回去了。
“？？！”大家十分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墨满意识到了自己死里逃生了，急急忙忙与小伙伴们汇合。
莫毁苦笑一下，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等一下，毁儿！”莫以叫住了莫毁。
莫毁停住，微微侧过头。
“毁儿，你就别走了。”
“是啊，哥，你就别走了。”
“呵，不走？等着你们来捉我判刑？”
“不是的！”
“皇叔，你就别和表哥乱费口舌了，他杀了那么多人，肯定不好意思回来啦！”
“小灿！不许乱说话！”
莫毁转过头来，直接走了。
“毁儿……”莫以很难过的样子。
“皇叔，对一个杀人犯不至于那么难过。”
“小灿！我再说一遍，不许乱说话！”莫以真的火了。
“皇叔……”小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是你第一次凶我……”
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莫以拍拍小灿的头：“抱歉，小灿。皇叔不该凶你的。”
“没事！”小灿立马笑嘻嘻的说。
莫桂等人厌恶地看着小灿，不过莫以没有发现。
然后，莫以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挺悲哀的。
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在一具尸体前蹲下，细细查看。突然，他惊讶的发现，每一具尸体都是由刀剑割断声带而亡。力度一样，划痕长度一样，位置一样，一切都控制的刚刚好，只有武功非常高的人才可以做得到。
“这……”莫以很惊讶。
可是莫恢等人的表情却很平常。却是，还没有确认莫毁的时候，他就一直是以杀手的身份存在，而且还是那个组织的首领。（虽然只是默认）他杀人的手法干净利索，以至于他们都习惯了。
“恢儿……”莫以抬起头来，“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莫恢低着脑袋，像是做错了事一般，点了点头。
“你们应该知道，毁儿为什么能杀人杀的如此利索吧？”
莫恢又点了点头。
莫以叹了口气，问他：“你们出去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都告诉我吧。”
“父皇，您可要做好思想准备……”莫桂轻声说。
莫以点点头。
于是，他们就把知道的全部交代出来了。
莫毁那边——
他正坐在城墙上，静静的望着夕阳。虽然他的眼睛不再是灰色的了，但是也不安宁。眼睛还是那样，颜色不定。
也许……这就是痛苦中的快乐吧？他静静地想。
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吸血鬼，他也知道当时那个特务给他的药丸有毒。他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装着不知道。他很清楚吃了那个药丸的后果，但他还是做了。
现在，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本想杀了他们的，可是……他下不去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的他，想杀人就杀人，不会因为对方做出的什么反应而停手，连犹豫都不会犹豫。唯独今天，是个意外。
是因为那一声小黑吗？他静静地想。在这个世上，喜欢这么叫我的，只有他。
回忆ing：
九年前
五岁的莫毁正在和一个褐头发的小男孩玩。小男孩长的很可爱，头上褐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背上有一对褐色的翅膀。
“小黑，你什么时候把你弟弟带出来玩玩嘛？我好久没有见他了。”
褐头发小男孩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我好无聊啊！”
莫毁拍了一下小男孩的脑袋，笑着说：“嘻嘻，没想到鸟族小王子竟然这么幼稚，有一堆人伺候着，还嫌无聊！”
“小黑！”小男孩有点生气了，“谁要那些人和我玩啊？他们只会一口一个王子殿下，我才不要呢！他们这么无聊，还不如和小黑玩呢！”
“哈哈，王子殿下？哈哈哈……轩，你才四岁啊！他们就这么叫你？哈哈哈……”
“小黑！”小男孩更生气了，“虽然说我比你小一岁，但事实上，我只比你小三个月！况且我又没让他们这么叫我，他们偏要这么叫的！我也不想啊！哪像你，那么自在，也没人管……”
莫毁撇撇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不是父王没有派人管他，而是没有一个人敢去管他。
“小黑？小黑！”小男孩又叫起他来了。
“啊？”
“小黑，你又走神！”
小男孩说着，拍了莫毁的肩膀一下。莫毁也出于好玩，又拍了一下小男孩。就这样，两个小家伙你追我赶起来。
这时，突然从草丛里出来一只猫妖，啪的一下，就把莫毁给打晕了。那只猫妖刚打算把他给带回去时，突然发现小男孩抱住了他的大腿，很害怕的说：“叔叔，你，你要带小黑去哪里呀？”
“没什么。”那个人笑了笑，“只是带大皇子回家吃饭了。”
“那，那小黑怎么不理我？”
“哦，因为，因为他玩累了，困了。”
“怎么可能？明明小黑和我在一块的时候从来不会困。”
“好了好了，六皇子，您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让大皇子和你玩。”
“哦……”小男孩难过的扑扇扑扇翅膀，轻轻飞了起来。
不过，好奇心还是引领着他悄悄的跟着那个人。
这时，他看到了让他非常震惊的一幕：那人把莫毁带到了断头台，那里是专门斩杀猫妖的地方。在那里，已经挤满了猫妖。莫毁就这样被扔上断头台。
“小黑！”小男孩十分着急，一个俯冲下去，阻止了大汉挥舞斧头。这个时候，莫毁逐渐清醒了，他很快就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急忙跑走了。
见到好友成功逃脱，小男孩也急急忙忙的溜了。
“可恶！快，快去追！他肯定跑不了多远！”那些人还不死心，继续去追莫毁。
小男孩在天上飞着，他手无足措，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好友。
莫毁跑得精疲力竭，突然，他脚下一软，摔了一跤。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那群人已经离他不远了。
就在莫毁绝望的时候，一只手把他给拽进了树丛。他吓了一跳，刚要叫，突然那人把他的嘴巴给捂住了。
莫毁知趣的没有发出声音，他吃力地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十五六岁的样子，灰色的头发，还有一对狗耳朵。是狗族的人！莫毁不禁提高了警惕。因为，狗族和猫族是死对头，狗族非常想灭了猫族，猫族也非常想灭了狗族。不过，由于两族势力相当，所以他们一直在僵持的状态。
“别那么警惕嘛，大皇子～”那个人笑笑，“在下狗国特务，臻。”
一听见他是特务，莫毁不禁又警惕了几分。如果是普通的居民还好，可如果是特务，就麻烦了。
“大皇子，别那么害怕嘛～你看，你的族人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能怎么说？现在吧，如果我把你给弄出去，你就会被立马捉住，然后被和自己同族的人给灭了；如果我发出点动静，那下场也是一样的。猫族人都这么对你，赶尽杀绝了，你还要对我们狗族这么警惕干嘛？”
莫毁依然警惕地看着他，在没搞清楚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敢轻举妄动的。
“大皇子啊，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只要吃了这个药丸，就会出现假死状态，你就能逃过一劫。至于报答嘛……以后你就知道了。”
莫毁想都没想，拿起药丸就吃了。然后，他觉得自己好晕，脑袋都昏昏沉沉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他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任务完成。”那个狗特务阴险一笑，离开了。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假死状态的莫毁。于是，他直接被扔下了断头崖。
断头崖下，是河水。他就这样顺着河流，到了凤琦山下。
“为什么？为什么？！小黑！”刚刚赶来的小男孩在空中看到了这一幕，难过极了。可是没有人理他。人群都散了，断头崖上，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小男孩，另一个，是莫恢。
回忆结束。
喵仔：下半段偶会在番外里提到哦～
第35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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