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住在海神岛后,一位名叫天梦的仙官就开始日日送来奏章折子。这位仙官据说是他的侍读,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那些奏折我闲暇时也读过几本,不过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他批阅奏章时我也没闲着,毕竟海神岛虽民风淳朴,却也是六族聚集之地,稍有不慎,一般矛盾就会挑起种族之争。当然,这与我当年在唐门相比已经是轻松了不少,我一天也不过两个时辰的处理时间。偶尔我一时兴起,也会拿出笔墨纸砚作一幅丹青,也方便活动活动手腕。
三月倏忽而过,转眼已经到了金秋九月,秋儿终于回来了。她回来时托蝶云为我带了个口信:
王秋儿“鬼族的笑红尘近日正在找你,到处发了画像。我知道你不愿与他见面,这几日出门时多注意些。”
今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我顺理成章的躲在屋内,不必出去了。
正此时,我的心脉之伤又开始发作了,刚刚咽下去的茶水在喉头一番涌动,我尽数呕了出来。人人皆道海神神女武艺绝世,谁成想竟是个羸弱女子,还命不久矣。
霍雨浩停了笔,看向我的丹青,挑挑眉道:
霍雨浩:“舞桐,你的丹青画的不错,是从师于竹清上神吗?”
**草拂去衣上的茶水,说:
唐舞桐:“不错。”
他又低头欣赏起来。我忽然想到竹清上神那日说的话,就问他:
唐舞桐:“太子殿下先前是不是去幻影山庄竹清前辈处求过丹青?在下很是好奇殿下是怎么求到前辈之画的?毕竟,竹清上神之画散尽万金也难求一幅。”
他没有抬头,说:
霍雨浩:“她看见我让她画的人是你,就没有推辞。”
我笑笑,说:
唐舞桐:“可在下见过那女子,容貌与在下有几分相似,却并非在下。在下听戴世子说她就是太子妃王冬儿,莫非是竹清上神错认了?”
他看了我许久,说:
霍雨浩:“至少我不会错认了。”
(舞桐的心脉有伤,是当年唐门叛乱中被人刺伤的,当时险些丧命。唐三断言她日后不能情绪过激,否则就有可能心脉受损。舞桐也因此落下了旧疾,每到秋天就会发作近一个月。
其实,唐门叛乱和雨浩也有关系。)
他没有看我,我一头雾水无处纾解,就翻起书来。书中夹着一朵海棠,上面写着: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我惆怅一笑,合了书。那是笑红尘送我的海棠,我将它夹在书中,妄想珍藏那段美好的爱情,但最终不过是我的满腔痴心妄想。
想想我身边的诸位,竟都爱得那般坎坷。我的父母相爱三生,第一次止步于信仰,第二次分离于种族,第三次错过于生死。九彩神女和食神拘泥于出身,换得了相守,却无法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战神和竹清上神只因天帝的狠心,一人流放,一人囚禁,竟连寻常的相见也不能有,天各一方。唐雅和贝贝生死相离,不知此生能否再相见。
情之一字,果然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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