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他是百步阁的杀手修罗,不知许老太太是否知清?”白一顶背梁挺的板直,如同一座石像般坐在许老太太对面。
马车已经行到闹市,白一顶这才开口向许老太太发问。
许老太太也坐地很是端正,毕竟这些年来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该有的阅历是一点也没少。
闻言,她心里头万分平静,似乎已经早早预料到了这些。
她抬了抬手,有些劳累的打了打哈欠。
点了点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嗯,我知道。”
白一顶闻言,不言不语地抬手抽出腰间上的匕首。刀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许老太太见状,心露了半拍,下意识的往后面挪了挪屁股。有些不解的望着面前的小辈。“你这是要对老身做什么?”
白一顶歉意地笑了声,把刀锋一转,指着一出黑色的菱形记号发问:“许老太太误会了,你瞧瞧,这个记号你见过吧。”
许老太太老眼已经有些昏花,她眯着眼也看不太真切。她又眯了会眼,模模糊糊的记号很是熟悉。
“ 这个是……”许老太太有点不太确定。往前挪了位置又瞧了起来。
结果却差点以为看花了眼,这不是她丈夫的设计的私印吗?
那图案不是很清晰,但依稀可以看到那不规则菱形上有一个小三角的符号。那是她丈夫设计的,绝对没错。
“在受害人致命伤上的凶器,也有这个记号。”白一顶没有错过许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果然,他的思路是对的。
许老太太脸色凝重,半响才开口:“认识的,认识的。这是我丈夫的私印。”
接着又道:“凶手可是已经落网了?”
白一顶没有回答,看着马车一点一点地往前跑去。摇晃着此时已经淡化的夕阳,接着。 才开始缓缓开口回答:“凶手应该是冲着许少爷来的,许老太太要注意安全了,很可能是你府里的人做的。”
许老太太闻言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这句话的意思是她的孙子会有危险!
许籽承可没这么觉得。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红霞飞的到处都是。他此时正在衙门里赌钱。
几个衙役陪他开了一局,赌大小。
这事就是个消遣,许籽承却意不在此。几回下来许籽承手气不错赌了五回小都给赢了。
他身后站在的书童叶平手勾手搅来搅去,不敢随意行动,很是拘谨。毕竟这里可是秉公执法的清水衙门,这……在这里赌大小,他可不敢。
可是他现在可不敢跟他家少爷说些什么,毕竟少爷不会听他的只会让他滚回许府去。刚刚少爷就把他推的老远,让他一边玩去。
本来他是想回府里去找救兵的,但少爷却一把将他扣了下来。心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计谋。
“别回去,我奶奶肯定在赶来的路上。在这里等就好了。”
不知为何,叶平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来。
连忙向他家少爷询问:“少爷是不是想干的什么……”这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得来他家少爷的一个他我明白的眼神。
许籽承双手一拍,摸了摸叶平的头。夸道:“没错,我想去把康伯救出来。刚刚跟他们赌钱的时候问了一下案子的事……”
说到这里许籽承望了望那帮衙役的位置。
此时坐庄的那人也看了过来 ,扯着大嗓门朝他喊:“许少爷还来玩不?难道是赢了钱就要走了?”
许籽承连忙摇了摇头,嬉笑又故作发怒:“就那么点银子爷还输不起吗?你们先玩,我这手下人刚刚还想回去给我奶奶告状!告我赌钱,我得先教训一下!”
“你这狗奴才明不明白啊!我才是你主子呢……”他话毕,就假装恶狠狠地扯起了叶平的耳朵来。细腻的耳尖瞬间就红了起来,跟小白兔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一群衙役见状,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就没再盯着那对主仆看了。
其中一位胖胖的衙役,被许籽承赢了不少钱,他正等着下局回本呢。
他热情地朝着许籽承的方向道: “那少爷我们先玩啊……”
等下一局,他就得回本了。
他叫马单良,是个赌徒。家里有点关系才让他在这衙门里谋了个职,这场局他做的就是庄。
马良单把摇骰摇地啪啦响:“来来来,咱哥几个继续玩,卖大卖小,买定离手……”
衙役们也没多想,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此时许籽承修长洁白的手指还没有从叶平耳朵上松开 。他还压低了头,嘴唇都要贴到叶平耳尖上了,才开始说话。
“那帮衙役说,康伯被关了起来。看他们这懒散的模样,我猜肯定是找不到凶手想屈打成招!”
许籽承带着热气的呼吸搞得叶平耳尖发痒。可当听到屈打成招四字时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康伯怎么可能是凶手,他们一早上就在一起啊!
“这不……”可能!
叶平差点给喊了出来,幸好许籽承及时把他的嘴巴捂了起来。
叶平有些不解的看着许籽承的手。一副你干嘛的样子。
许籽承一看气的直接给这猪队友一个脑瓜崩。
被
“你说话太大声了!等一下我要把他们几个全部干倒,你就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救康伯!”
许籽承及时解释一番后,叶平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是,叶平看着已经赌得面红耳赤,开始输钱的少爷。
半点也看不出能干倒那群衙役的架势来,只知道他家少爷现在可能要输得只剩底裤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裆里的几两银子。
心想:要是他家少爷输掉底裤,他还还有钱也能买件衣服给他家少爷穿着回家,总不至于太丢人。
而此时许籽承要是知道,肯定会呵呵呵觉得挺感动的。他输钱是为了什么啊?当然是让他们跑出去喝酒啊!
然后他就有机会跑去救康伯了。
而他口中心心念念的康伯现在就在衙门地牢里泡着辣椒水。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他的头越来越沉,似乎是已经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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