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梨刚想把自己知道的,所看的那些和谷云子的点点滴滴告诉给她的哥哥听。
话没有说出口,在她记忆里明明是谷云子救了她,虽然他捅了她,但是她依稀记得一些有关自己失控的记忆。
楚鹤楠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现在,你该履行你的职责了。”
楚鹤梨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逃避哥哥对她任何碰触,手指若有若无的在床单上打着圆圈,一言不发。
橘红的烛火跳了一下,在帐上拉长了他们的背影,距离越来越远。
楚鹤梨揉了揉鼻尖,状无所谓问他。“哥,女孩子是不是长大了就得嫁人,就得为家族联姻,就得变成深闺里的怨妇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在城里干了什么。”楚鹤梨边说边笑,笑得眼睛闪出星光,楚鹤楠点头,他知道,楚鹤梨干了什么。
楚鹤梨这次过来很久才开口:“那陈寿安觉得不喜欢我,不要说什么为了我好。我想要的是爱,不是母亲和父亲的相敬如宾!”
楚鹤梨不怒反笑,大声与他争辩,却得不到他的然后反应。
楚鹤楠只告诉她,合适比喜欢重要。
婚约还是继续。
那些话说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
这一夜,很漫长。
繁星稀疏,雪飕飕下个不停。一夜之间梨花开满了城。
楚鹤梨心里攒了太多心事了,她的哥哥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但实际就是容易被诓骗的愣头青。
他以为她嫁给那少城主就是为了她以后考虑 ,为了她以后能锦衣玉食继续开开心心的。要是真的能这样子她还逃什么亲,好好当少城主夫人不就好了吗?
那日,她刚画了一副富贵牡丹图,一路哼着小曲到她爹爹房里。刚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他爹爹和一陌生男子的谈话。
她有些尴尬,也没想去偷听父亲的谈话。可干打算转身离开时,很不巧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平阳城的城主已是强弩之末,把阿梨嫁到平阳,那平阳少城主酒囊饭袋一个。不能文不能武的,构不成威胁。”
“是啊是啊,不过这会不会委屈了大小姐……”毕竟这位少城主没一点本事,酒囊饭袋一个。要不是抬胎投的好,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说不准。
这些,那陌生男子没有说出口。
“委屈?哼那小丫头精着呢,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嫁个人还受委屈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换一座平阳城,怎么看得不会委屈。”
“是是是,那婚礼就定在十一月?”
楚鹤梨不敢相信的捂着半张嘴,手里的富贵牡丹图瞬间揉捏成了一团。
嫁过去?是冲喜还是成婚。什么时候不结亲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结?一个不成器的女儿换一座平阳城?
一个不成器的女儿换一座平阳城?
这句话激荡在她脑海中,不停盘旋不停重复。
房间里的谈话还在继续,这是一场交易。她只是一个物品,一个不成器的女儿换一座平阳城?
怎么看都值得!
楚鹤梨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天还没亮,屋子里黑漆漆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天地陷入漫长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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