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被许籽承锁在了书房,他就算把檀木门敲的震天响也没有人过来看看他。
整个许府沉浸在了女主人意外离世的哀悼中,白绸挂满了整个大宅,走廊上叫喳喳的虎皮鹦鹉被一对对幽灵似的白灯笼掐住了嗓子 。它正梳理着华丽的翅羽,但叶平钟锣一样吵闹的嗓门却让那一只只沉默地虎皮鹦鹉好奇的张望起来。
许府的花依旧开着,多了什么呢?
白绸?白灯笼?花圈?一具死人躺在了棺材等待着安葬?
不是,走廊起了一阵旋风。
虎皮鹦鹉的眼眸里倒影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此时,他旁若无人地朝许籽承的书房,锁着叶平的大门走去。看守的人见了他,连忙行礼。恭敬道:“苏先生,我家少爷身体已经好多了。那些日子多亏了你的照顾。”
看守见过他很多次,可尴尬地是苏时渊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他这次穿回了白衣,在这个日子里。他的身上都沾着纸钱香烛的味道。
一路过来, 他仿佛来自阴间的白无常,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庭前的人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看守的肩膀,询问:“叶平在里面吧?”
“是在里面,但少爷说今天不能放他出来。而且连老爷都被少爷给软禁了……苏先生你也别为难我了……”
苏时渊听明白了,却装懂不懂。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叶平带走的,几天前他回到死人谷。见到了许游却不是真正的许游,只是他的灵魂碎片。
苏时渊想起那本虚空的画册,居然朝他说起话来。他告诉他,他是许游。当年他得了他赠与的阳镜本来也是打算重新选择的,却没想到这白泽骨制成的明通镜居然把白泽引了出来。
许游没有身体,供他依附的只是一本画册。苏时渊就坐在塌上看着一本画册如何噼里啪啦地讲着之后的事情。
他其实知道,许籽承的出现是这个人搞得鬼。可却没想到他一时兴起居然让当时的许游遇到了这镜子的主人白泽,而且还死的只剩下一片魂了。
苏时渊不想听他继续牢骚,直接点出要害。“你把另外一个位面的人招过来是为了什么?”
画册哗啦啦地快速翻页,最后定格在了最后一页。还有许游活灵活现的旁白。
“没干嘛,就是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当年我遇到了白泽,他就一口咬定我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我还以为白泽无所不知呢,居然看走眼了,结果……啧啧我们都被算计了。其实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我们都是虚构的人物,而这个作者应该就是那白泽被害的儿子。”
枯黄的画纸上画着两只雪白的奇兽。长尾如糜,四蹄如鹿,背有六翅,额生二角,脚踩祥云。
“这上面画的就是那神兽白泽和他的儿子。”
苏时渊摸了摸鼻间,“我那镜子是捡的,他儿子死多久了?再说我也没本事啊。”
苏时渊说谎了,这明通镜其实就是他祖传的,说不定真的就是他祖先干的呢。
画册哗啦啦地翻着页,也没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告诉他,他快要消失了。他又开了一次时空隧道,把许籽承召唤回来了。
苏时渊听得小指一颤,跳起来抓住你那漂浮的画册。大吼:“你疯了!他在临时位面只要死亡就可以被打回来了……你这样子做会被位面的视作危险,被消灭的!”
画册吓得瑟瑟发抖,像个顽皮的老头一样顽固狡辩:“这一切都被那白泽算计了……当年我利用阳镜本来打算重新投胎当我儿子的儿子好了。可是那白泽一口咬定我是凶手,把我打个半死。结果阳镜突然被雷劈成两半!居然把一缕魂魄召唤过来,结果那白泽也消失了。”
“最后我开始观察,发现他的目的可能是复活他的儿子。那个被召唤过来,变成我孙子的孩子可能就是一个关键也就是祭品……”
苏时渊听着心也跟着忐忑起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许游说了很多,也没告诉他这些年他都躲那去了。
只是告诉他,白泽的孩子已经出现在许籽承身边了。许籽承彻底死亡的时候,就是那孩子重生的开端。说完这些,原来在画册里闪烁地灵魂碎片突然燃起了一股冥火。
许游沧桑地声音一遍遍告诉他,让许籽承活下去,把许家保住。
苏时渊看着眼前的火变成灰烬,一滴清泪缓缓划过嘴角,他恍然大悟。这人还是有自己的私心。让许籽承不回来,他能活。让他回来,许籽承可能死也可能活,只要他出手……
而现在的许籽承已经被百步阁的人五花大绑起来,阁主把他的手臂划出了一道口子。新鲜的血液噗噗往外涌现,他故作轻松的哼着小曲 ,莞尔一笑,“原来是手臂啊,我还以为要割开的是我的脖子呢。”许籽承直视着那跟叶平相似的脸,自顾自地说。“我娘也是你杀的吧,毕竟好几百两的黄金呢……”
叶千岚对于这些并不否认,也没有作声。而是突然把隔间的机关按了下去。石板上升……
此时应该早就离去的许老太太却突然出现在了对面的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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