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处处弥漫着荡荡地草药香。他撑起了腰肢,揉了揉躺得发酸的后背,对于现在的局面他已经掌控不住了,也无法去预测未来的走向。
叶平怎么好像瘦了?
许籽承瘪了瘪眉,这孩子到现在还是发育不良的样子。
“翠如……”姐,许籽承差点把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了,最后还是把姐字吞进肚里。“现在埋了吗?”
叶平一听到翠如的名字就想起她的背叛,想起她的背叛就想起他家少爷身上的毒,想起他家少爷身上的毒……他就恨不得把翠如的尸首从乱葬岗里拖出来挫骨扬灰,千刀万剐才够解恨。
他的睫毛扑闪扑闪,望着许籽承憔悴的脸蛋。小心翼翼把摆在桌上的汤药给他递了过去。“少爷,别提那晦气的东西!她那种人还用埋吗?早就草席一裹,丢乱葬岗去了。先把药喝了吧,那回春堂的苏先生还挺有本事的,这药听说老珍贵了,又是雪上顶山的回魂草,还有那什么只在月圆开的长生花……”
“叶平你别转移话题,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又觉得不管具体,又加了时间。“我昏迷的这七天。”
要是以前的许籽承可能会早把药喝了,可是他这次回来后,他被这个玄幻的世界冲击到了。他不能开开心心当富二代也不能靠卖乖做许老太太宠爱的许小乖。他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至少不是任人宰割的地步。
“翠如”和他也是穿越的,只是他是魂穿。“翠如”是书穿。但她说什么因为他原本的许不离死了是怎么回事?好歹是主角吧,不可能死的怎么快啊!
许籽承在这走神的功夫,叶平就已经把药勺里黑乌乌的汤药吹得刚刚好了,耳朵下意识过滤掉关于这七天发生了什么的问题,他继续自顾自地说:“少爷,你别想那么多了。要把身体照顾好才能把老太太和夫人救出来啊。”
叶平虽然只是个奴才,但他一直都把许家当做自己的家把许籽承一家当做自己的家人。
至于苏时渊苏先生,老早就不知踪影了,听最后见到他的伙计说:苏先生面色凝重的捧着一块碎镜出了府。只是告诉他,他有事要回他家乡一趟。之后就没有回来了。而且就是三天前。
而三天前,老爷回到许家处理完胭脂铺的事就来到济世堂门口喝了一夜的酒水。他不知道,难道不是无论开医馆还是胭脂铺只要能养家糊口,只要无愧于心就是一门好营生吗?
可结果,都不能让他简简单单的做买卖,倒是从账簿里查出了许多问题。
造假、以次充好、倒卖材料……桩桩件件,他已经不能像当年开第一家胭脂铺醉玲珑时一样。对陪着他打拼下大半江山的元老们掏心掏肺了,这些人已经变了……
他的儿子昏迷不醒,而且还中了奇毒。能活是能活就是大概率要走在他前面了。
白一顶伤好后,也没闲着领了一队人马打算偷偷潜入百步阁去把许老太太救出来。
许丈山原本也想跟着去的,毕竟他的老婆和老母都在那帮亡命之徒手中拿捏着。
可白一顶却拦着了他,告诉他百步阁真正的目的可能是他的儿子许籽承。
最后,他还是留了下来,偌大的宅子也空了,他的酒瓶也空了。
漆黑的夜里没有一颗星星出来呼吸空气,街道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似千针扎布,似万箭齐发。许丈山的眼睛被雨刺得发涩却依旧不肯闭眼,他坐在门口,淋了整宿的雨。
苏时渊撑着伞路过时,打量了许丈山的眉目。却没有发现一处和他父亲许游相像的。除了眉头一样浓,浑身都没有许游那种浑然天成的智者气息。
他跟许籽承隔位面交流时,他察觉到了一个熟人的气息。许游可能没有死。
他现在要去证明这个可能,他冷傲如神,原不曾出世却因为一人步入了烟火,归于凡尘。
雨漫进了百步阁,似一张网往里套住了活人的生机。
许老太太只觉得蹊跷,这一件件的事联系起来却七零八落的。好似这一切都是碰巧撞在了一起。
自许夫人苏眉儿决定和她相公兵分两路去把她婆婆赎回来后,就半天也了音信。直到她的尸首与七零八落的人马分散在山底下时。一场雨落地轰轰烈烈,掩埋去了他们的踪迹,而他们不能押送的百两黄金也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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