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盛家,书香门第。盛家现任家主名叫盛紘,两榜进士出身,目前官居正六品。盛紘原是庶出,本不该继承家业。奈何盛家嫡子太过年幼,盛老太太为了稳定大局,只能扶持盛紘继任家主。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阳历三月,草长莺飞、风和日丽,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光。
盛府东侧有座高高的院墙,令人望而生畏。一位粉衣女童站在墙边,幽幽地望着高墙。
这时,从假山后面走来了一位翩翩公子。青竹长衫外加金线绣了水墨风荷的外衣,漆黑的乌发用玉冠束起,长相清俊至极,竟是个面赛女子、风流潇洒的美貌青年。
盛轩:找你半天了,原来在这呢。明兰,这么出神看什么呢?
“小叔,我的纸鸢落在院墙上了。”
这位青年正是盛老太太的亲生儿子,盛紘同父异母的兄弟盛轩。
盛轩:你在这乖乖等着,小叔帮你把纸鸢取下来。
“我知道了。小叔,你小心点。”
盛明兰乃妾室所出,在家中地位低下。再加上其母卫小娘不得宠,更是受尽了冷落与怠慢。盛轩见她可怜,故此时常帮衬着她。一来二去,叔侄感情极为深厚。
盛轩爬到院墙上,刚刚捡起风筝,突然脚下不稳,往后摔了过去。
“小叔!”
院墙外面紧挨着巷子,那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有位白衣公子张开手臂,牢牢的接住了盛轩。
盛轩:多谢兄台搭救。
盛轩抬眼一看,只见一位身穿白袍的俊秀青年。锦白袍子包裹着无可挑剔的身姿,深邃的眼眸、高挺而俊秀的鼻梁、曲线完美近乎神品的薄唇,极致的美,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华气质。
男子俊秀的眉宇轻轻挑起,薄唇轻启。
神秘人.:兄台不必客气。
话音刚落,眉清目秀的小丫鬟抱着盛明兰,从盛府后门跑了出来。
灵汐:公子可有伤着那里?(小丫鬟拉着盛轩,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通)
这丫鬟叫做灵汐,是盛轩的贴身侍女。
盛轩:我没受伤,多亏这位...那位兄台呢?刚才还在这呢。(转身望去,白衣公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叔,咱们回去吧。”盛明兰拽了拽盛轩的袖子,抬起稚嫩的小脸看着他。
盛轩:好
一辆奢华的王府马车,慢慢驶过青石坊巷。车厢里,白袍青年流云似的长袖轻抬。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划过花梨木茶几上的杯盏,浅笑柔如微风,清浅淡然。
神秘人.:刚才路过的可是盛家?
秦浩:回王爷的话,正是盛家。
这位白袍青年名唤赵元杰,乃是当今官家(皇帝)最小的兄弟。赵元杰才智超群、武艺高强,只因生母出生卑贱,故而不得先皇宠爱。新皇继位之后,册封其为宁康王。
秦浩:这趟公差办的如此圆满,回去以后应该能得到嘉奖吧。
赵元杰:我不在乎什么嘉奖
赵元杰轻声说着,眸光冷冽。
赵元杰:我在乎的,只有皇位而已。(心想道)
不论才学武艺、贤德威望,他都远胜于当今官家。凭什么只因为生母的出身不好,就断绝了他继承大统的机会。这天下,不该属于那个昏聩无能的官家,而该属于他。
......
转眼间到了隆冬时节,怀胎十月的卫小娘要生产了。卫小娘临盆那日,府中懂接生的婆子全都不在。盛轩在雪地里狂奔几十里,终于请回了稳婆。回到盛家一看,卫小娘已经咽了气。
戌时的梆子刚刚敲过,盛府陆陆续续点上灯火,西侧院堂屋内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手缠念珠衣着朴素。
盛轩:母亲,卫姨娘的死有蹊跷啊。
盛老太太闻言,从紫檀软榻上直起身子。
盛老太太:不用想也知道,必是那林姨娘搞的鬼。
说到这里,盛老太太的贴身婢女房妈妈,走上前来禀报道:
“老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有位身材高挑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进了堂屋。
盛紘:给母亲大人请安了。
拜见过盛老太太,盛紘和盛轩共同坐在屋内下首。
盛轩:兄长,这次考绩如何?
盛紘面带笑意,言语间甚是恭敬。
盛紘:祖宗保佑,愚兄这次考绩评了个优,升迁的明旨月底可下来了。
盛老太太语调平平,未有波动。
盛老太太:也不枉你在外头熬了这些年,从六品升上去最是艰难,过了这一关,你也算得是中品官员了。
盛老太太多说几句便有些喘。盛轩端起茶杯凑到她嘴边,一手还轻轻在老太太背上顺着。
盛轩:母亲千万保重,我与兄长能有今天,全依仗了母亲教养。
盛紘闻言,点头附和道:
盛紘:阿轩说的极是。当初若非母亲大义,儿子这会也不过在乡下浑浑度日罢了,我和阿轩且得孝敬母亲呢。
盛老太太:说不上什么大义不大义的,不过全了与你们父亲的夫妻情义,总不好让他百年之后坟冢凄凉,好在你们总算上进。
盛轩:母亲春秋正盛,将来必然福泽绵延,且放宽心,好好将养才是。
盛老太太轻声笑了笑,端着茶碗轻轻拨动茶叶。房妈妈见此立刻会意,轻声招呼屋里的丫鬟婆子出去,亲自把人都赶到二屋边上,这才又回到正房服侍。
盛老太太:若不是轩儿告诉我,你打算瞒我这老太婆到死呢。
盛紘垂首而立,一脸惶恐。
盛紘:悔不听母亲当初之言,酿出今日这等祸事来,都是儿子无德,致使家宅不宁。
盛老太太:我原是不管事的,也不想多嘴多舌惹人厌,你喜欢哪个都与我不相干,你房里的是是非非我也从不过问,可这几年你越发逾礼了,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哪个规矩人家有你这样待妾室的!给她脸面体己,给她庄子店铺,她如今也有儿有女,只差一个名分,什么不比正经儿媳妇差!你这样嫡庶不分,乱了规矩,岂不是酿出家祸来!好了好了,今日终于闹出人命来了,血淋淋的一尸两命,你又如何说!
盛紘: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子的错。
教训完盛紘 ,盛老太太让盛轩把明兰带过来,她准备把明兰养在身边。
......
几日后,盛紘举家迁往了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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