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南怀瑾将将醒过来,昏头昏脑之际还当自己在太尉府,半抻着身子就往床头几案上摸去。每日清晨,月儿总会在床头几案上备一碗茶水,供他醒来时喝。
一片黑暗中,南怀瑾摸到了某人的胸膛。一只大手捉住了他的手,庆帝掀开明黄色的床帘,对着外间喊道:
庆帝:把灯点上
在外间值守的侯公公,点上了羊角宫灯。借着昏暗的灯光,南怀瑾才看清眼前人。
庆帝:一早便胡闹。
庆帝似乎也睡的迷糊,半眯着眼搂过南怀瑾。南怀瑾歪着脑袋,满眼迷糊。
南怀瑾:我想喝点水,侯......
庆帝:朕帮你倒
南怀瑾喝了半盏茶,又将杯子还回庆帝手里,然后很自觉的倒下,背过身钻进被子里继续睡。庆帝手中捏着茶杯,看着睡熟了的南怀瑾,半响无语,索性把剩下的半盏茶喝了。
离上早朝的时间还有一会,索性搂着美人睡个回笼觉好了。
上完早朝,庆帝拽着某位“以色侍君”的大臣,回到寝殿用早膳。
寝殿南面敞着三扇大窗,窗外的海棠树已然明艳似锦,半开的花苞缀满枝头,虽说海棠无香,但也有一番果木清爽之气。南怀瑾喜欢海棠花,庆帝便命人在寝殿外面栽种了海棠树。
回到寝殿不多时,红木雕花圆桌上便摆好了早膳。桌子正中摆着热气腾腾的蟹粉汤包,周围团团摆着红豆糯米糕,枣泥山药糕,甜咸两色粥点,金米南瓜粥和香菇鸡粥。还有奶香四溢的椰酥卷,并几碟子当季点心。
庆帝一边用着早膳,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庆帝:朕之前还以为,月儿姑娘只是府中下人。未曾想,她竟是爱卿未过门的妻子。
南怀瑾闻言,紧张的拉住了庆帝的衣摆。庆帝慢慢眯起眼睛,眼神略带危险,盯了南怀瑾良久才缓缓说道:
庆帝:只要你不对她动什么歪心思,朕保证不伤她。
庆帝板着脸,目中却含着笑。
庆帝:爱卿在醉仙居的相好,朕派人查过了(捏了捏南怀瑾的脸颊,微笑道)你这狡猾的小狐狸,惯会欺君。
南怀瑾不常去醉仙居,醉仙居也没有叫花红的姑娘。
南怀瑾:(勾起嘴角,笑的如沐春风)敢问陛下,您准备如何处置,犯下欺君之罪的微臣呀?
庆帝笑笑,淡淡的说了一句。
庆帝:罚你陪朕把早膳用完。
......
这天上午,太尉府中。南怀瑾摆弄着手里的鼻烟壶,笑呵呵的说:
南怀瑾:老师觉得,不该拿肖恩去换冰云。但陛下和陈院长不这么看,肖恩毕竟是年近古稀的老头子了,又在陈院长手中败过,自然不可能再复当年光彩。冰云忍辱负重,潜伏敌国四年,功勋不授自现,拿一个老头子去换庆国的未来,有何不可?
言若海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言若海:你请我来,恐怕不是为了说这事吧?
闻听此语,南怀瑾爽朗一笑。
南怀瑾:学生的心思,总是瞒不过老师。
南怀瑾看了言若海一眼,冷冷的说道:
南怀瑾:贸然去暗杀陈萍萍,老师也太鲁莽了吧。
言若海冷笑两声,淡淡的回答道:
言若海:师父的行踪,全在徒弟的掌控之下,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南怀瑾:陈萍萍和老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老师何苦去杀他。
南怀瑾转了转眼睛,紧接着说道:
南怀瑾:依学生看,范闲才是老师的仇人。若不是他,冰云何必去北齐......
言若海:师父想利用徒弟,徒弟也想利用师父。
言若海轻声笑了笑,起身向门外走去。言若海离开后不久,月儿小跑着进门了。
“老爷,侯公公来了。”
南怀瑾:陛下要传我进宫?
月儿闻言,点了点头。
南怀瑾:告诉侯公公,我病了卧床不起。
“奴婢遵命。”
侯公公回到宫里,将南怀瑾患病的消息告知了庆帝。
庆帝:病了卧床不起?
庆帝笑笑,立时看穿了南怀瑾的心思。
庆帝:北齐使团带来的礼品,挑几件好的送到太尉府上。
侯公公:是
庆帝:顺便派人去长公主那里知会一声,就说朕不许她跟太尉私下见面。
侯公公:老奴遵命。
侯公公办事极为利索,不过一会,礼品便送到了太尉府。一大盒南海珍珠,颗颗饱满硕大,滚圆明净,一丛尺余高的珊瑚树,通体朱红润泽,鲜妍欲滴,两样俱是珍稀异常的宝物。赏赐只是象征,庆帝的意思是:一有好东西,朕就想着送给你。如此,可见你在朕心中的地位。
......
过午时分,长信宫。白色纱幔迎风飞舞,重重纱幔之后,是一张矮矮搁着的床榻。长公主穿着浅色长裙躺在那里,单臂支颌,腰段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流,眉眼如画,神色却是怯生生地引人怜爱。
南怀瑾一手拂长袖,一手端起茶壶,细细的斟好两杯茶。再怎么厌恶长公主,却又不得不去见她,毕竟长公主是他的合作伙伴(棋子)。
长公主接过茶杯,有位二十多岁的宫女出现在她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长公主:(看着南怀瑾,嘴角轻扬)若是安排个宫女沐浴被范闲撞见,你觉得怎么样?
南怀瑾皱起眉头,冷冷的回了一句。
南怀瑾:你是昏头了吗,竟然会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
长公主伸出细细的手指,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复又笑了起来。
长公主:我跟你开玩笑呢。(转而看着宫女)告诉范闲,我要见他。
不多时,范闲来到了长公主宫里。闲聊片刻,长公主自爆是牛栏街刺杀的主使。南怀瑾吃了一惊,刚想有所行动,却被宫女拦住了。
南怀瑾:你们长公主疯了!
宫女拽住南怀瑾的胳膊,目光中寒意大作。
“十六年前的夜宴上,公主看见那位才华横溢的探花郎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公主拼尽性命,只是为了博探花郎一笑。”
闻听此语,南怀瑾失神了片刻。
范闲知道李云睿是在故意引诱自己,心中还是难免冲动,幸好,他最后冷静了下来。
临近傍晚,南怀瑾走出了长信宫。没走多远,南怀瑾便遇见了庆帝。
庆帝:不是说病了卧床不起吗?南怀瑾,用不用再让宫典把你绑上,送到朕宫里去?
站在边上的宫典,听到这话快哭了。
“我的命真苦呀!陛下的命令不敢违抗,太尉大人又不敢得罪,真是左右为男呀!”
南怀瑾:不必麻烦宫统领,臣跟陛下走就是了。
宫典听到这话,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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