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勾起唇角,一把搂住薛凌云的 腰。
“上了贼船就由不得你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跟我成亲。”
察觉到腰间被人捏了一下,薛凌云笑骂道:
“无赖。”
楚留香让老人在门口等他,而后拉着薛凌云入了宅子。
庭院深深,花木山石、假山曲桥,明净而开朗。楚留香吩咐小厮将老人引进府,而后在厅里摆了酒。
“公子为何要救我?”
老人喝了口酒,出声问道。
薛凌云看了看身边的楚留香,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本不想救你,但因为这位朋友在场,所以不得不出手,我这朋友爱管闲事。”
老人低着头,凝视着杯中的酒。
“刚才坐在那摊子上吃面的人,杀人之快,要价之高,当今江湖中能比得上他们的人并不多,能付得起他们那种价钱的人也不多。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做的一定是件极机密的大事。”
楚留香点点头,摸着鼻子微笑。
“这点我想到了。”
话音未落,老人又道:
“只要能想到这点的人,他们大概就不会放过。”
楚留香端起酒杯跟薛凌云碰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只不过他们对我也许会客气一点,多少总会给我一点面子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其中有个人好像认得我。”
听到这话,老人霍然抬头。
“若是那人不认得我。到时候动起手来,无需我出手,我这位朋友便可解决他们所有人。”
楚留香看了一眼薛凌云,目光中满含欣赏和爱慕。
老人憔悴无神的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
“现在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放我走了。长长黑竹竿,剑下无活口,可对上楚香帅和薛小爷,却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认出楚留香的同时,薛凌云的身份不言而喻。江湖上热议的盗帅抢 新 郎 一事,老人听说过。
老人举杯一饮而尽,纵声而笑。
“我焦林已然落魄至此,想不到居然还有福气能够遇到你们。”
这老人名唤焦林,是位行走江湖的旅客。焦林一直在寻找,他的亲生女儿。
焦林知道楚留香爱管闲事,所以拜托他帮自己找女儿。
雪白的丝帕已经变黄了,上面用红丝线绣着一钩弯弯的新月。焦林望着这方丝帕,叹息道:
“她母亲还没生下她就跟我分开了,我只知道她脖子下面有块这么样的胎记,就像手帕上绣的新月一样。她母亲离开我之后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那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脖子下面的胎记,脖子下面的意思通常就是在 胸 膛 之上。
焦林将手帕交给楚留香,又道:
“我知道,这样去找一个人实在不容易,但是楚留香一生中还没有办不到的事,所以我放心得很。”
薛凌云盯了焦林许久,忽然笑了起来。
“前辈,你干脆叫他去天上,摘一个这样的月亮下来给你好了。”
......
天亮时分,薛凌云一边打磨着佩剑,一边不住的叹气。
“你可真接了一个好差事啊。”
楚留香又在摸鼻子了,摸了半天苦笑道:
“我这爱管闲事的性子,是改不了 了。”
薛凌云将佩剑收好,又开口道:
“接下来去哪?”
“去一棵树上找我的朋友。”
“一棵树?”
楚留香点点头,继续道:
“他恐怕已经等了二十天了。”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在树上等那么久?”
“阿凌,如果你在那棵树上下不来呢?”
薛凌云闻言,当即明白了。
“他有了危险,所以躲在那裸树上,等你去救他。那个人是胡铁花对吧?”
“没错。”
在一片凄迷的云烟和苍郁的山色中,有一座搭建在树上的木屋。
“胡大侠,久仰久仰。”
薛凌云望着高大健壮、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轻声笑道。
没等胡铁花回答,便有一位娇小玲珑的美女端着白玉杯,缓步走向了楚留香。
“香帅,来喝一杯吧。”
那女子的手尚未触到楚留香的衣角,便被人扭脱臼了。
薛凌云抢过白玉杯,一饮而尽。
“我最恨别人碰我的人,即便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话音未落,薛凌云拔出佩剑,砍伤了另两名女子。
屋内的四名美女,有三个被薛凌云制住了。剩下的那位,忽然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刀,抵住了胡铁花的咽喉。
“楚留香,你竟然没中计?”
薛凌云把胳膊搭在楚留香的肩上,笑的合不拢嘴。
“姑娘,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现下世人皆知,他 断 袖 喜欢我。美人计对他,根本不管用。”
女人咬着牙,恨恨的说:
“好,你们 断 袖 情深!但是你们只要再动一动,我就割下胡铁花的脑袋!”
胡铁花虽然还在笑,但脸色却已经有些发白了。
楚留香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完全不在乎的笑道:
“你割吧,最好快点割,随便你要怎么割都行。那个脑袋既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家阿凌的,你割下来我不在乎。”
听到这话,女人惊讶的很。
楚留香拽了拽薛凌云的袖子,示意他坐下来。
“阿凌,看一个小姑娘割人的脑袋,一定很有趣。”
“你居然还说有趣!”胡铁花大喊道。
薛凌云注意到,本来要割人脑袋的女子好像有些发慌了。原本充满杀机的眼睛里,此刻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寒光四射的短刀依然架在胡铁花脖子上,拿着刀的手却已经在发抖了。
“不必着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看。”
薛凌云坐下来,一副看戏的样子。
沉默片刻,那女人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如果你已经不想再这么玩下去,我们还有个法子可以解决这件事。”楚留香笑道。
“什么法子,你快说?”那女人很是急切。
“我们把这位胡大侠带走,等我们走了,你们也可以走。你放心,我和阿凌不会为难你们。”
话音刚落,拿刀的手立刻离开了胡铁花的咽喉。
“我相信你,楚留香一向言而有信。”
......
泉水自高山上流下,集成一池清澈的池水。
胡铁花泡在池水里,盯着薛凌云看了半天。
“你真行,面对那么好看的女人,竟然也能下死手。不愧是血衣人的儿子,果然冷漠无情。”
薛凌云靠在池水旁的石头上,笑的如沐春风。
“过奖了。比起我老爹来说,我还不算冷漠无情。三十年前,有个姓刘的和我爹争我娘,我爹和他决斗一场,把他的双腿废了。”
胡铁花闻言,望着楚留香笑了半天。
“改日登门拜访老泰山,记得换上全套的金丝软甲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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