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相民说完便凝神瞧着顾维卿,他很期待顾维卿听到这话的反应。或是震惊或是恼怒亦或是...他已经伸开手臂挡在车门前,以防顾维卿跳车逃走。
顾维卿勾起唇畔,微笑着说:
“大帅,您讲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汤相民突然凑近顾维卿,骨节分明的手 指轻抚他的脸颊。
“我没在开玩笑。”
顾维卿变了脸色,身体 往车门边倾斜。汤相民早有准备,右臂挡在车门前拦住顾维卿。
“顾先生,危险之举不可为。”
汤相民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手臂依然挡在车门前。顾维卿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没法 硬 来。
“多谢大帅提醒。”
顾维卿的 身体往车里挪了挪,低头陷入沉思。
汤相民将手臂收回来,重新捻着佛珠。
往前行进了一段,汽车猛地停下。
司机突然踩了刹车,顾维卿撞到 汤相民怀里。
顾维卿抬头便对上汤相民的视线,细框眼镜背后的那双眸子在温柔的注视他。顾维卿失神了一刻,随着推开汤相民的 胳膊。
“怎么回事?”
汤相民没有对顾维卿的举动做出回应,转而望着 前 座的司机问。
“有一群 灾民 突然冲出来哄 抢 米铺的大米,属下躲闪不及故而惊扰了大帅。”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队士兵,他们是掌管城里治安的。他们听说米铺出了事赶紧来 镇 压,很快将所有 灾民 抓住。
“现已将闹事的二十二人全部 抓住,如何处置请大帅示下。”
汤相民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顾维卿满脑子问号,这是几个意思?
“全部 就地 正法。”
汤相民的亲随给出了答案,一个令顾维卿震惊不已的答案。
顾维卿瞧着被士兵 抓住的 灾民,都是女人和孩子。
“大帅,她们 哄抢 米铺是有罪,但是 罪 不至死。”
......
汤相民用手 指扶了扶镜框,望着顾维卿微笑。
“你给我一个充足合适的理由,我就放过她们。”
顾维卿想都没想,随即开口。
“大帅放过她们,顾某愿意为大帅做任何事。”
汤相民听到这话便笑起来,笑声甚是爽朗。
“不要随便对别人做出承诺,何况此人并非善类。”
话音未落,他对掌管城里治安的士兵说:
“赶走。”
“是大帅。”
士兵们将 灾民赶走,汽车继续前行。
汤相民捻 动 手里的佛珠,瞧着顾维卿笑。
“相民要好好想一想,究竟让顾先生为相民做何事好呢?”
顾维卿觉得汤相民现下就像一只盯上 肥鸡的狐狸,眼睛里冒着精光。
“只要不是 伤天害理 的事都可以。”
“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你做那种事。”
大帅府是一栋宏伟的欧式大楼,豪华且典雅。汽车在楼门前停下,顾维卿下车便看到一大队士兵。
“大帅好——!”
士兵们面对汤相民敬起军礼,齐声喊着“大帅好”。汤相民对他们摆摆手,而后笑着看向顾维卿。
“请吧,顾先生。”
汤相民朝顾维卿 伸出手,唇边挂着得体的笑容。
顾维卿无视了他,大步向前走。
“不识抬举。大帅,这个教书匠太放肆了”
亲随见顾维卿这么不给汤相民面子,很是不满的说。
“这就是一身傲骨,读书人里的楷模。”
汤相民并没有生气,反倒夸奖顾维卿是读书人里的楷模。
进到屋里,亲随端上茶水。
“你先出去吧,我要和顾先生单独谈谈。”
“是。”
房间里只剩下汤相民和顾维卿,汤相民端起茶杯啜饮一口而后道:
“相民已然想好了,顾先生无需为相民做任何事只需答应在大帅府任职便可。”
又绕回来了,汤相民的目的始终如一。
“除了伤天害理的事,我还不会做违背本心的事。”
“你之前并没有说这个前提。”
汤相民将茶杯搁下,一字一句道:
“后来补充的不作数。”
“为何不作数?谁规定的?”
顾维卿问着汤相民,脸上神情严肃。
“我规定的。在福南这个 地界,相民任何事都可以做主。”
“大帅是在 逼 迫 我 就范?”
“不,我是在劝你审时度势。”
汤相民打开亲随放在桌上的手提箱,从中拿出一本陈旧的经书。
“这金刚经千言万语、妙谛莲花,但依相民陋见两个字便可概之。一曰忍、二曰施,忍 辱而成佛、施爱于众生。只有忍得万般苦才能布施众生,由此说来忍字是根本。”
待汤相民说完,顾维卿朗声道:
“忍 辱是为施众,依顾某看来施才是根本。”
“没有忍何来的施啊?所谓世间万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人生于世是要忍的。常言道民不与 官争,忍是其中要诀。”
顾维卿闻言便笑,笑的肩膀直颤。
“大帅,顾某不畏死,因此无需忍。顾某还是那句话,不愿在大帅府任职。”
汤相民变了脸色,双手猛然 按住顾维卿的肩膀。
“一身傲骨,我就 喜欢 这样有性格的。”
他突然靠近顾维卿,没等 触到顾维卿便被 泼了一脸茶水。
“多谢大帅的款待。天色不早,顾某告辞了。”
顾维卿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甩开汤相民便往外走。顾维卿推开房门,门外的亲随见此挡在他面前。
“放他走。”
汤相民的声音传来,亲随立即让路。
顾维卿大步走出去,快速离开大帅府。
汤相民找了帕子擦干净脸颊,对站在身边的卫兵说:
“你去打听清楚顾维卿的家世背景。”
“是,大帅。”
卫兵接到命令随即出门,汤相民又对前来汇报军务的副官说:
“你把军报放下,去给我找个 媒婆 回来。”
副官一脸懵但还是照做了,军人的习惯 服从上级的命令。
“大帅找 媒婆做什么?”副官心想道,甚是疑惑。
......
汤相民望着桌上空了的茶杯,喃喃自语道:
“果然是一身傲骨,不会轻易 屈服。”
不过这样的才有意思嘛,征服 之后 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和喜悦。
“顾维卿,只要你在 福南这个 地界便逃不掉。”
如果顾维卿轻易 屈服便没有意思了,那样的话汤相民 估计会很快便 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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