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白天可谓是过得风风火火,那种被众星捧月般的感觉到了晚上还不停歇,原来站在他身边压力这么大啊。
蔓蒂不知道,和王储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话,居然会引起这样的蝴蝶效应,现在全国上下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她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雷琳娜的反应。
不过更重要的是,毕维斯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故意在外露面,故意在大众的视野里牵着她的手,好像是在特地告诉全世界——她是他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她心中是酸甜相杂。
蔓蒂“殿下,我还是想问你...”
蔓蒂迟疑之后,仍旧开口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毕维斯的眼神里泛起一阵南风,摇摆不定着,想告诉她,又不想告诉她,他这样的样子,蔓蒂在书房里看过一次。
他没有立刻作答,反而一下子就把蔓蒂抱在了怀里,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力地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一样。
他今天好奇怪...
蔓蒂也环上了他的腰,她可以听到他心脏的跳动,万千星火都在熙熙攘攘地扎着眼睛,他的怀抱温暖又坚决。
乍然间,她想到了那些散落一地的公文,看到了他当时两难的样子,她知道他在爱情与家国之间做着权衡。
原本,她已经决定好了,若是他愿意,就与他长相厮守,越是他不愿意,就为他一生相思。可他如今的选择,显然是抛却了自己的责任,像是昏君被美人误了国,从此春秋两不沾。
那么这样,她是否有罪?
蔓蒂环在他腰间的手有些松弛了下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反应,毕维斯抱她抱得更紧了。
毕维斯:“獾狐小姐,你相信我吗?”
蔓蒂愣住。
她相信吗?她一定是会相信的,即便毕维斯落得十恶不赦,变成民声载道的昏庸统治者,她也一定会相信他。
蔓蒂“抱歉,殿下,我不相信。”
可是,即便她愿意相信,她也不能相信。她不喜欢去关注政事,但她很清楚这个国家内忧外患的动荡局势。她可以为了他一生守住陶罐,可她真的狠不下心来去辜负黎民苍生。
毕维斯:“你什么时候学会口是心非了。”
毕维斯放开了她,转而捧着她的脸,她的眼眶里已经显而易见地浮出点点泪光。
果然她又哭了呢,每次都是我害的。
毕维斯想低头去吻她,可她却撇过了脸。
毕维斯:“我本来以为,你今天会很高兴的。”
蔓蒂“我很高兴,殿下,但是你呢,高兴吗。”
毕维斯将她的发丝撩至耳后,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话。
毕维斯:“獾狐小姐,你必须要相信我,相信我每一个决策都是正确且负责任的,相信我先前对你的感情是完全真切不含水分的。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我对你的要求,就是相信我。”
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毕维斯甩开那一叠公文时的情景,还有那一句话——‘蔓蒂·亚博,我要你用你的一生来报恩’。
然而,蔓蒂完全搞不清他现在在想什么,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懵懂莽撞的少年,如此地义无反顾。
那好吧...相信你。
眸子里有泉水的声音,左胸回荡着马的嘶鸣,她踮起了脚尖。真希望可以一辈子与他唇齿相依,每天黎明都能亲亲抱抱。
皓月挽着星子,将夜色迷得温柔,至此,心猿归林,意马有疆。
毕维斯:“獾狐小姐,你的接吻技术也太烂了吧,感觉你像在吃软糖一样,以为我是食物吗?”
毕维斯半笑不笑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她。
蔓蒂“是啊,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蔓蒂恼恼地看着他,他单手捂唇,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前,撩人心弦的蓝眼睛半眯,融进了一股氤氲的水汽,像是被她咬疼了舌头。
这个男人是什么妖精啊!
毕维斯:“你还是跟前几次一样不要动了,我来吧。”
蔓蒂“哦...”
他再次低头贴上她的双唇。
毕维斯:“獾狐小姐,牙关紧闭干什么?”
蔓蒂“...”
毕维斯:“我又不是牙医,你干嘛那样。”
蔓蒂“...”
她的嘴里有缱绻云月,像汤泉一样甘甜。
本以为她是尽头的南墙,自己必然会撞死在上面,而事情却忽然有了转机。
他从未停止过秘密的调查,有关于她的那个梦,关于去年的行刺,关于那个神探法师的身份,被掩埋的历史真相,逐渐显出了端倪。
对于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无法掌握每个细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联姻只是个幌子,就像是衣服上的一根线头,只要拽了一拽,便能慢慢扯下所有内幕。
这件惊世骇俗的重大事件,虽然看起来需要跨越层层坎坷,但却排解了他进退两难的境遇。
既然联姻是错的,那么拒绝联姻就是对的,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少女不再是黄粱一梦的空欢喜,而是可以竭尽生命去爱的人。
蔓蒂“睡觉吗?”
毕维斯:“你确定?”
蔓蒂“这个还需要确定?”
毕维斯饱含趣意,看着先是她一脸困惑的样子,又忽然明了事理,舌头和嘴巴一起打结。
蔓蒂“你在...不是...不是那个睡觉!你这个人!”
她咬紧下唇,连眼皮都不想睁开了。
毕维斯:“你在说什么啊?”
毕维斯又天真无邪地看向她,可怜兮兮地像在认错一样。
蔓蒂“...”
蔓蒂气不打一处来,转头走向了床铺,噗地一下横亘在了上面。
蔓蒂“请回吧,王储殿下,我要睡觉了。”
毕维斯:“你不怕做噩梦了?”
蔓蒂“让你失望了哦,这几天我都没做噩梦。”
毕维斯怔了一怔。
毕维斯:“你的法师回来了吗?”
说起阿彻尔,蔓蒂一下子颓了下去,像是炸毛的狐狸突然间就怂了,她有些怯怯地说道:
蔓蒂“没有。”
阿彻尔真的已经离开整整一个月了,本来就是神出鬼没的人,根本就没人认识他,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她都喝了一个月的清水了,可是自己泡茶又泡不出那种他的感觉。
愣神间,毕维斯已经欺身而上,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扳着她的脸。
毕维斯:“看我。”
蔓蒂“我..我不是已经在看你了吗,你想让我再多长几只眼睛?”
毕维斯:“你刚刚没有看我,你现在得补回来。”
蔓蒂“这么幼稚,难道你还是小...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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