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死亡之前

湖面在须臾之间便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四周的温度降下，少女站在湖中央，白色的发丝飘荡着，身着淡蓝色的长袍，细长的眉毛下，紫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变得毫无波澜，右手捧着水晶，方圆数里的植物都结上了冰霜，少女启唇，声音冷淡，“又有何人说过，天若无道，就应顺遂天命。”

一支箭朝着少女射去，单刚到眼前，便被忽然立起的薄薄冰墙所挡住，箭头所带着的信纸吸引了少女的目光，等到内容被少女看完，她勾了勾唇角，笑的渗人，“看来，她像凡人一般死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主尾音难以抑制的喜悦，手腕处的镯子迎着风叮铃作响。

在东方末与蓝天画嬉闹间，不远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眼尖的蓝天画余光扫到了那抹紫色，手中便放过了东方末可怜的头发，抬手挥了挥，朝远处喊道，“百诺！我们在这！”

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位也挤到蓝天画身旁，在这散乱的棋局里，他们终于相遇了。

“百诺，梦妖消失了。”身侧的鲛月紧闭着双眸，再次睁开眼眸，倒映在百诺眼里的是，惊愕与惶恐的神情，站在身后的顾寒暄一副不解的模样，“鲛月你这话什么意思？”

鲛月深呼一口气，握着手杖的手也微微颤抖，“意思就是，梦妖，在整个圣灵界，凭空消失了。”

等到她们相聚，交换了信息，蓝天画有些不知所措的揣摩着空荡荡的手腕，“所以说沙曼失踪了，梦妖消失了，小熠至今也生死未卜了。”百诺归纳了如今的现状。

黎皱着眉，“不，还有一件事。”全部人的目光停留在了黎身上。

“蓝天画的反噬。”话音刚落，蓝天画不解的歪了歪头，“我很好啊，没有什么所谓的反噬。”

“你以为新生的力量是那么简单的吗？你以为代换生命是那么轻易的吗？”百诺紧皱着眉，一把扯过蓝天画，在她身上到处查看，“死而复生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就连长老们的禁忌也是一命换一命。”

看着慌乱的光象族子，黎开口说道，“法月长老可曾教过你不要急躁。”

“长老赠了她保命的镯子，一时半会是不会出事的。”江弦歌补充道。

当所有人还沉浸在喜悦中，地上蔓延着的铁链正朝着众人而去。

陌鸢离爬向废墟，捧起那堆废土，任由着灰尘沾染衣角，或许在数年后，九尾依旧闪烁着光辉。

但在此之前，他总是孤立无援。

族内的长老。

告诉我。

那个最开始的预言。

若不曾向他们证明九尾的辉煌，又有何人记得。

"可还记得，本该死去的他。"

洛小熠低垂着眉眼，本该意气风发的模样此刻却颓废至极，天平的另一端留下的任务，以及。

逐渐失去体温的身躯。

这个世界总会留下答案，但听众却在不久前死去。

这个世界意义。

“只是为了取悦所谓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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