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富察氏端起茶杯遮掩住脸上有些勉强的笑容“你二叔他们前段时间申请调职回京,借着你阿玛的名头在内务府那边走了点关系,如今赶了脚程回来,趁着太后寿宴休沐三日的机会特地回来表示心意。”
“二叔?”
夏冬春出生得晚却是个好时候,那时夏府已经发迹起来,父亲也分了家,背靠已经起势的今上,也就是那时候的四皇子混的风生水起,娇宠万千,自然对这个从未听说过的亲戚产生了好奇。
“啧,”夏朔夏兴倒是有印象,夏兴性格外放些,脸上的不屑和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早几年捐了官躲出去,眼见着夺嫡事态焦灼恨不得与我们撇得干干净净,如今朝野安定,又巴巴地找回来攀关系。哪有那么好的事?”
“好了,”富察氏嗔怪地瞥了二儿子一眼“你祖母年纪大了,这些年越发思念小儿,想要一家团聚,这话你少在她面前说,听到没有?”
富察氏也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小叔子,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别以为她不知道,当初分家的时候,老太太没少往自己小儿媳那里塞私房补贴,她夫妻二人在旁尽孝这么多年,结果一听到小儿子要回来,便忙里忙慌地大办宴席,她这个做主母的,竟然被瞒得严严实实,到最后才知晓!
这也就罢了,若真是母子情深,她也无话可说。可这十几年过去,除了逢年过节公式化的请安节礼,小叔一家根本不愿与她们府上有所来往,冷淡非常;到了近几年形势明朗了,交际才多了些许热切。
一家子都是贪生怕死的货色,这时候回来,指不定......
“阿玛!”
“父亲。”
“都到齐了吧,走,到前院去给你们祖母请安,顺便带你们见一见其他长辈。”
夏威有些心虚地摸了把胡须,见娇妻面色不愉,讨好地上前搂了搂富察氏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放心,就这几日,当是给母亲请个班子热闹,逗她开心开心,我们只管在旁看着就是了,又不应承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丈夫话说的不留情面,加之难得小意讨好,成功逗得女人风情一笑,白了他一眼“在孩子们面前嘴上也没个把门,没得笑话。走吧,母亲该是等急了。”
她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只是对小叔一家着实喜欢不起来,她刚嫁过来不久,那时候大家还生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二叔媳妇又是汉女,看上去柔柔弱弱一吹就倒,与她说话总想是别人在欺负她一般。
表面上干净温柔,但妯娌交往时总是不留痕迹地插刀子,没少在老太太那里要好处,富察氏聪明大气,往日里虽没吃亏,但也着实不大舒服。
夫妻二人走在前头亲昵地谈笑,后头三兄妹多日不见,一时也有说不完的话。
“我之前在做功课时听家里下人来报,说你失足落了水,还生了大病,是怎么回事?”
夏朔眼中划过幽光,上下打量着妹妹,面色红润,眉眼间仿佛一下子打开了一般好看了许多,倒不像是什么大病初愈的样子。
“没什么啦,”夏冬春对自己前身落水一事心中已有答案,但这实在讲不清,很干脆地移了话题“对了,哥哥之前送礼物都小气得很,不是糖饼子就是西街的小炒栗子,怎么突然大方起来?”
“果郡王不是刚从塞北回来?”夏兴接下话头,弹了弹随手从旁边摘的草茎,与兄长对视一眼,妹妹不想说他们也不会问,自己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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