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别绣了,”夏冬春赖在富察氏怀中,颇为无聊地摆弄着手腕上的珠串,“近几日怎么不见阿玛?他都接连几日没个人影了。”
“额娘——”
“你啊,”富察氏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绣活,点了点女儿光洁的额头,“要不是这几日你的几个老师都言你进步极快,仿佛开窍了似的,尤其书、棋两位大家,对你的书法棋风赞不绝口,我才不会放你这个小冤家的假在这烦我。”
原主之前虽没有认真学习,但小楷的底子还在,加之自己前世颇为欣赏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时时勤练,二者结合,进步神速;至于棋力,这时候的人们大多有自己一套下棋的思维准则,一旦形成习惯,很难从中跳出去。但夏冬春不同,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学会提取运用自己需要的思路是每个人的常规操作,她在与师傅下棋时,棋路总是变幻莫测,虽然稍见稚嫩,但灵气十足。
何况空间中还有不少前主人搜集的棋谱诗集,这些都可谓是文学界不可估量的瑰宝,夏冬春闲暇时翻阅一二,已是受益匪浅。因此在许多师傅看来,这孩子像是一夜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各方各面发展神速,已隐隐有了自成一派的大家风范,弟子如此,师复何求?在富察氏面前更是毫不吝啬美言褒奖......
当然,除了刺绣。
想到那只被绣成鸡崽子的雄鹰和女儿毫无自知之明甚至颇为骄傲地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模样,富察氏就觉得自己心口被狠狠梗了一下,呼吸不顺。
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富察氏瞪了女儿一眼,罢了罢了,刺绣师傅已经被媛媛气得接连请辞,恨不得拂袖而去,她也不能指望闺女在这方面更下苦工,还是......
“额娘,您还没回答我话呢!”
“你阿玛啊,”富察氏含情的眉目间染上了愁色,夫妻一体,二十万两白银的欠款这么大的事夏威就没想过瞒着她,二叔一家的混账事她听得目瞪口呆,丈夫天天在书房里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头发是一把接着一把掉,她怎么能不心疼?只是此事,不宜......
“是不是二叔欠债户部的事?”
“你!”富察氏先是一惊,复而又重重拍了一下女儿的手“小声些!你这孩子,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夏冬春脸上挂着笑再次偎进母亲怀里,对她的问话闭口不谈“额娘,冻土初破,春水破冰,西南洪涝之灾年年有时,安抚饥民,捐款众筹势在必行。”
“若是阿玛不能快刀斩乱麻处理此事,届时户部理账,我们家逃无可逃。”
一笔写不出两个夏字,在外人眼中,他们就是一家。
“既然二十万势必要还,何不化被动为主动?”夏冬春话语连珠,根本没给富察氏插嘴的机会“朝廷既要安置难民,又要重修堤坝,何不将二者合二为一?”
她侃侃而谈,自信而理智“让父亲主动上报,提议以“难民工一日,粟三斗”为救灾策,将功折罪。何乐不为?”
富察氏举着茶杯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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