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在皇额娘那,余氏一首永团圆唱的不错,朕想着,赐她一号,就名妙音娘子,”胤禛手中的珠串动了一圈,与宜修相对而坐“皇后以为如何?”
“实至名归。”
宜修嘴角的弧度始终不变,看得让人舒心“皇上,该翻牌子了。”
“就去悦...”
"臣妾听说不是每一位嫔妃都侍寝过?"
“莞常在一直卧病,”胤禛挑了挑眉“博尔济吉特贵人与淳常在又年纪太小,完全不解世事,”他又不是禽兽,如此饥不择食“还有别人吗?”
“还有一位——安答应。”
“既如此,那就她吧。”胤禛点了点面前显眼摆放着刻有安答应的牌子,随意地道。
............
“给悦贵人请安,悦贵人万福。”
余莺儿抬头看了眼浑身慵懒恍若无骨的女子只着一件寻常家居舒适的宽松衣裳斜坐在小椅上翻着书页,通身并无多余繁杂首饰点缀,只清清淡淡的一身素白,便衬得周身神宝熠熠的珍贵摆件黯淡无光,鼻前似乎萦绕着淡淡清幽,满室生香,气度非凡,让人见之忘俗。
原本打好的腹稿似乎完全被笨拙的舌头所遗忘,卡在喉间进退不得,终究化作无用之词,余莺儿低下头,以最普通却也最标准的姿势完成了请安。
“起来吧,”夏冬春放下书“夏云,上茶。”
“小主请。”
“多谢。”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余莺儿却丝毫不敢放松,臀部甚至只接触了椅子的三分之一,直着腰,手指不安地摩挲着白瓷杯细腻的纹路。
......
“贵,贵人?”
夏冬春书房内有个皇帝御赐的小摆钟,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好让主人注意时间,但对于此刻正坐在下方的余莺儿而言,滴滴答答的走钟声时刻刺激着她的心神,恼人的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言九鼎的君王?所以哪怕受了恩宠成了妃嫔,余莺儿都将自己在夏冬春面前的姿态摆的很低,她或许骄狂,蠢笨,但同样,她也慕强,听话,从出生起耳濡目染的尊卑意识让她理所当然地将皇帝的话奉若圭臬,既然皇帝说她是悦贵人的奴婢,那——她可以是,也必须是!
已经膨胀的心理完全冷却,余氏恭顺地低着头,等待着夏冬春沉默的结束。
“余妹妹,”夏冬春笑着看向对方,这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娇嫩又新鲜,容颜姣好,漂亮的杏眼中有少女特有的青春活泼和......朝气蓬勃的野望。
可惜蠢了点。
吹散身前热茶屡屡飘起的白雾“我听说你是戏曲班子出生?会唱昆曲儿——”她正视着女子惴惴不安的面容“不曾想竟也是个爱好读书的苗子,能念出那样的诗,想必妹妹也是个腹有才华之人。”
“你在家中可读过什么书?喜欢甚么?说起来,我少时虽贪玩,但被父母压着读了不少史册诗集,说不定你我二人还有同好呢!”
“奴,奴婢......”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的话,余莺儿始料未及,几乎忘了自称,不知从何回答。
夏冬春看着她嘴唇无力地嗡动,许久说不出话来。
不知何时室内已无第三人,不大的室内空寂得诡异,夏冬春的嘴角逐渐拉平,收敛起温和无害的笑意,冷漠地注视着她,从袖中取出一物,缓缓推至其身前。
“此物,真的——是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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