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妖怪倒地,张天师飞身跃出桌子圈,持宝剑刺向妖怪。
忽然妖怪飞快地伸出几只腿脚,将跳起在空中的张天师牢牢地籀住。张开源见情势危急,大喊一声扑过去,对着妖怪籀张天师的腿就是一剑,一下子斩下妖怪三条腿来,张天师“砰”地掉在地上。
妖怪负痛逃出门外,张开源提剑追出门来,连挥数剑,又斩下四五条腿。忽然妖怪扑到一棵松树下就不见了。
此时张天师持剑追了出来,问张开源:
“那个妖孽哪里去了?今晚一定要诛灭他!”
张开源说妖怪一到那棵松树下就没了,张天师就提着剑在那棵松树下打转。
这时候吕柳青等数十个道人都出来了,所有的电灯都亮了起来。张天师命弟子搬来那九张桌子,重新摆起九宫八卦阵,把那棵松树围起来。然后他对着松树一剑挥去,砍下一条树枝来,接着他又向另一条树枝砍去,不料那条树枝忽然抬高,躲过了张天师的剑。张天师大喊一声:
“妖孽附在这棵树上,赶快躲开!”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几十张符,“噗噗噗”一股脑儿全部贴在松树上。
松树忽然一阵颤抖,十几条树枝垂下来撕扯树身上的符,被张天师一阵砍杀都砍落下来。接着张天师念动咒语,手结法印对着松树打去,只听一声雷响,火光一闪,松树变成了一堆灰烬。
张开源佩服张天师的法力,不由得喝一声“好”。张天师见妖孽灭亡,长嘘一口气,转身拜谢张开源,张开源笑着说:
“不要拜,我们还不知道谁是长辈呢。”
张天师问:
“我们一族?”
张开源说:
“我上天宫时遇到张道陵,他说我是他四十九辈后代。不知道你是他多少辈?”
张天师笑笑说:
“那我比你高四辈了。”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张天师看到刘娇娇揽着张开源的胳膊,两人非常亲密,就命吕柳青拿来一块碧玉狮子递给刘娇娇,说: “看来你是我们张家人了,就收下老老爷的这个见面礼吧!”
刘娇娇收下玉狮子,对着张天师鞠躬说:
“谢谢老老爷!”引得大家都大笑起来。
吕柳青说:
“大家都进殿吧。宴席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众人都进了大殿。
刘娇娇拿出那个金狮子和玉狮子放在一起,不停地把玩。张开源打趣说:
“抓紧玩吧,金狮子已经是刘师傅的了,你只能玩几小时了。”
张天师问明情况,对刘师傅说:
“我们另外给你钱,金狮子就留给刘娇娇,好不好?”
刘师傅急忙说:
“我是帮了一个小忙——有幸见到你们降妖除魔,难得,难得!金狮子我就不要了,不要了。——能不能给我一张刚才你们除妖用的符?”
张天师欣然允诺,取了一张符递给刘师傅。
菜肴一盘接一盘上来,不一会就摆了三十六盘。张天师命弟子抱来他珍藏的两坛美酒,准备和张开源开怀痛饮。
忽然殿内外所有的灯都暗下来,只听得天空一个沉闷的声音说:
“还我徒弟命来!”
张开源忙对大家说:
“有没有隐秘处?大家赶快躲避,我和天师出去对敌,老妖精来了!”
张天师对吕柳青说:
“赶快带大家去地下室躲避,没有我呼唤不许出来。”
张开源对张天师说:
“你的雷火厉害,我打先锋,你不要打,只找机会用雷火打他。”
张天师说:
“好,我就用刚才的三昧真火打他。”
忽然一团黑影扑来,张开源一剑劈去,黑影突然散开,形成无数飞针雨点一样射下来。张天师张开源身上都中了几十处。张开源有渡劫衣护身,一点没有受伤,可是张天师的衣服被射穿,几十处都流起血来。
张开源拿起一根一看,原来刚才飞来的都是柔嫩的松针。
“怎么样?”张开源问张天师,张天师一边服下一张符一边说“不要紧。”
空中跳下一个黑乎乎的人站到院里,对着张开源说:
“又是你?你身上穿的什么?竟然能够抵御我的松针。”
张开源笑笑说:
“我不告诉你——你认识我?”
孙又村换了形象,张开源不认识他了。
那黑人嘿嘿一笑:
“这衣服过一会就是我的了,你不告诉也不打紧——你的法力哪里去了?”
张开源诧异地问:
“你是孙又村?”
黑人说:
“你既然没有了法力,我就不妨告诉你:我就是不灭大仙孙又村!”
张开源突然想起玉皇大帝的话:
“难道你是松树精?”
孙又村略显惊慌,说:
“我叫孙又村,不是什么松树精。你们害了我的徒弟,我不能不管。今天我报出字号,给你们敲个警钟,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动我的弟子。刚才害我弟子的是张天师吗?我今天只要你一人的命,其他人到一旁观看。”
张天师怒道:
“你的弟子一夜奸杀五个民女,不杀掉他要我们道家干什么?降妖除魔是我的职责。你身为师傅不引导弟子向善,却纵容包庇,也在诛杀之内。”
张开源问:
“你的弟子有什么记号?我们以后怎么知道是你的弟子?”
孙又村说:
“凡是腿多的都是我的弟子。”
张开源大笑道:
“毛毛虫也是?”
张开源一边说一边对着孙又村刺出一剑,与此同时,张天师也把三昧真火打了出去。
孙又村并不躲避,笑吟吟地说:
“你既然没有了法力,就是普通人。今天看来是你的死期了。”
只听“嗤”的一声,帝剑刺破了孙又村的胸膛。孙又村大笑一声起在空中,接着又落到院子里,连声说:
“好!好!好剑!”
正在赞好,突然觉得心脏剧烈痛起来。原来是被帝剑刺掉了半片心脏。孙又村忍着剧痛做出一副笑脸来,悄悄地用内气疗伤。
原来帝剑在刺出的时候,恰巧张天师的三昧真火打出,被三昧真火烧红的帝剑刺在孙又村的心脏上,烧断了心脏里面的血管,使他的心脏严重受损,再也无法愈合。这样,孙又村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行使变化之术了。
张开源看到孙又村好像没有受伤的样子,轻声对张天师说:
“这家伙好像没有心脏,我去缠他,你连续发雷火。”
说完奋勇向前,把帝剑使得八方雷吼,四面电生。孙又村一看这美妙绝伦的剑舞,惊得说不出话来。刚想问“这是什么功夫?”却被张天师三昧真火打中,胸脯上燃起火来。
孙又村中了雷火,张开源又一连刺中他几剑,应该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他却哈哈一笑,说:
“早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金火是无奈我何的。”
两手一拍,火灭伤愈,依然谈笑自如。
原来这后面的剑、火虽然都击中了孙又村,但是没有和前面一剑那样配合到恰到好处,所以对孙又村根本就没有威胁。
张天师大惊失色:三昧真火一旦打上,有灭神毁仙的威力,为什么对孙又村一点没有用?张开源更是惊异万分:帝剑宇内第一,一旦刺中,五脏必毁,焉能无动于衷?
趁着两人发呆,孙又村向他们各发出轻飘飘的一掌。两人急忙躲开。这一掌看似毫无力量,但是却把地面打出了两个碗口大的窟窿。孙又村连击三掌,都被二人躲开,于是就张开双掌对着两人平推过来,只见无数小圆球激射而来,张开源忙纵身一跃挡在张天师前面,但还是迟了,一个小圆球已经打到张天师脚上,他立时就不能走了。
张开源看到张天师受伤,立即脱下渡劫衣给他穿上。孙又村笑笑说:
“生死之间你竟然自己选择死路,也算是一个英雄了。好好好,我看你拿什么保护自己。”
开源瞥一眼那些小圆球,原来都是小核桃一样大的松球。张开源想:他的武器怎么都是松树上的?突然他想起来玉皇大帝“遇到松树精你可以斩杀他,但是不能断他的根……”的话,心中就忌惮起来,于是就停了手中的剑。
张开源心中嘀咕:
“看来这个孙又村就是松树精无疑了。既然是松树精,我就一定要斩了他,但是怎么才能够斩杀他呢?”
“原来他以前总是掩饰自己的本相,和我对阵都是另外一个形象。”
张开源思前想后,认定孙又村就是松树精,正在思考怎么斩杀松树精,孙又村又打来数十个松球,张开源忙伸剑抵挡,不小心腹部已经中了一球,鲜血汩汩直流。
张天师穿了张开源的渡劫衣,便无所畏惧,挡在张开源前面,将三昧真火连珠炮似的打向孙又村。孙又村见伤不到张天师,便不停找机会打张开源。他的上身虽然已经多次中了三昧真火,但是都被他随口吹灭。
张开源倒在地上,仔细观察,发现孙又村一只手进攻,一只手紧紧护住自己的双腿,不敢有一丝的懈怠,联想起以前和孙又村对阵,孙又村总是穿着铁裤子,便立刻明白腿部是他的弱点。他立刻爬起来大叫:
“松树精,你今天为什么没有穿你的铁裤子?我知道怎么杀你了!”
孙又村一愣:
“你认定我是树仙吗?”
张开源哈哈大笑:
“亏你把自己说成是仙,仙有你这么纵容弟子为祸人间的吗?”
孙又村辩解道:
“仙魔仅仅是一念之差,一事之分,没有什么区别。本仙就是中华树王——不灭大仙孙又村,你能把我怎样?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玉皇大帝早告诉我了,他教给我杀你的方法了。”
松树精脸上显出不安的神色,呆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
“知道了又能怎么着?他早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痛改前非,反而前来逞凶?”
松树精笑笑说:
“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人没有私心,不论他是人还是神仙。我的弟子就犯了淫戒,张天师也不应该置他于死地。”
“你的弟子奸淫无数女性且奸淫致死,张天师替天行道,有什么错?他又自己找上龙虎山杀张天师,怎么就只论淫戒而不说杀人?枉你还自称是仙,连市井流氓也不如。”
张开源说着,快如闪电地挥出一剑,松树精躲闪不及,一条腿就断了。松树精见帝剑砍来,下意识扬手发出一把松球。张开源此时只想杀敌,所以毫不理会自己,结果被一把松球打得飞了出去,身上连中四球,顿时血流如注。
张天师看到松树精断了一条腿,恍然大悟,才明白松树精的要害在腿上,就奋力发出三昧真火直击松树精的那条腿,张开源见了大吃一惊,忙抛出帝剑挡住张天师的三昧真火,松树精就借这个机会逃跑了,身后留下一条绿色的血道。
张天师迷惑不解,怒问张开源:
“眼见就要他的命,你怎么反过来帮他?”
张开源就把玉皇大帝说的松树精的腿连着中华大地的龙脉的话告诉张天师,如果把他的两条腿都斩了,中华龙的龙脉就破了,引发全国性的大地震,中华就会一蹶不振。“所以在没有想出保护中华龙的好方法之前,还必须保存他的一条腿。”
张天师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他才看到张开源浑身冒血,连忙招呼弟子拿来龙虎山的灵丹为张开源疗伤。
等到止住了血,张开源就对张天师说:
“松树精已经受了重伤,我们赶快去追,一定要查出他的巢穴!”
张天师说:
“他从天上跑了,我们在地上怎么追?我虽然可以用缩地法一天疾走五百里,可是又不能带着你。何况五百里还不如一辆小车跑得多。”
张开源听了急得团团转,却束手无策。
刘娇娇哭啼啼地对张开源说:
“既然松树精不能杀,就别理会他了吧?”
“降妖伏魔,人人有责,何况我是玉皇大帝敕封的四海降妖伏魔至尊大仙?”张开源生气道。
刘娇娇嘟囔道:
“玉皇大帝敕封了你,怎么不派一兵一将来帮助你?难道非让你送了性命不可吗?”
“玉皇大帝把天庭最好的帝剑和渡劫衣两个宝贝给了我,还怎么帮助我?”
张天师忙问:“既然给了你宝贝,就应该告诉了你运用的方法吧?这样的宝贝总不至于这么简单吧?”
张开源说:“只是说帝剑是天地灵气所凝聚,可诛一切妖孽。具体也没有说。”
张天师沉吟半晌,说:
“这么说来,帝剑应该是可以随心而用的,烦圣者试一下,看能不能载了我们飞行?”
张开源立刻双手捧了帝剑,对着帝剑说:
“帝剑啊,你有没有办法带我们上天空去追松树精?”
帝剑突然脱手而出,变得有五尺宽七尺长,像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地在离地面一尺远的地方飘荡。张天师首先一步跨上去,紧接着张开源也跨了上去。刘娇娇死死扯了张开源的一只手,不想让张开源去和松树精斗。张开源推不掉刘娇娇,只好把她也拉上了帝剑。
眨眼之间,帝剑飞上天空,化为七彩华屋,御风而去,惊得下面的龙虎山弟子一个个目瞪口呆。
吕柳青和那个刘师傅轮流开车,经过一夜一天,在天黑时到了一个镇子。三人又饥又渴,就去一个饭馆吃饭。
服务员拿来菜单递给吕柳青让他点菜,吕柳青让给张开源,张开源不会点,就推给刘师傅。刘师傅不假思索就点了六道菜,每人又点了一碗米饭。张开源对着菜单上面的价格计算了一下,一共是三百零六元。
在等菜的时候,刘师傅和吕柳青一个个伏桌而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时候邻桌三个客人的谈话深深地吸引了张开源。只听一个戴眼镜的对一个秃头中年人说:
“你在乡政府当会计可太舒服了,既不下乡,又不接触人事。”
那个“秃头”长叹一声说:
“好什么?每天晚上和出纳做账。领导只拿钱不理账,只管发命令让我们把账做好。我们天天因为做不平账发愁,出了问题领导推得一干二净。这不,邻乡的会计被判了六年刑?可是钱都被领导拿了,会计只不过吃了一点残汤剩饭——哪有你们学校的日子安宁?”
“眼镜”忧伤地说:
“原来你们也在因为做账犯愁啊!我们也是这样。今年我们学校因为假账的事开了三天会还没有解决问题——今年的职称评定又开始了,给领导行贿的价码已经涨到一万元了,我这几天正在为这一万元犯愁呢。”
“秃头”说:
“职称评定也这样啊!一万元太多啦,还不如不升职称。”
“眼镜”说:
“你傻啊?一个职称每个月要高三百多元,一年就是四千。再说,那些我的学生甚至我的学生的学生都已经比我职称高了,我如果不升一下,人家还不笑话我?”
说到这里,“秃头”和“眼镜”一齐望着同桌的一个军人说: “还是解放军同志好!”
谁知解放军同志更加忧伤:
“哎呀我的两位老同学,你们可一点也不知道部队的情况:我当兵的时候走后门就花了家里十万元,在部队上考军校走后门花了十万元,如今虽然当了一个连长,可是花家里的那二十万还空着呢。你们虽然难熬,可是总不会有二十万的空缺吧?”
“秃头”拍一下桌子说:
“你骗谁呢?听说一个排长每年都要给连长拿二万元来拜年,你下面三个排长一年就要送你六万元呢。再说那些想转志愿兵上军校的还不都给你上贡?”
那个连长苦笑一声说:
“你们哪里知道?我每年从下面搞来的钱还不够送给营长的呢。再说我还想进步,团长那里也得搞一下……若不是我办法多,早就揭不开锅了!”
“如果不送会怎么样?”“眼镜”问。
“那你马上就有问题了:给你一个闲职或直接滚蛋!领导连续检查你几次,你一定出问题。”
张开源听了这三位的话,不由得心惊肉跳,心上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这时候菜上来了,他感觉一点也没有了食欲,就呆呆地坐在那里回味那三个人说的话。
吃完饭付账,那老板竟然索要一千三百零六元。张开源拿了菜单问:
“这上面加起来不是三百零六元吗?”
老板根本不看菜单上面的标价:
“早就变了。一千三百零六元,分文不能少!”
吕柳青生气地质问:
“价格早变了为什么不换新价格?这不明摆着坑人吗?”
老板慢慢移动着矮胖的身体来到吕柳青眼前,突然一拳打在吕柳青脸上,吕柳青被打得一下子就仰倒在地上。
张开源本来想付了钱赶路,但看到这个老板竟然出手伤人,心想如果不让他尝尝苦头,恐怕他会经常如此讹人,便闪电般跨出一步,照定老板的脸上捣出一拳,那老板就“啊”的叫一声飞出去五六步远。
张开源过去把胖老板从地上抓起来,厉声问:
“究竟是多少钱?”
“是……是……三百零六元。”胖老板捂着腮帮说。
旁边桌上那个“眼镜”跑过来拉了一下张开源的衣襟轻轻地说:
“你们是外乡人吧?赶快付钱走人!这家饭馆有打手,很厉害的。”
张开源听了更加来气,饭馆不好好做生意却雇佣打手,这是什么道理?这和过去剪径打劫的山贼有什么区别?他越想越来气,就干脆坐下等打手出来。
吕柳青一边抚摸着自己被打得靑肿了的脸一边急切地对张开源说:
“赶快走吧,我们还有重要事情呢!”
开源说:
“除霸和除魔一样重要,我先修理了这里的恶霸再走!”
话音刚落,一个精瘦的汉子走了出来。胖老板看到这汉子出来,一下子来了精神,指着张开源等三人对那瘦汉子说: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瘦汉子看看张开源他们,挥着拳头说:
“我不打无名之辈。你们快拿出三千三百零六元来滚蛋!”
张开源笑笑问:
“刚才是一千三百零六元,怎么又成了三千三百零六元?”
瘦汉子嘿嘿一笑说:
“老板的是一千三百零六元,现在还要给我加二千元,难道不是三千三百零六元吗?”
张开源被气得一只独眼睁得老大:
“你一直就这么挣钱吗?我今天就给你三百零六元,看你还能怎么样?”
瘦汉子哈哈一笑,忽然飞起一脚,一只椅子就箭一样飞向张开源。张开源拧腰一闪,椅子就在离张开源头部一寸的地方飞过去了。
瘦汉子看到张开源轻易就闪过了自己踢起来的椅子,就脱掉外衣,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来,一个箭步就扑到了张开源面前,右拳直捣张开源的面部,左掌同时下切张开源小腹,速度之快,为众人生平仅见。
刘娇娇看到张开源万难躲开,急得大叫一声:
“别伤害他!”
谁也没有看清楚张开源是以怎样的速度躲开瘦汉子那闪电一击的,只看到他人已经站在瘦汉子左侧,上身前倾,背着身子向后蹬出右脚,正好蹬在瘦汉子小腹上,瘦汉子就从张开源刚才坐的椅子上面飞过去了,直撞在四五步以外的另一只椅子上,那只椅子被撞得碎成了五六块。
瘦汉子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摸摸脸上的血,惊讶地望着张开源问:
“请问您怎么称呼?”
刘娇娇见张开源得胜,就对瘦汉子说:
“他?全国最有名的武术家,你还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全国一二流的武术家我都认识啊,却从来没有见过您!” 瘦汉子不服气地说,“莫非你会施魔法?”
张开源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骂道:
“混账东西,枉你学得一身好功夫,竟然为虎作伥,欺压良善。刚才如果换了其他人,岂不让你打成残废?”
瘦汉子刚才被摔伤了腰腿,面部也靑肿得厉害,鼻子破了,满脸是血。他怕张开源过来打他,就一边说一边退到墙角:
“这位师傅,我错了!”
“你们两个说,这几年用这种方式讹诈了外地人多少钱?” 张开源质问。
“一……一两万吧。”胖老板说。
“一二十万吧?”瘦汉子说。
张开源对胖老板说:
“你拿出二十万送给当地的敬老院。今后不准再雇佣打手。我三天以后再来调查你。你已经够资格死了:如果我说的你做不到,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胖老板连声答应:
“是……是,一定,一定。”
又走了一天,三人终于来到了龙虎山脚下。
龙虎山已经在路口挂牌,禁止游人入山,所以到处静悄悄的。刘师傅说龙虎山是天下名山,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妨上去住一夜,明天再看看山景,于是就随张开源上了山。转弯抹角,好一阵才来到主殿外,刚要进门,就看见院里一人一妖在斗法。
吕柳青指着院中央的那个人轻声对张开源说:
“那是我师父,快帮助他吧!”
张开源说:
“不急,你们三个快去那棵大树上隐藏,以免我斗起来分心。”于是吕柳青就带刘娇娇和刘师傅上了院外的一棵大树。
看到他们走了,张开源就专心观察院里的斗法。只见张天师周围摆着九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点着一支胳臂粗的蜡烛。中间一张桌子上的蜡烛旁边倒立着一把剑,剑上贴满符箓。张天师手中又持着一把剑站在中央,把一个有数十颗头数十只腿脚的妖怪拒在圈子外面。每当妖怪进攻的时候,张天师就用剑挑起一张符在蜡烛上烧,院里红光一闪,将妖怪逼退七八步。这样,妖怪不能进那九条桌子组成的圈子,张天师也赶不走妖怪,两个就这么相持着。
张开源看了一会,还是看不清楚妖怪是个什么东西。他的头很多,但是都很小,脖子却很长,就像是一根粗壮的木棒上面顶着十几个鸟蛋。他的脚也很多,那只脚着地就用那只脚走路,其余的脚就像手一样活动。身子有五六尺高,水桶那样粗。浑身找不到眼睛。
斗了一会,张天师急躁起来,就拿起一个擀面杖一样的棒,一连把十几张符贴到那个棒上面,然后把棒伸到烛火上,点燃上面的符,念动真言,喝声“急急如律令!”,那只棒就挟着雷声飞向那妖怪,直插进妖怪的身体,妖怪一下子就倒地不起了。
“好!”只听那棵大树上刘娇娇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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