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斩千魔周连畅升职
张开源和刘娇娇别了王元,正准备上普陀山宿一宿,张开源忽然被两个游客的谈话吸引住了。
“你说普陀山有神有菩萨?我还是不相信。如果有,为什么世间会有那么多不平事没有人管?不是说佛法无边吗?依我看这神啊仙啊佛啊的,都是人们的理想化身,根本就不存在。”
另一个反驳:
“我小时候就亲眼看到过鬼。所以鬼是有的,至于佛菩萨神仙,我也认为存在,只是我们不曾遇到罢了,你怎么全部否定呢?”
“这里如果有,也不是正义的,你硬拉我来看什么?普陀山周围就有无数的不平事,哪个神佛理会过?”
“周老师你千万不要乱说——我们去看看这次菩萨降的法旨灵验不灵验?”
那个被称作周老师的说:
“怎么会呢?他们先画出一个图像,然后说这是未来的阴间主宰,什么什么菩萨,以这种手段来迷惑人,纯粹是下三滥手法。你想:他们随便联系一个人,事先画好他的像,然后兴师动众迎接,这不是非常容易的事吗?”
张开源听到这里,忙拉了刘娇娇随了那两个人去普陀山大殿。
走到殿外,只见无数僧人、干部和普通百姓跪在那里,人人手里高举着一支香。刚才在张开源前面的两人中一人迅速跑过去,加入了跪拜的人群。那个周老师并不跪拜,径直走到那张悬挂的大像前面,指指点点地说:
“哈哈,现在还有挎剑的?太落后了。起码应该是挎手枪。独眼?独臂?怎么还没有鼻子上唇呢?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法力吗?保护不了自己,怎么能够保佑众生,造福桑梓?简直是笑话。”
突然他又惊讶地说:
“怎么搞的?这三个人里面怎么有一个这么像我?”
周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张开源和刘娇娇已经来到他跟前。刘娇娇一看那张三人画像,只见中间是张开源,右面是搀扶着张开源的刘娇娇,而左面竟然就是刚才说话的这个周老师。
张开源转身看一眼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眼前一片茫然。人们看到张开源,同颂一声:
“阿弥陀佛!”
刘娇娇急忙对张开源说:
“我们走吧,总不成让他们当做菩萨供起来?”
张开源点点头,身子连闪两闪,把刘娇娇和周老师一起夹在腋下,飞快地下山了。
山下已经是灯火阑珊。张开源放下两人,寻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小店住进去。
来到旅店,张开源问周老师:
“现在你还相信那张三人画像是事前有预谋的吗?”
“我现在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开源笑笑,又问周老师:
“你有什么志向?说给我听听。”
周老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
“你看看吧,这是我写的一篇文章,里面有我的追求。”
张开源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霜颂
步入草坪,那些不劳而获整天寻欢作乐的蝇虫们不见了踪影,蝇营狗苟的历史在他们的生活中终于告一段落。那些免费大餐没有了,因为他们龟缩在巢穴里不敢出来。劳动?没有习惯,也没有能力。寻欢作乐?寒霜疾风中他们不敢出头,当然也没有了那些场所。我不由得感叹一声:“寒霜啊,这都是你的功劳!”
来到街上一看,那些袒胸露乳摇首弄姿的美女们看不见一个。可能有几个想出来招摇一下,却被寒霜的肃杀之气刺痛了那颤巍巍的丰乳,逼出媚目中的几滴酸泪来,无奈,只好扭动屁股打道回府了。艳阳歌舞离开了她们,纸醉金迷舍弃了她们,清宇间少了那些淫歌荡语。这时候,我忍不住再一次感叹寒霜的冷峻之功了!
许多没有意志的草木都经不起寒霜的考验,耷拉着脑袋抬不起头来。平日里那种攀龙附凤的精神去哪里了?枝枝蔓蔓旁逸斜出的网络能力去哪里了?骨子里没有刚气,根子上缺少涵养,怎么能够经受得起寒霜的考验?不思深入土壤,不想挺直腰杆,天生的奴颜婢膝之辈,阳春丽日下虽能趋炎附势,一旦寒霜降临,其结局除了可悲之外还能怎样?我想:这依然是寒霜的功劳!
只有那些劲松壮柏们依然故我,昂首挺胸地矗立在那里,毫不动摇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即使是在冰天雪地里,他们依然身正影直,顶天立地。慷慨潇洒于春夏,无畏拼搏于秋冬。植于东而不趋于西,扎于岩而不慕于壤,立泰山而不小天下,处草莽而不叹恓惶。饮霜雪以壮风采,披冰甲更显神威。
霜是蝇虫的坟墓,弱草的丧钟,松柏的斗志。
让我怎么能够不赞颂这洁白的霜呢?
张开源看完,连声说:
“好文章!好文章!从文章里面可以看出你的为人。你应该在纪检委工作!”
他想了一会又问:
“周老师为什么不相信神佛?”
“如果有神佛,怎么现在恶人横行,妖魔肆虐?”
张开源说:
“天神掌控人间的历史主流,佛意在引导掌控人的心灵,妖魔在修自己的恶果,人也在各自修自己的果,这本没有冲突。但是要得到‘果’,须先种下‘籽’,这个‘籽’便是思想。所以佛家常常讲‘善因’‘慧根’。”
“人间的不平应该通过人间的正义者铲除,不能等待佛菩萨来实现。妖魔鬼怪在其恶贯满盈时必然受到诛灭——你刚才说妖魔肆虐,请问在哪里?”
“我叫周连畅,汉语言本科生,因为没有给教育部门领导送礼,被年年调动。我现在就在普陀山脚下一个小学教书。这个村里有一个庙,里面塑造了一千个神像,号‘千圣宫’,这个庙里面常常赌博喝酒,男女同宿,甚至借着神力在外面欺行霸市,无所不为。因为庙里的神非常灵验,所以没有人敢有怨言。我分析这里面一定有妖怪。”
张开源点点头,不再说话。刘娇娇看时,他已经入静,于是示意周老师不要惊动,拉了周老师来到门外。
忽听房里静坐的张开源大喊一声:“斩!”,只见一道红光从里面射出来,从刘娇娇和周老师身边飞出。还没有等两人从惊愕中醒过来,那条红光又飞了回来。
两人赶紧进去看张开源,只见他已经站在地下擦那把帝剑。刘娇娇问:
“刚才你喊什么?”
张开源说:
“是我梦中去周老师教书的那个村子,斩了那个庙里的一千名妖怪。”
周老师听了半信半疑,说:
“不会吧?是不是在骗我?好,让我落实一下。”接着他就出去拿店家的电话给村里的人打电话。
过了一会周老师跑进来,一下子跪在张开源面前,说:
“您是真神仙。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刚才我村的人说:随着一声巨响,‘千圣宫’的所有塑像都掉了脑袋,庙里满是死了的耗子狐狸及猪狗等。”
张开源扶他起来,说:
“一个人做坏人很容易,混日子也不难,但是如果想做好事,想铲除不平,惩恶扬善,那就千难万难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自己的生命。你愿意做这样的人吗?”
“我愿意为此粉身碎骨。求您帮助我。”
张开源说:
“君子一言,必有果报。今后应该慎言,言出必行,行必有果!我只想帮助你一次,你说一下你的想法。”
周老师思考半晌,不知道怎么说。张开源说:
“这样吧,我让你从明天起连续升职,至省高院,以后再到省高院院长,国家最高法院院长,中央纪检委书记。铲除不平,惩恶扬善,不可违背今日‘粉身碎骨’的誓言!”
周老师斩钉截铁地说:
“永不违背!”
接着张开源向店家借来笔墨纸张,写下一张皇表:
皇天至德玉皇大帝案下:
今察中华大地,经济发展,百业渐旺。值此天星移位,社会转型之际,物欲横流,人心不古;人妖混杂,善恶不明;贪官污吏逍遥肆虐,市井流氓为虎作伥。鉴此种种,上奏天庭,特保浙江省普陀山镇本科生周连畅连升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法院院长,终及中央纪检委书记,以祈横戟止溃,力定千军;扬帆沧海,砥柱中流。
伏惟
至盼!
四海降妖伏魔至尊大仙 张开源 敬上
张开源写毕,让周连畅跪下祈祷。张开源用帝剑挑了皇表烧了,然后也跪在周连畅旁边。看到张开源下跪,刘娇娇连忙也跪下来。
一炷香烧完了,还没有信息。张开源伏地不动,周连畅却产生了怀疑,但是也坚持不动。第二炷香快完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连续飞进七朵金花、十二朵银花注入周连畅头部。张开源大拜三拜,然后让周连畅和刘娇娇叩头拜谢。
张开源对周连畅说:
“一切如你所愿,就看你怎么运作自己的工作了。天神赠你七朵金花,助你七次升迁。并赐予你部下十二员大将,皆是从全国政界筛选出来的,他们会陆续和你会聚。如果案子牵扯迷信,就去甘肃省铁木山求助。”
天还没有亮,店家跑来问:
“你们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周连畅的?他的朋友刚才打电话找。电话我还没有挂。”
周连畅忙去接电话,只听他的那个朋友说:
“你赶快来,省里有人打电话找你,我们的乡党委书记亲自来了。”
周连畅接完电话,张开源对他说:
“可能是天神给省上领导托梦了,总之你自此以后一帆风顺。但是你记住,宁死不可枉法。”
刘娇娇插话道:
“不要死,死了还有什么?”
张开源斥刘娇娇道:
“胡说,人固有一死,为大义而死,死得其所。”又对周连畅说:
“我在阴间等着你归来,不过我迎接你的方式以你生前的作为好坏而不同,你好自为之吧!”
周连畅连连应诺,就要离去。张开源想了想,对他说:
“你去外面买十套你喜欢穿的衣服。”周连畅说自己没有这么多钱,于是刘娇娇便给了他一万元。
过了近两小时周连畅才拿着十套衣服回来。张开源让他跪在地下,双手平举帝剑,把十套衣服架在帝剑上面,然后在帝剑下面焚香祈祷,等一炷香燃尽,才对周连畅说:
“这十套衣服你永远不能洗,它能够为你避邪消灾,无论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近你的身边。”
周连畅两眼含泪,收了十套衣服,拜谢而去。
看到周连畅离去,刘娇娇便去拥抱张开源。张开源任她爱抚,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刘娇娇说:
“我出去买一点东西。”说着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她就买来了一个大口罩、黑眼镜和一块黄布。张开源拒绝戴眼镜和口罩,刘娇娇劝他说:
“如果你不这么遮掩一下,出门会吓着许多人。说不定那些胆小的妇女会被你吓出毛病的。”
张开源一想也对,就戴了眼镜和口罩。刘娇娇又用黄布缠了帝剑,免得引人注目。
两个人来到海边,仍然租船过去。
船到江心,忽然刮起一阵怪风,接着半空起来一朵黑云罩了下来。
张开源立在船头大声喊:
“何方妖孽,白日作怪?”
只听云深处一个声音说:
“你昨晚毁了我千名弟子的行宫,今天我来索你的命。”
张开源明白昨晚死的妖孽都是这个怪物的弟子,便拔出帝剑,迎空连刺数剑,那云立刻消散。
刘娇娇说:
“不知他逃向哪里了?”
张开源:
“他必定已经受伤。我们暂且不去管它。我惦念震龙,想尽快回去。”
两天以后二人到了铁木山脚下那个帐篷里。那里有王彦山安排的人一直守候着,他们看到张开源回来,立刻去报告给山上。
不一会,铁木山举山来迎。张开源摘掉口罩,拿下眼镜仔细查看,唯独不见成吉思汗。看到张开源缺了鼻子和上唇,许多人都放声大哭。
范月华心中难过万分,她过来拉住张开源的手,掏出手绢,轻轻擦去他的鼻涕。刘娇娇冲过来拉开范月华,说:
“不要动我老公。”
所有人都一愣,用目光去张开源脸上探询。张开源点点头,表示刘娇娇的话是真实的。
范月华问:
“不知道张圣人这次经历了什么艰难险阻,以致失去了鼻子?”
张开源就把去东海的经历给大家讲了一遍。范月华听完沉吟了一会,说:
“绿荷仙子没有答应你的要求,什么东西也没有给你?”
张开源拿出那个小瓶子:
“就给了这个,里面是绿荷仙子的眼泪,说给我留个纪念。”
这时静云真人急慌慌跑来,对张开源说:
“今天是祭奠震龙的最后日子,过了这个午时震龙就会魂飞魄散,是不是停止祭奠,收了他的魂魄?”
刘娇娇突然大叫:
“眼泪!”
范月华也说:
“是眼泪,绿荷仙子的眼泪可能就是震龙复活的药!”
张开源马上把瓶子交给静云真人:
“快去试试,如果不行就收了他的魂魄,以后再想办法。”
静云真人飞快地走了。张开源对大家说:
“都回去吧,我想坐一会。”
范月华哽咽着说:
“还是去山上吧,‘三清宫’比较安静,你应该在那里禅坐。”
张开源摇摇头,进了帐篷。范月华追进来又说:
“你应该去看看吴伟仁的。”
张开源听了,闭了眼睛,深深地低下头来,不再言语。刘娇娇看到张开源痛苦得直打哆嗦,对范月华非常生气,就把她推了出去。
张开源见范月华走了,就上了莲花座打坐。但是他心系震龙,心烦意乱,不能入静。
正在焦躁,门外一辆小车戛然而止,接着急匆匆进来两个道人,一个向张开源问:
“这是铁木山吗?张开源张圣人在不在?”
张开源问:
“找他干什么?我就是。”
另一个说:
“我是江西龙虎山的吕柳青,他是我的师弟王晨,奉师傅张天师命来请张圣人一行。”
张开源说:
“有什么事?我过几天去,今天走不开。”
吕柳青焦急地说:
“我师傅遇到了妖怪,作战三天不能取胜,双方都受了伤,我师傅跑了回来。如果妖怪找上门来,龙虎山就要遭殃。还望张圣人马上启程。”
张开源听了,立刻起身说:
“那就马上走吧。”
刘娇娇起身阻挡,说:
“震龙究竟怎么样,我们应该等一下。”
张开源说:
“那你就等着吧。”说完就走了出去。刘娇娇只好紧随着他上了车。
吕柳青和王晨轮换开车,不舍昼夜奔向龙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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