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蔡静雯听了张生的话身子微微一颤，眼眶又开始泛红，伸出手掌轻抚张生的脸颊，说道“只要你心里还有娘就好。”

张生抓住蔡静雯在脸上的手，真诚的说道“娘，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蔡静雯点点头，哽咽的笑道“没想到当年一时贪玩，竟然有了个好儿子。”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张生再次问道“娘，你就告诉我吧，当年发生的事我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蔡静雯叹息一口，站起身缓缓道来“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其实你爹张力是我的师兄，我们都是云宗长老上官策的弟子。当年我在云山呆了十年觉得很无聊，便央求着力哥带我出去历练，我知道力哥对我的心意，可那天力哥却直接拒绝了，转身就走。现在想来，力哥是为了我好，可惜知道的太晚。哎。”

“之后三天无论力哥如何哄我我都不理睬，没办法他才答应我带我下山历练。那时的我就像被关在云山的鸟，只要能下山，有自由的机会，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无比期待的等了三天，力哥才来找我，并告诉我晚上出发，去东境为民除害。晚上离开云山后，力哥带着我与另外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汇合，一同前往东境。赶了整整三天路，一路上十几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有些疑惑想要询问，但看到力哥面色凝重的看着我，便没有开口。”

“夜里，我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慕容府，只是没想到慕容府当时已经刀光剑影，除了我和力哥其他人二话不说直接加入到这场战争中，力哥告诉我，慕容家藏有危害众生的秘法，为了天下苍生我们不得已为之。当时毕竟年幼，对力哥的话深信不疑，进到慕容府时，我发现所有人就像地狱里的魔鬼，慕容府内无论老弱病残全部赶尽杀绝，一夜之间，整个府邸血流成河，几千人全部殒命。”

蔡静雯想到当日发生的事情，脸色变得苍白，张生倒了一杯茶水递了上去，蔡静雯摇摇头继续说道。

“之后所有黑衣人全部撤退，力哥也带上我和之前的十几名黑衣人一同离开，一路上我呕吐不止，为首的黑衣人递给我一颗药丸，力哥想要阻止我服下，却被其他黑衣人抓了起来，并威胁我，如果不吃这颗丹药，力哥必死无疑，没办法我只能服下，他们也信守承偌放了力哥。吃下后我才知道这是一颗慢性毒药，每半年会有人送来我解药缓解痛苦，但从今往后我需听从他们的指示办事，否则肝肠寸断而死。从那一天起，我便知道人心叵测，除了自己谁也不信。”

“过了两天我们接到指令去往现在的炼狱谷谷底等候命令。赶到时，便发现了你和深受重伤的上官泉。从力哥口中得知，上官泉是上官策的亲弟弟，只不过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而那十几人就是云宗暗处的人，也是上官家的私兵。带上你和上官泉来到了白杨村，上官泉让我和力哥假扮逃荒的夫妻在白杨村将你抚养长大。”

“在白杨村的日子是我这一生最开心自在的生活，从开始讨厌你哭哭闹闹，到后来对你牵肠挂肚，面对你我真的做到像母亲一样，本以为会这样过一辈子。可是在你三岁那年我接到上官泉的密令，知道你五岁时会被人接上云山，所有不舍，但体内毒药让我不得不这么做，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娘，那些年多谢你的照顾。”张生伸手擦掉蔡静雯脸上的泪水，问道“那你身上的毒解了吗？”

“解了，力哥五年前立了大功，上官泉给了他解药，但他却给了我，并让我离开云城去死亡城，投靠红叶府归隐，还让我一辈子不要出死亡城。”蔡静雯感激的说道。

张生知道张力对蔡静雯的感情是真的，小时候张力看蔡静雯的神色如痴如醉，想到这，问道“白杨村也是在上官泉的指使下屠村的？”

“是。你被接走后第二天，力哥以你进云宗光耀门楣为由，请村里人喝酒，那天晚上他们喝的烂醉不醒，我不忍心下手，便被强令安排去上官府暂住，所以现在白杨村有多少人还活着我并不知道了。”蔡静雯忏悔道。

“娘，已经过去了，现在事情已经有些头绪了，看来慕容家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参与进来了，至于上官策，我想等我境界再高一些，一定会登门前去问个清楚。”张生说道，可想到上官傲雪，犹豫着这件事是否要与她说清楚。

“小生，五年前看你还是风华正茂，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蔡静雯看着满头白发的张生还是没忍住的问道。

张生笑了笑，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

“啊？”蔡静雯脸色变了，震惊的自言自语道“原来五年前力哥立得功劳就是这件事啊，怪不得怎么问都不说出来。”

张生没有继续问，这件事情他也已知晓，安慰道“没事了娘，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蔡静雯点点头摸了摸张生的脑袋。

两人在房里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叶红来了，蔡静雯便离开了。

“好了，母子之情暂且放下吧，今日我是来知会你一声，半年之期很快就到了，你不静心修炼，可别怪我到时候心狠手辣。”说完，叶红也离开了。

张生瘪瘪嘴，自言自语道“等我打败你，我看你是否还这么高高在上的。”

刚说完，一片树叶飞了进来落在桌子上，桌子瞬间支离破碎，张生看着叶红离去的方向，暗骂道：女人都这么小气吗，不就说了句实话吗，用得着这样吓唬我吗。

下午，张生将自己要闭关修行刀法的事情告诉了上官傲雪，上官傲雪听后也不再在意是什么地方，将张生拉到床上缠绵到深夜，才不得不回青云门。

上官傲雪走后，张生也没有休息，直接来到了上次与叶红交手的地方，席地而坐，仔细的回想起脑中的刀法。

影刀门刀法一共六式，分别是：虚影斩，鬼影斩，破影斩，龙影斩，灭影斩和天影斩。叶红如今掌握了四式，便已是大乘中期境了，按她的话说，六式全部习得圆满，实力恐怕在主宰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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