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陈长叶的一番解释,赤霄遥才明白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想让自己做什么,不过是借着幻术去赌场赢点本钱回来罢了。她也是有些缺钱,见陈长叶和林经年如此支持自己,臭味相投,也是有些高兴。
在她看来,不知变通的林经年似乎根本不会支持自己,却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认为自己可以这么做。想着,赤霄遥还看了一眼陈长叶,果然是物以类聚,近墨者黑。
于是三人便要前往赌场找乐子了,长佩见陈长叶要离去,便嚷嚷着她也要去,还死死抱着陈长叶的手臂,陈长叶跟她解释一番,告诉她女孩子不能去赌场,那是不乖的。
陈长叶哄小孩一样的一番话听得安可怡忍俊不禁。最后还是安可怡主动提出自己来照顾长佩,长佩纵然是不舍,却也只能是答应留在客栈里。看着长佩的眼神,陈长叶心想,她还是太依赖自己了,必须让她独立些。
可是陈长叶怎么可能知道,长佩不过是初入人间不到一个月,对陈长叶的依赖感纯属正常,倘若此时还对其如此苛刻,那后果不可收拾。正如出生的孩子一般纯粹,倘若强行断奶,后果不敢设想。
三人沿着大街找到了长安城最大的一家赌场面前,里面烟雾缭绕,陈长叶闻着有些难受,便让林经年他们速战速决,自己反倒是去赌场外边站着看那些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知为何,陈长叶有点后悔了,刚刚对长佩似乎有点严格了,想着客栈里的长佩,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正想着,街上迎面走来一个衣着华服的男子,抬头一看,这不是林经年的那个沈天烟沈伯伯吗?
那个沈伯伯看见陈长叶时惊喜一笑,他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和陈长叶打招呼拱手,弄得陈长叶有点奇怪,沈伯伯率先说道:“这位小兄弟,近来可好?我那经年贤侄现在可还好?你们现在可是名扬长安了!”
他一上来便是自来熟的打呵呵,陈长叶对此有些厌烦,便道:“不劳沈伯伯担心了,我和经年一切正常,吃嘛嘛香,睡得心安。”
沈伯伯被陈长叶摆了张冷脸,语气有些冷淡下来,皮笑肉不笑道:“不知你们下午申时有空否?要不然来我的小茶楼坐坐?你们初来乍到,我可还能尽一份地主之谊?”
陈长叶想了想,扭头看向赌场,没想到沈伯伯会错意思,他连忙拿起一个钱袋塞到陈长叶手里面,暗暗道:“贤侄若是想进去玩上几把,这点钱就算是我请贤侄的!”
轻轻一捏钱袋,好家伙,这不是铜币,居然会是银子!陈长叶心里面感慨长安城脑子不好的土豪遍地走,便诚然道:“那就多谢了,今夜申时我与林经年等朋友们定赴盛宴!”
“诶。”沈伯伯高兴地脸上满是褶皱,他连连点头道:“那今夜申时寒舍就恭迎大驾了,接下来我就不打扰你了,快快去玩吧!”说罢沈伯伯便急匆匆离去了。
陈长叶暗自偷笑,悄悄打开钱袋往里头眯一眼,眉开眼笑,感觉今天一整天的快乐都在这钱袋里面了。想了想,不对,晚上还白吃了一顿饭,那沈伯伯可真的是免费饭票呀。
正发愣着,后面突然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陈长叶转头过去,林经年和赤霄遥已经出来了,他们见陈长叶笑嘻嘻的模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高兴。
仔细一问,陈长叶便把晚上有免费地方吃饭的事情说出来了,林经年也是哭笑不得,随后陈长叶转话题问他们在赌场拿了多少钱。
林经年摆了个手,说道:“五十两银子!”陈长叶见此,虽然说巨款,但这似乎不能买下一栋饭店吧?
赤霄遥见陈长叶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心理,只能解释道:“有五十两就很不错啦,要是超过这个数赌场就有人出来看你是不是使用什么江湖邪术了!”
“原来如此,不过赤小鬼你这么熟悉,是不是经常在赌场里面被抓了个正着?”陈长叶听了后点头,冷不防提问,他笑得奸诈无比,这赤霄遥肯定是在赌场里面被人抓过!
听此,赤霄遥也不辩解,脖子一硬,横冲道:“对对对,我被人抓了个正着,真的是……”说着似乎有些泄气,便说了声告辞,随后走进旁边小巷,只见一只黑猫逃走,里面别无他物。
喧闹的大街上各行各色的人缓缓走着,有来着大秦的商人,也有西域的胡人,时常还能看见来自外域的各种奇怪瓷器。
新奇的玩意在大街上遍地都是,陈长叶看着那些精巧的小玩意,眼馋极了,他想着若是能买上一两个回去给长佩玩,那自己心里面负罪感也能轻一些,想着便问林经年要不要买点回去给安可怡。
林经年显然没想到陈长叶会喜欢这些,不过那只是他没注意,当他随着陈长叶蹲下在小摊上摆弄那些奇巧的玩具时,整个人被深深地迷住了,那是一种好玩,变化多端的机关术,林经年越玩越兴奋,自己似乎对这种东西毫无抵抗力。
最后二者花了三两银子买了十几个小玩意回客栈,而陈长叶只是觉得好玩,拿给长佩她应该会喜欢,而林经年却想着琢磨透里面的机关,若是自己能照着机关做出点东西,卖钱不说,至少自己以后也能有防身的东西。
二者的思维方式已经决定了各自的命运。
回到客栈,长佩正和安可怡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敲门后长佩高兴地扑上来,紧紧抱着陈长叶。
而陈长叶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认为是分开一会这丫头太想自己的缘故。当他把哄孩子用的小玩具拿出来时,长佩看见的一霎那眼睛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她高兴地接过去连忙问道:“是送我的吗?是真的吗?”
长佩的反应有些过激,陈长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是送给你的话还能送给谁?”长佩听陈长叶高兴极了,捧着玩具拉着陈长叶就往房间里跑去,安可怡瞧见跟在陈长叶背后摆弄玩具的林经年时愣住。
安可怡悄悄站起身来看向正沉迷于机关的林经年,满怀期待地问:“夫君,你回来了?”
林经年啊了一声,抬头看向周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跟了过来,一时间愣住,看向安可怡解释道:“嗯,诶,我走错路了。”说罢就回头离去。
留下呆住的安可怡,本来还以为自己夫君会送自己一些东西的。安可怡的心里面有些失落,即使林经年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她的夫人,可是呆子始终是呆子。
其实,若是当以心计算计,林经年认真起来自然能察觉到自家夫人的失落。可是他却不愿意在夫人面前表现出那个智谋高超的冷酷自己,他更多的是把最纯真,最毫无防备的一面呈现在夫人面前,像是刺猬温柔的肚子和尖锐的后背。
四人在客栈里玩那些小机关玩具,陈长叶和长佩玩得不亦乐乎,很快就拆掉几个零件,自己组装起来一个新的东西,陈长叶看着那可以伸长三尺的棍子,就命名为缩地尺,说是打架时可以用,长佩也就笑着,那棍子太脆了,若是遇上硬一点的这个小玩具就粉身碎骨了。
至于另一间房间的林经年与安可怡,却没有闲着,林经年玩透机关后便拿着点钱和安可怡上街去了,他们去挑一下那家店铺看起来不错且是空闲的,已经开始打算开饭店的事情了。
至于赤霄遥,她一个下午皆是在长安城之中游荡调查,她誓要找出那个神秘黑猫。很快,以她的本事,敏锐地便察觉了蹊跷之处,随后发现了昨夜那黑猫离开大街后下一片踪迹,居然是在皇宫附近!
看着高大的红墙,赤霄遥摇身一变化作蝴蝶,转瞬便顺着黑烟的痕迹向皇宫内飘去,而林经年等人却还没有发现不对劲。
这长安城,已经被一层看不见的乌云笼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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