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看着柔则静静地躺在那里没了声息,差点以为柔则咽气了,仔细观察了一阵,只见柔则胸口处微微起伏,若不仔细瞧见,定会叫人以为她魂归西去。
宜修静静的瞧着柔则的脸,脸颊凹陷没有肉,由如六七十岁病重老妪,丧子病痛的折磨叫她老了不只是二三十岁,能不能再撑上两天都还是未知数。
宜修深叹了一口气,对于柔则最后交代给她的话她到是赞同,看得出柔则到是真心实意在临终之际想通了。
至于她说的他们那个好阿玛的花花算盘,宜修对此嗤之以鼻,心里直是瞧不起,一身荣辱尽想着靠捷径裙带,真是出息。
临走前,宜修给她掖了掖被脚,眼神复杂的最后看了柔则一眼。
她和柔则一样,都是那般无辜可怜,因为欲望而被葬送紧着四四方方的小宅院里不得挣脱。
可也是这些禁锢规矩也保证了他们锦衣玉食,富贵荣祥的生活,比之普通平民百姓整日为了生机而到处奔波来的幸福。
既然享了富贵,那她们就得承担他的责任。
“大姐姐。”
宜修声音很轻,小到她都听不见的那种,不知道是喊给谁听的,是她打算圆了柔则最后的心愿还是祭奠他们小时候关系还算亲近的日子?宜修不清楚,她现在心里空洞得很,什么也思考不出来。
柔则算是她的敌人?
这很难界定,她们于血缘上是亲姐妹,轮出嫁伦理上是共事一夫,关系怎复杂一个词能解释的。
柔则说她心存嫉妒,可是柔则就比她大两三岁,深埋的在脑海里的记忆慢慢的在宜修脑海中涌现。
是了,柔则小时候长得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她还很爱笑,整天牵着她的手在满府上下各个宅院里来回乱窜,人谁看见不说一声小姐妹关系甚是亲近。
什么时候变了的?
宜修记不起来了,总之她们年纪越大,懂得越多,阶级,身份,地位这些都在提醒她们,两人是不一样的,还有各个大人派在身边教导他们的嬷嬷先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拉锯越来越大。
宜修不是寻常小孩,心里想的多,看得懂身边人的眼色。
好像还是她先疏远了柔则在先,还是因为索绰罗氏的一句嫡庶尊卑有别,柔则以后是要做诰命福晋的,你们的路不一样,那时她的眼神看她和马佳氏的眼神就跟看臭虫一般。
所以,自那以后她和柔则之间便慢慢疏远起来,那年,她好像是有六岁吧!
从此,柔则是她的那拉氏的嫡长女大格格,而她就是那个默默无闻,慢慢隐藏自身的透明人二格格。
宜修不知道当初到底是对是错,一个决定,没想到竟然改变了两人的。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
宜修无奈的摇摇头,迎着刺眼的光,出了了柔则的院子。
那边,沉寂在床上的柔则睁开了眼,眼泪无声的慢慢流了下来。
她的头看向了宜修离开的方向,张张嘴,没有说出声。
我听见了。
这些宜修都不知道了,当晚,宜修便接到了柔则殁了的消息。
宜修当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剪秋出手晃醒了她,宜修这才回过神。
“你说柔则殁了?”
剪秋低着头看了宜修一眼,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福晋节哀!”
剪秋看着宜修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看来福晋和柔福晋在最后见面的时候释怀了。
既然斯人已逝,以前的过往纠纷也都随风飘散不好再翻出来盘旧账,既然她家福晋不在意,那她便随福晋的意愿不去追究。
宜修看着眼前的饭菜眼前突然浮现起柔则那瘦骨嶙峋的模样,她忽然就没了胃口,她不知该伤心还是释义。
“都先撤下去吧,晚间我吃了两块点心,我还不饿!”
宜修无力地摆摆手,剪秋无法,指挥着布菜太监撤下席面上了两碟好克化的点心,以防宜修到时候饿了,好及时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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