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接连几天纠结不已,他忌惮年氏身后的年羹尧,又舍不得自己的亲骨肉,年氏也算是得他心意。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他呢?
纠结着纠结着,年氏已经怀孕六月有余,眼见肚子已经大起来,再不下决定,瓜熟蒂落,难不成到时候他要手刃亲子?
估计到时候他也舍不得了。
“王爷,喝口茶。”
宜修给胤禛送上一盏茶“这是今年新供的武夷红茶,我在里面加了些牛乳,冬日冷冽,寒气入体,最是温和养胃,您尝尝。”
胤禛愁眉不展,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茶轻抿一口,面容有些舒缓。
“是不错,宜修有心了。”
宜修闻言娇涩一笑,嘴上直到哪里哪里,都是平日里打发时间弄得。
胤禛闭上眼,满心满脑里都是关于年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留下,想着德妃的话,至今历历在目。
德妃的话正戳中了他的心底,年氏的孩子出声,年羹尧是否会生不臣之心。
宜修大约摸或多或少也能猜出胤禛心里想的,她只能说你们想得太多了。
毕竟胤禛现在还是个皇子,康熙还没死呢,看那身子骨估计还得有个年头,现在就开始想起以后真的能荣登大宝?
还有德妃也是,她不是最关心她的老十四了?
平常除了请安问候也没见她三天两头的把胤禛往她那里叫,这年氏一怀孕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叫人进宫连敲带打的不让留下?
好歹怀的也是你亲孙子,政治势力还要靠着女人来平衡,柔则那个她还能理解,一个畸形儿带来的恶果真不是他们整个王府能承受的,可年氏不一样,年氏身强体壮怀像甚好,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几率五五开,等等也不迟。
再说了,真要生了一个男孩,防范手段也不是没有,没必要整天想着迫害着女人子宫来达成他的目的。‘
宜修默默地喝着自己的红茶,捻上一块点心慢慢品着,瞥了一眼满是愁容的胤禛“还有一两个月就过年了,一些过年的家伙也都开始慢慢的准备起来了,到时候又得进宫拜见,还得聊表一番孝义,庄子上倒是养好了到时候需要上供的牛羊,到时候府上肯定热闹忙乱。”
胤禛微微抬头,有些诧异“福晋这是想说什么?”
“王爷,妾身没说什么,就是感叹一番,这么估算下来,妾身已经进这王府里也有十多年了,岁岁年年景相似,但是人却跟以前不一样了,倒是老了许多,看着弘晖一天天的个头直往上蹿,想必再过个三四年,皇阿玛也该给咱们弘晖指婚了,一想着不过六七年的光景我就要做人妈嬷了,就觉得岁月不饶人。”
胤禛一听还以为什么,原来是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以为只有你岁月不饶,我不也一样,是啊,再过个七八年不出十年,咱们也是为人祖的年纪了,当时还见弘晖小团子一个,整天扒着大人的腿不撒手,转眼个头都快到我肩膀了。”
两人感叹岁月无情了一阵,就着弘晖小时候的糗事和将来说了一番,看着天色,宜修恍然:“这个时辰,弘晖该是下学了。”
胤禛愣愣,看向窗外点头称是,有恍然想到年氏,心下已有了决断。
他平日里无事便诵经念佛和大和尚一起参禅辩悟,这是他做出来给其他人看的,多少身上心理也笃信许多,因果缘分一说心里多多少少也相信。
和宜修闲聊叙旧,想到弘晖从小小一团长成如今,心下感悟看开。
既然年氏肚子里的孩子投到她肚子里,也说明有缘,想到以前宜修怀弘晖时六个月时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会动了,有时还会踢踢他,想到十年前为孩子肚子里的弘晖念书胎教时的心境,也罢,还未知男女,带出生后再说也不迟,等那孩子长成之际,他已是为人祖父的年纪了。
他相信到时候在他的教导下,以弘晖心机手段还会怕不成。
“弘晖他,不错。”
胤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起身打算到年氏那里看看,他多少心里对她还是有点亏欠。
“我去年氏那看看,晚间到你这用膳。”
“王爷您去吧,年妹妹如今怀有身孕,心事正是敏感地时候,晚膳到也不用还来回跑了,省的折腾,您就在那吃吧。”
“你啊你,我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巴不得把我往外撵的呢,福晋你还是第一个,我走了。”
“恭送王爷。”
宜修看着胤禛出门,甩甩帕子,继续坐回塌子上拿起那块因为和胤禛聊天还没来得及吃完的点心。
剪秋这时上前为宜修斟了一杯茶,有些好奇:“福晋,您为什么不留下王爷,还要巴巴的把王爷往其他人院子里赶?”
宜修听后笑着摇摇头说着剪秋你不懂。
她这是往其他院子里赶嘛?
她这是在借着这个机会给胤禛心里竖好感,免得他将来后悔了便因为心里的愧疚而纵容年氏,到时候委屈的还不是她?
再说了,胤禛大概是真到了中年的那一阶段,加上最近公务繁忙,整个人开始发福过劳肥起来,看起来让人心烦气躁,宜修自诩自己是个才三十岁的魅力少妇,她才不愿意跟胤禛这个看起来跟中年男人一样,年级看起来比她大小半轮的人待在一起。
省得影响她食欲和美美的心灵,别再给她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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