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府,西北角偏院里,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对着墙角无聊的发呆,看着那一个个小蚂蚁来回跑着,回想着她现在糟心的处境。
自从被那个坏出水的光蛋坑了之后,醒来就变成了一个小娃娃,从起初的不安到之后的认命,不知道有多纠结。
她现在叫乌拉那拉宜修,是满洲正黄旗内大臣费扬古的庶女,生母是马佳氏,和康熙荣妃一个姓,但是同姓却不同命。
和宫里的荣妃关系只在相同的姓氏,其余的便没了,那叫一个比出了五服的还远八服的陌生人,
人家荣妃是上三旗出身,叔伯有出息家族人也多!而她现在的妈是下五旗最末的镶蓝旗出身,家里没啥有出息的,最高的官不过是个员外郎,还得养着一大家子,不给拖后腿就不错了,拍马也赶不上。
她还有个嫡姐,叫柔则,是大夫人的心肝儿,平常在花园里见到了,相互见礼之后宜修就恨不得赶紧逃离,根本不想招惹她,柔柔弱弱风吹就倒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看多了宫斗宅斗电视剧小说的宜修内心警铃大作,找借口开溜。
开玩笑,就大夫人平时对她们母女的样子,在费扬古跟前时一副贤良淑德,妻妾和睦,人一走,脸瞬时往下一耷拉,叫到跟前就立规矩,她还好,就苦了她便宜娘了,一大把年纪还得遭着份罪,恨得宜修牙直痒痒,恨不得上前给她来两拳解解气,可是她不敢。
毕竟这可是封建时代,一个孝子大过天,别说她了,她娘也得不了好。
为了以后可以平平安安的出府,最好能带着她娘一起远走高飞,鬼才忍得下去,没有办法,没有能到处浪得本钱啊!
只好憋屈的窝在小院里悄莫声的学习各种技能。
每次在大夫人那立完规矩,她都会回到院子里看着各种医术,经史子集,时而做做女红,拼了命的各种学习,就为了以后能有个一技之长,能养活得了她。
正想着,哗然听见外边熙攘吵闹的声音,宜修皱皱眉。
”剪秋,怎么了?你去看看!“
剪秋随着声音望去点了点头” 是,格格”说罢,剪秋掀开门帘出去打探。
宜修轻叹一口气,一天天的净闹些幺蛾子,一点也不省心。
看着剪秋走远,宜修无聊的拿起桌上的棋子无聊的敲着,一下一下,烧瓷的棋子儿与云杉棋盘之间的敲击略显沉闷,这让她想起上上回在花园水榭处看见她嫡姐柔则对着棋谱摆弄的那套棋盘来,全玛瑙制作,以白玉作盘,错金的边线与星点天元,当时快馋的她快流哈喇子了,这要卖了得值多少钱?
正想入非非,门帘呼啦的一下被人扯开,一阵风吹进来,带进来了几丝花叶,连带有一些夹杂花香的香风。
剪秋脚步有些慌张,语气颤抖:“格格,宫里来了圣旨,老爷夫人正在准备香火烛案准备接旨,那格格您?“
宜修抬抬眼眼皮不紧不慢
“ 急什么,天塌了还有高个儿的在那顶着,反正怎么也轮不到你家格格我,剪秋你这毛躁的性子可要改改,保不准哪天要是被夫人还是别人看见了,你家格格我可没办法救你!”
她在这乌拉那拉府上,能信任的只有她娘和这个从小到大一起走过许多的剪秋了,其余的不是被大夫人敲打找事儿就给打发到其他地方了,真心不敢将自己托付给他们,只让他们在外屋工作,近身的唯有剪秋与马佳氏身边的塔嬷嬷。
剪秋看着突然一脸认真的宜修,郑重的点点头,并表示她一定不会在出错了,给她家的格格招来一点麻烦。
剪秋咬咬唇,有些犹疑:“ 那,格格,您看外面...”
宜修沉吸了一口气,想了想道:“先看看,静观其变,大夫人没打发人来招呼,咱们不能贸然行动,你再去额娘那知会一声,看看她那的情况。”
“是,格格,奴婢这就去!”
行了一礼,剪秋这回稳重了许多,不急不缓的出门。
宜修重新拿起扔进棋罐棋子,慢慢的自己对弈,可心里怎么也安静不下来,隐约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好像还是针对她的,这让她怎么能安心。
心思杂乱无章,棋盘随着主人的心情变化,将棋子往棋罐里一扔,朝着窗外看去,宜修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坏还能坏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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