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宜修看见一个女人怀中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浑身尽是湿透,瓢泼大雨无情的砸向那个瘦弱的女子,女子尽可能地用身体护住怀中的孩子,尽量不被雨水沾染。
宜修整个视线雾蒙蒙的,她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但感觉很熟悉,那个人一定和她有某种联系,而且还是很亲密的那种。
忽然,女人被石头绊倒,紧张的摸向怀里的小孩,无助的哀嚎着,哭声里尽显凄凉,停了一会,女人僵硬的踉跄起身,手臂向上托举了一下孩子,好像是在哄孩子睡觉,可看的宜修一阵心悸。
她想上前大喊,你傻啊,下着这么大的雨,你把孩子抱出来淋雨不要命了!
生病了怎么办!
她想上前拉走那个女人,可怎么也动不了,直到一个手上撑着柄伞一身打扮像是丫鬟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跑过来给那个女人撑起伞,自己被淋湿了也不在乎,一心的将伞撑在那个无助的母亲头上,好像在劝说那个女人,同样跟着那个女人一起哭泣。
看样子应该是主仆,他们主仆二人的感情一定很好,抱孩子的女人没有理会丫鬟的劝说,毫无知觉的向前走,一心哄着怀里的小孩“辉儿,哦,哦,快睡觉,睡醒了鹅蛋羹就好了,等会额娘喂你!”
不知道怎么的,宜修忽然感觉到眼眶一热,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梦里,也会伤心流泪吗?
抬手拂去脸颊上的泪水,她想跟上去看看,她不放心。
她很担心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怀里的孩子,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拉她一把,救救那个孩子。
“孩子!”宜修猛的惊醒,抬头看向周围,紫檀的拔步床,放下来的碧纱帐,这都提醒着宜修她刚才只不过做了一个梦。
可梦里太真实了,就像是真实发生的或者将来会发生的,梦里的主仆二人身上那诡异的熟悉感让宜修不得其解,她们是谁?
还有那个孩子,现在一想起来她就心里一阵莫名的心痛,想起孩子,宜修赶紧摸了摸肚子。
“还好还好,孩子还在。”
宜修喃喃自语。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要起夜?”
剪秋从外间的小榻上起身点燃了一盏蜡烛,小心的走进里间,看宜修是不是醒了,要起夜。
“啊,剪秋,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没什么!”
剪秋却有点不放心,主子现在还怀着孕,身子也比以前沉重,还是得上心着点,不行还是得看看。
剪秋举着蜡烛向宜修走去,宜修透过纱帐看见剪秋走来的身形,一幕幕与梦中撑伞走过来的婢女重合,好像就是一个人,她就说梦里的一切怎么这么熟悉。
宜修又想起来梦里的画面,心里突然升起一个诡异的想法,那个淋雨抱娃行迹有点魔怔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她!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女人,孩子,撑伞的剪秋都是真的,如果真的发生了。
那就是她将来的下场!
宜修打了一个哆嗦,抱紧双臂,低声道不可能,哪里有这么邪乎的事情!
剪秋伸手撩开纱帐,看见宜修半抱双肩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担心的上前询问
“主子,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奴婢在这呢!”
说着。将烛台放在一旁的欹案上,坐在床下的脚凳上,拉住宜修的手小心宽慰。
“剪秋,我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怕,主子别怕,奴婢听人说这梦啊都是反着来的。”
“对,就是一个梦而已,别自己吓唬自己,都是我多想了”
不只是给剪秋说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得,只是一个梦,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就是在给她发出警示。
毕竟她都穿越到了这疑似架空清朝的地方了。
一切不合理都看起来多少有些合理了!
剪秋看宜修情绪稳定下来,朝纱帐外看了看,招来另一个守夜的小丫头问了下时辰,回来小心的将宜修扶下躺好,掖了掖被脚:“主子,快四更天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快卯时了,您再睡会吧,奴婢就守在外面。”
“嗯,剪秋你也快下去休息吧,你也守了一夜了,让绘春那几个丫头伺候就行!”
“奴婢不累,主子您还怀着小主子,别人奴婢还不放心呢!”
“你呀!快下去吧!我这没事儿!”
“是,那奴婢就下去了”
剪秋拉好床幔,拿着烛台回到外间,宜修躺在狭小的床帏之中,自己一人回想着梦中的场景,她觉得这一定是一个提示,不管是真是假,早早地做好打算准没有错。
就是不知道这问题的关键在哪里,看来以后行事还要谨慎谨慎再谨慎,该安插的人安插好。
最关键的是她要是下场是梦里的样子,胤禛那个狗男人肯定脱不了关系,不愧是皇家出身,就是冷血无情,昨儿还甜甜蜜蜜的说着情话,眨眼就弃之敝履,呵!
果然就是不能将期望放在男人身上!
宜修恨恨的砸了几下旁边的枕头,接着又语重心长的摸着肚子;‘孩儿啊!妈妈在这贝勒府后院里只有你一个血脉至亲了啊!你可不能遗传到皇家的冷血啊尤其是不能学你那个爹!’
说着说着,宜修就泛起了困劲,眼睛一眯一眯的睡了过去。
临睡迷糊前,宜修想起了梦中那个小孩子,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谁欺负她孩子她就弄谁!
天王老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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