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程少殷毫不犹豫地挣脱开凌不疑的手。
为他换好药包扎好伤口,然后毫无留恋地坐回了原位继续烤火。
凌不疑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却也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合乎情理。
程少殷仍在不断咳嗽,那一声声像是要把这个心肺咳出来的样子让凌不疑有些心惊。
凌不疑:“姑娘这是······”
程少殷“无妨。”
程少殷将手帕牢牢捂在唇上,抑制住那痒意,淡声开口道。
程少殷“近日染上了风寒,所以咳得多了些。”
程少殷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若是男人一直与她呆在一处,今日怕是难以睡个好觉了。
她夜间咳嗽也从不间断,身边的云栖早就习惯了,倒也能安然入睡。
可······
程少殷“若是公子嫌吵。”
程少殷一顿。
就在凌不疑以为她要说她就出去睡的话,却没料到——
程少殷“公子就出去休息吧。”
程少殷“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怕是会冷着。”
程少殷“便穿上我那斗篷挡挡风寒,也权当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凌不疑闷声笑了出来。
当真是个妙人。
也算是聪明。
爱人需得先爱己。
凌不疑:“我自然不会嫌弃姑娘。”
没有在称呼自己为在下了。
程少殷见他这般回答,倒也没再说些什么了。
她打了个哈欠,将手帕微微抚平,走到一块墙角处,擦了擦地上的尘土。
虽然有些脏,但是也只能凑合凑合了。
她和衣而躺,虽然未曾涉世,但是却保留了一份警觉,是不可能真的睡过去的。
程少殷的木棍就只有那么长,烧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只剩下寥寥几跟短木棍,上面还沾着因为灼烧而生的黑漆漆的碳灰。
温度又开始慢慢降了下来,程少殷将身体蜷缩在一起,试图取得一些暖意。
可是她毕竟把斗篷给了凌不疑,身上只穿了几件薄薄的单衣。
她身体本就比常人弱上许多,况且这种情况平常人都抵不住,更别提她了。
程少殷看着那即将熄灭的火,脑子在不断转动着。
这男人眼睛受伤了,叫他此刻出门找木柴显然是不大可能实现的。
外面虽然有不少树木,但是早就被这雪给浸透了,湿木头肯定是烧不着火的。
刚刚在滚动男人的路途中,也曾见过几株藏于那大树后面的小树苗,或许没有那么湿润,可以用来取暖。
只是现在天色暗沉如墨,连颗星星也看不见,不知道出去了是否还能找到回来的路。
可是一直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随着时间越接近丑时,温度只会越来越低。
到时候,就算安分待在这里,估计也会被冻死。
程少殷心里不断盘算着应对之法,最后视线飘落在了那还未燃尽的几根零散木棒上。
她手掌往下用力一撑,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
却因为腿早已经被冻住而麻木,失去了支撑的力气。
好在就在快要摔下的那一刻,及时扶住了边上的岩壁,倒也没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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