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殷收回目光。
这步棋因为萧元漪和程始突然回来的原因,还是毁了。
不过——
她微微侧过头,看到不远处依旧还在原地烤火的人。
倒也不算是完全浪费了她做的这么多。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像萧元漪一般。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朝云栖道。
程少殷“走吧,去见我的阿母。”
萧元漪一直忍着一口气未发,直冲冲地赶到了程少商的榻边,见女娘乖巧地躺在程始的怀里,一言不发地观察着。
她在战场上呆了那么多年,再加上观察力本来就细致入微,程少商毕竟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演起戏来虽然有程家人天赋的加持,但还是不免露出几丝马脚。
萧元漪只需几眼,就能看出端倪。
只有程始不知道真没有看出,还是故意纵容着程少商,硬是要端着那黑漆漆一碗的药要去喂她。
萧元漪冷哼一声,不愿意再看下去,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径直回房。
程少商早就察觉到了萧元漪身上诡异的气氛,偷偷眯起眼,见萧元漪已经离开,才安下心来,虚弱地问一旁的程始。
程少商:“阿父,阿母她是不是······”
程始回头望了望,可是此刻哪里还有萧元漪的身影,只能安抚程少商道。
程始:“没事,你阿母一贯如此,为父都已经习惯了。”
程少商闻言,张了张嘴,轻抿了抿羹勺里的药汤。
只一口,就苦的快要哭出来。
怎么会这般苦?
阿姐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日五六碗这般苦的药,放在她身上,简直比捥去她的心还要痛苦。
程始:“可是苦了?等会阿父给你几块饴糖,便不苦了。”
程始心疼地劝慰道。
饴糖?
程少商愣住。
她很少喝药,却能得到阿父的饴糖和心疼。
可是阿姐从小到大便是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那饴糖,她却一次都没有尝过。
——
一踏入屋子,云栖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怯生生地向上望过去,萧元漪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端着茶盏,一只手则是放在那红檀木椅的侧扶上。
青苁则是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脸色显然还没在门外的时候好。
程少殷“阿母。”
程少殷低下头,朝她行礼。
时间慢慢流逝,气氛开始一点点变得僵冷起来。
青苁纠着眉,不忍地望向地上的程少殷,想开口,却又是只能叹了口气。
萧元漪依旧侧着头饮茶,视线就未落在程少殷的身上。
云栖看着一直跪匐在地上的程少殷和好似未看见程少殷的萧元漪,刚想开口,就看见青苁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可。
夫人这哪里是没看见女公子,她是故意的。
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为了让女公子认错。
若是此刻云栖在求情,反而会将事情复杂化。
青苁面色复杂地望向地上姿态端正的程少殷,心中止不住地叹息。
只希望女公子不要那么倔,若是乖乖认错,那这件事情也就算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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