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吹进内室,自作主张地将室内暧昧的气息扩散开了些。
外面是一片春日繁盛的场景,严寒刚刚过去,那些作物便已然欣欣向荣起来。
云栖早些时候看程少殷还在忙着织绣,还特意将窗帷拉开了些,生怕她坏了眼睛。
程少商站在一片花丛之中,手里的糖葫芦咕噜一声掉在草堆里,黏腻的糖衣立马沾染上了地上的尘灰,可她已然也不在意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分外震惊。
凌不疑和她即将要成亲的阿姊?
为何会这般亲密无间?
凌不疑一个外男,在她那未出阁的阿姊闺房,与阿姊如那感情甚好的夫妻一般亲吻?
程少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自己此刻大概是在做梦。
可男人的唇已然落在了她阿姊的脸上,他弯曲着从来冷硬的脊背,以一个臣服者的姿态想要更加亲近坐在他对面的女娘。
这不是假的。
程少商惊慌地捂住心口,她想也不想,内心的震惊和荒谬快要将她压倒。
她生怕被程少殷发现她在这里,于是也顾不上其他,撩起裙子就匆匆离开。
——
程少商这几日很不对劲。
程少殷时常见她望着她出神,可她一要开口,程少商便又立刻低下头去,张皇着往嘴里塞东西。
程少商只感觉原先最爱的吃食此刻好似味同嚼蜡一般,尝不出味道。
她早该看出来的。
凌不疑望向阿姊的眼神,从来都谈不上清白。
可是阿姊呢?
程少商不解,她喜欢的不是袁慎吗?
那又为何要与凌不疑呆在一起?
程少商想到那日夜间姊妹两亲密的对话,想到程少殷提起袁慎时难以抑制的脸红,想到她憧憬她们未来的生活,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
可即便是如此,她程少商依旧相信自己的阿姊绝对不是一个脚踩两条船的人。
阿姊本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既然这般做,那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即便是与世俗相悖,她也一定会与阿姊站在一处。
只是程少商实在是无法装作没事一般与程少殷相处,她生怕阿姊会发现她的不对,然后她们就要面临那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好在楼垚这几日赶来,程少商也算是安定了些。
楼垚性子软,极听程少商的话,她时常贪嘴,楼垚便立刻出门为她排一个时辰的队买她最爱的糖饵。
程少商将糖饵塞进嘴里,望着楼垚一脸期待的表情,突然道。
程少商:“阿垚。”
她斟酌着用词,慢慢抬起头。
程少商:“你说,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楼垚:“爱上两个人?”
楼垚愣了一下,然后紧张道。
楼垚:“少商,你莫不是又有了心仪之人?”
程少商被他这反应弄得哭笑不得,这几日原本郁结的心情此刻也轻松了不少。
她捏了捏他的脸,毫不客气道。
程少商:“怎么可能?你莫要瞎想,我只是说如果,并非是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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