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他们只会惊奇这好似从未有过联系的两人竟然会好端端的有了联系。

从此，都城最受欢迎的凌十一郎有了新妇。

而以美貌盛名的程三娘子竟成功攀了高枝，嫁了所有都城女娘的梦中郎婿。

不会有人知道那掩藏在深处的肮脏与黑暗。

无论是真心，亦或者是假意，他们只会奉承这是一段极好的锦绣姻缘。

萧元漪：“此事，无须再提。”

萧元漪脚步虚浮的站起身，语气却并无商量的余地。

萧元漪：“扶女公子回去休息。”

程少商：“我不！”

程少商从来不是什么柔顺的性子，面对这样的境地，她依旧要誓死反抗。

身后的武婢得到了萧元漪的眼神之后立刻走上前来，不顾程少商的拼命挣扎，将她强行带回了房中。

程少商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门却已经被紧紧的关上。

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万能龙套：“再没有得到女君的允许前，女公子还是先冷静下吧。”

程少商气红了眼，却没有再做徒劳的挣扎浪费体力。

她坐回床榻，努力压制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是阿姊，她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又会怎么做？

——

混乱

春日的第一抹晨光透过浅薄的纱窗，洒在了床榻上的两人身上。

屋子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陈设乱糟糟的混在一处。

只光是看一眼，便也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少殷睁开眼。

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身下的不适告诉她那一切都不是梦。

被碾压着的，被折磨着的，被无情压制的。

真真切切就是她。

腰侧的手紧紧锢着她，提醒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程少殷面无表情的用力将他的手一点点掰开。

可凌不疑即便是在梦中却依旧死也不肯松手，程少殷用了极大的力，却还是无法将他的手从她的腰上移开。

凌不疑躺在她的侧边。

光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缓缓下移，勾勒出一副极其完美的面容。

不过，他紧绷的唇线无疑冷漠的驱赶日光的靠近。

眼角的划痕结了一层浅浅的咖，几乎快要挨到太阳穴。

脸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有些吓人。

不过程少殷可不在乎他的死活，她甚至恶毒的希望他能就这么死掉。

她的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胸侧那一处，一个晚上的折腾显然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靠近凌不疑那一边的被褥上几乎都是他的血，浓烈的血腥味混着另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简直让人恶心。

程少殷忍着黏/腻，勉强支撑起身子。

边上的婚服依旧如凌不疑所说的那一般呆在原处，她望着那刺眼的红，说不出话。

她此刻终于明白了凌不疑的意思。

他故意留下婚服，就是为了让她与袁慎的婚服成为他昨日一切荒诞行径的见证物。

不是喜欢袁慎吗？

不是非他不嫁吗？

那就穿着与他的婚服，和我一同行最亲/密之事。

和我一同跌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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