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殷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的伸出手用力环住他的腰。
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找到了自己可以诉说委屈的人,呜咽的不肯松开手。
程少殷“不。”
她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脏污,将头埋于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传来。
程少殷“你不应该这般活着。”
从她见到他第一刻起,他就是如清风,如明月一般的人。
他救她于水火之中,明明他们那时还不认识,却也愿意为她说话,为身无分文的她处理好一切,甚至顾及到她的自尊,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程少殷想到了什么,她从袁慎的怀里退了出来,从袖口中掏出一张条塞进他的手里。
袁慎诧异的望她,却见她虽眼眶泛红,可是眼神却依旧坚定。
程少殷“京都钱庄,里面有我所有的积蓄。”
他皱眉,试图要将它推回,却被程少殷用力拦住。
她咬着唇,第一次没有顺着袁慎的心意来。
程少殷“我知你是读书人,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尊严,可是——”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所以她极力快一些说完。
程少殷“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只有活下去,我们才有翻身的可能。”
袁慎:“阿殷。”
他很少这般亲密的唤她,此刻竟也有些哽咽。
袁慎:“若我真的翻身,我们还有可能吗?”
程少殷“我——”
她毫不犹豫的就要回答,可是目光又低落下去。
她和凌不疑发生的那些事,她不知袁慎真的能否不介意。
可落在袁慎眼里,却变了味,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不可置信道。
袁慎:“你爱上他了?”
程少殷“我没有!”
她几乎想也不想,就直接否认。
程少殷“我不爱他,以后也不会。”
甚至觉得这些还不够,程少殷伸出手朝天发誓。
程少殷“若我这辈子真的爱上他,我宁愿直接死掉。”
袁慎急忙捂住她的嘴,不想听她这般诅咒自己。
时间大抵是不多了,程少殷忍着泪,和他保证道。
程少殷“人这一辈这么长,我绝不会一辈子都呆在他身边,等他腻了之后,自然会放过我。”
程少殷“我们不要故作矫情,不要互相愧疚,你拿着这些金银重新开始,以后怎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程少殷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程少殷“你只需要相信我,我只心悦你,绝不可能移情别恋,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起,就知是你了。”
程少殷“我们一定会有未来的。”
袁慎几乎快要落下泪来,他见女娘眼里和他如出一辙的情意,再也忍不住,捧住她的脸就径直吻了下去。
程少殷错愕了一瞬,甘甜的雪松香气便溢入口中,他的气息和他的人一般,温和却有力量。
她不顾那么多,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笨拙却又极力的配合着他的吻。
吻着吻着,她竟然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就是不知那眼泪到底是她的,还是袁慎的。
——
宋枝桉:女主没有斯德哥尔摩,然后男主确实是凌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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