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程府

她日日呆在这院子里也会腻，得知凌不疑一大早又进宫去了，于是起身打算回一趟程府。

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凌不疑没有限制她的出行，更没有将她囚禁起来，不过留下了梁邱起一直陪在她身边保证她的安全。

程少殷不大在乎这些，她一回程府，就见萧元漪和程始立马出来迎接她。

可惜即便是再想要掩饰，却掩不住那些复杂的情绪。

萧元漪身为人妇，只光是一眼，就能看出程少殷已经和凌不疑已经有了关系。

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程少殷却打断她的那些于她而言不太重要的话。

程少殷“嫋嫋呢？”

——

程少商几日没有合过眼，厨房送来的饭也是一口都不肯吃。

莲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双眼红肿肿的，也不知是偷偷哭过几次。

莲房：“女公子，你就吃点吧，若是让三娘子知道了，定是要心疼坏了。”

她一说到阿姊，程少商的鼻子又开始酸涩起来。

程少商：“是我对不起阿姊。”

后来的她才从萧元漪那里得知，凌不疑与阿姊第一次相见，竟是因为阿姊为了她给她采药才去的后山。

若是她没有那么贪玩，没有生病，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程少商越想越觉得悔，只恨自己毁了阿姊的一辈子，恨不得将自己饿死才好。

程少殷“你没有对不起我。”

程少商：“不，是我——”

程少商哽咽的话戛然而止。

这声音——

是阿姊的！

她惊喜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速回过头去，却见阿姊轻轻朝她勾了勾唇。

程少殷“又不好好吃饭了？”

这种宠溺而无奈的语气让程少商瞬间落下泪来，她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几乎是立刻扑进了程少殷的怀里，拼命的汲取她的气味。

程少商：“阿姊，呜，对，对不起阿姊，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程少殷揉着她的头，下巴靠在她的耳边，安抚道。

程少殷“没有，嫋嫋做得很好。”

她望向桌子上没有动过的饭菜。

程少殷“除了没有乖乖吃饭，这让阿姊有点生气。”

程少商急忙忙的从她怀里退出，然后飞似的拿起筷子，也顾不得饭菜早已冷了，拼命的往自己嘴里扒饭，支吾不清却还要说话。

程少商：“我会吃的阿姊，你别生气。”

程少商：“我现在就把它们吃完，你别走，你等等我，求你了。”

程少殷看着她哽的脸都涨红了的模样，也感觉自己快要落下泪来，她闭上眼缓了缓情绪，坐回她身边，柔声道。

程少殷“慢慢吃，我刚刚是骗你的。”

程少殷“我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不会生嫋嫋的气。”

萧元漪送给她唯一的一件礼物，大概就是程少商。

程少殷总是顾虑太多，恨不得保全所有人，可是每一次都是被推出去的那一个。

她突然觉得有点累了。

所以，这一次，她就只想保住程少商。

程少殷“嫋嫋，离开程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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