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殷说完,望向身边的云栖。
即使程少殷一句话都没有说,云栖立刻知道了她的意思。
于是立马应声,转身便进了马车内。
葛氏看着街上不知为何越来越多的人,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
今日的变故太多,原本设好的局,此刻对于她一个设局人来说,都有些危险。
葛氏:“你和少商从庄子上来还带什么东西啊,回到了程家,我被你唤一声二叔母,当然也要担得起这个称号来。”
葛氏望着身后的奴仆,两个人立马会意,想去拦住云栖。
程少殷“圣上不止一次说过禁骄奢,重廉洁,自己也以身作则。”
葛氏又一次被程少殷堵住了嘴。
天天圣上圣上的,说的好像以后能见到似的。
可偏偏又没有办法,若是她再说下去,程少殷必然又要将那未说完的话补全。
对圣上不敬。
这个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葛氏:“既然你想留,那便留吧。”
葛氏临时改变了主意,藏在衣袖里的手微动,仆人就立刻想去接过云栖的箱子。
葛氏:“你这丫头看上去这么弱,还是让她们这些练家子来吧。”
云栖看着眼前这两个争抢她手里箱子的奴仆,面上表现得极其不愿意,心底却暗自感叹女公子算的可真是神了。
她竟然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
程少殷看着葛氏一脸紧张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葛氏见云栖和程少殷都是一副无比失望的样子,庆幸自己果然是猜对了。
那箱子里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好自己心思机敏,要不然还真要被这死丫头骗了过去。
云栖假意争抢不过,然后在路上那些人的看不到的角落里,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在摔下去的前一秒钟,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磕到了那被抬起的木箱下面的一块木头。
那木箱本就已经到了快要报废的地步,尤其是下面的那几块黄木,已然垂垂可危了,平日放在地上,有东西做支撑才撑到了现在。
程少殷在临走之前的短暂时间里,故意用刀器将最左端的木板砍的只虚虚地接连在一起。
为了不让它在被抬上马车之前就断了,程少殷特地将重物放在另一边的斜上方。
快要断的一面则是放了些轻物。
所以,只要云栖轻轻将那岌岌可危的黄木敲碎,那些东西就会自己掉出来。
就像那些程老太太和葛氏想要埋藏的对她们姊妹两的苛刻,都会暴露于世人眼里。
“嘭”
那两个奴仆也没想到好端端地抱着的木箱竟然坏了,手里的箱子顿时轻了。
她们后知后觉地提起箱子,才发现这木箱的底都已经通了。
葛氏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不是想藏吗?
不是想在世人面前摆出一副爱她们如生命的虚伪得让人作呕的样子吗?
那就让世人睁大他们的眼睛来看看吧。
看看这打了几十个补丁却一点厚度都没有的灰色被褥,看看这生了米虫摊在地上的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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