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

料想到这大概也是凌不疑的手笔，程少殷突然失去了把玩的心思，将钗子放回云栖手上。

程少殷“收起来吧，下次别给我戴这支。”

——

连着几日痛不欲生的训练，程少殷虽然每日都厌烦第二日的到来。

但是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体力似乎真的好了许多，她也不似前几次那般喘了，甚至做完了之后还能再加些别的运动。

她今日起了个大早，疾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泡了个澡。

想到再过半会，凌不疑就该回来了，她侧过头对云栖道。

程少殷“昨日准备好的帖子可以给裕昌郡主送过去了，对了，别让她一人来。”

她见云栖快速退了下去，沉思了一会，然后执起笔低头书写起来。

裕昌郡主果真极其听话，同着四五个贵女一同赴凌府，女娘们艳丽多彩的衣裙和脂粉气混在冷肃的凌府上，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贵女从未来过凌府，来的时候满心期待，可是真的进了这里，开心中又带着微的惧意。

程少殷不方便出面，让云栖带着她们随意去了个屋子坐坐，只叫了裕昌一人前来。

裕昌打量了她几眼，发现她的气色比以前好上许多，语气不自觉酸溜溜道。

裕昌郡主：“我倒以为你是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呢。”

程少殷没搭理她，自顾自的低头练字，倒是让裕昌有些岔怒起来。

裕昌郡主：“你今日叫我来，不会就是让我看看你们两在一起生活的有多好吧。”

程少殷“若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程少殷未看她一眼，可语气中的冷意却让裕昌有些心惊。

裕昌郡主：“·····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

程少殷将笔顿下，等那纸上的墨干了之后，将其递给裕昌。

裕昌郡主：“这是什么？”

程少殷“食谱。”

程少殷淡声解释道。

程少殷“你与我身丈差不多，但身形还是有些不一样，这些时日，你便照着上面用食，我也会尽量多吃些让自己的身子丰腴起来。”

程少殷“到那时，大概就看不出差别了。”

裕昌隐隐约约知道了她计划的大概内容，难掩震惊。

裕昌郡主：“你该不会是想要······逃婚吧？”

程少殷“对。”

程少殷根本没打算瞒她，撑着头道。

程少殷“若你现在怕了，可以随时与我毁约。”

裕昌郡主：“······凌不疑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杀了我们两个？”

程少殷“他不会杀你。”

至于她自己的下场，程少殷想不到也不愿想。

她望着裕昌，决定再确定最后一遍她到底愿不愿。

程少殷“他定然会发现，但是度过了新婚之夜，木已成舟，顾及到汝阳王府和圣上的关系他大抵也无可奈何。”

之所以她与袁慎的婚事就这么被凌不疑毁了，还不就是因为袁家出事以及程家没有地位。

可是汝阳王不一样，虽说与圣上的情谊可小可大，可圣上如今总归是会给他们一些面子的。

裕昌郡主：“他确实杀不了我，但是他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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