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三十一

季晴然不慌不忙地问道。

季晴然不知道汝阳王妃跟城阳侯夫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不过近日订亲宴，两位若是来讨杯水酒喝的话，那本殿下自是十分欢喜，如若不是，两位不如请回。

汝阳王妃占着自己资历老说道：“六公主这是不把我等长辈放在眼里了吗？淳于氏作为你未来的君姑，我身为你的长辈，今日你与凌不疑订亲，你都不给我们送请帖，实属过分了！”

说着，汝阳王妃还甩了甩衣袖，淳于氏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宾客在不远处看着。

五公主气愤地说道。

五公主：请柬都是凌不疑发的，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们去找凌不疑要啊，你们两个长辈在这里欺负我妹妹算什么本事。

汝阳王妃不爽地瞪着五公主说道：“你一个黄毛小丫头，我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我是你父皇的叔母！”

五公主素来嚣张跋扈惯了，刚要上前，季晴然拉了拉五公主的衣袖，示意自己来。

季晴然汝阳王妃这话说的，我未来君姑，我前几日才跟子晟哥哥去看过，并且秉明了她老人家，只是我未来君姑身体不适，因此才没有邀请她前来，不知您的淳于氏是什么东西？当然您是我父皇的叔母，我对您那是很尊重的。

季晴然 想到您的孙女，我那位裕昌姐姐因为纠缠我未来夫君，被我未来夫君嫌弃，现在已经去了三才观了吧。

汝阳王妃气得不行地说道：“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我那可怜的孙女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了三才观呢？”

季晴然笑了笑说道。

季晴然 王妃这话说得甚是奇怪呢，我跟子晟哥哥从小青梅竹马，到现在的两情相悦，不知这裕昌姐姐属于什么呢，莫不是跟这淳于氏一样，可惜啊，我未来夫君跟城阳侯不一样，我夫君呢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

汝阳王妃指着季晴然骂道：“季晴然，你简直大胆，你怎可把我孙女跟淳于氏相提并论？”

季晴然假意笑了笑说道。

季晴然 为什么两者不可相提并论呢，莫不是因为你孙女想爬我夫君的床榻，没有成功，而淳于氏爬城阳侯的床榻成功了，也对，这事上，裕昌姐姐应该对跟淳于氏学习学习。

汝阳王妃：“你怎可如此说你未来君姑？”

季晴然 我说了淳于氏不是我未来君姑，汝阳王妃说这话甚是奇怪！

季晴然加重了语气，旁边的宾客都屏住了呼吸，这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王妃的，他们谁都不敢向前。

汝阳王妃：“你看我今天不教训下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汝阳王妃说得就要打季晴然，季晴然看到了正在朝着这边走来的宣后，随即决定还是挨着一巴掌。

应着汝阳王妃这一巴掌，季晴然不偏不倚地挨了上去，汝阳王妃有点惊讶了，平日里这个季晴然是不会轻易挨自己巴掌的，绝对有问题。

汝阳王妃还没有回头，就被人推倒在地了。

宣后冲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季晴然的脸问道。

宣后：女儿，你疼不疼。

演技嘛季晴然还是有的，不然这一巴掌不就白挨了吗？

宣后这话还没有落音，季晴然的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

季晴然 母后，好疼啊！

这个时候五公主也立马会意，开始了煽风点火。

五公主：母后，汝阳王妃实属过分，今日是六妹跟凌不疑订亲的日子，汝阳王妃你这当众打我六妹，这是把皇家尊严放到哪里去了呢？

宣后：予知道了，带你妹妹回去上药。

宣后看了一眼季晴然脸上的伤对着身后的婢女说道。

宣后：还愣着干什么，去给六公主找太医啊！

婢女：“是，皇后，奴婢这就去！”

说完，婢女急匆匆地去找太医。

宣后转而对五公主说道。

宣后：你扶着你妹妹进内殿去，予随后就到。

五公主扶起季晴然就往内殿走去，走的时候五公主还跟季晴然交流了一个眼神，虽然平时宣后仁德，可是碰到她们的问题上还是为母则刚的，既然惹到了季晴然，季晴然就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宣后见五公主跟季晴然往内殿走去，看了看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的汝阳王妃。

宣后：叔母这是在干什么？今日是子晟跟青青订亲的日子，叔母带着淳于氏来此处闹，还打了予的女儿，这是挑战天家威严吗？

汝阳王妃不在意地说道：“我教训小辈而已，而且你也说了我是你叔母，我替你教训你女儿，你应该感谢我！”

宣后：叔母这话说得奇怪，予女儿什么错都没有，你无缘无故教训她，予还要感谢你，这是什么道理呢？

汝阳王妃：“她不知礼节，当场教训我这个长辈还有她的未来君姑，我作为长辈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这个时候文帝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了，越妃见此插嘴道。

越妃：叔母这话说得很奇怪，六公主自有皇上皇后教导，再不济我还没死呢，我也能教导，什么时候轮到叔母了，更何况谁都知道淳于氏又不是子晟的阿母，淳于氏怎么就变成了青青的阿母了，叔母这话不是说得很可笑吗？

说完，越妃看了看后面正在看戏的宾客继续说道。

越妃：叔母，是要这里说得天下皆知，还是进内殿？

汝阳王妃：“哼。”

甩了甩袖子，汝阳王妃带着淳于氏进了内殿。

原本季晴然跟五公主正在看着对方笑，听到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季晴然说道。

季晴然 姐，有人来了。

五公主：你也是够狠的。

季晴然虚弱地靠在了五公主的肩膀上，五公主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逼出了一把眼泪。

等到众人进入内殿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女娘可怜兮兮地靠在一起。

看到文帝，五公主还抽泣了几下说道。

五公主： 父皇啊，我跟六妹出生在太平盛世，从小被父皇母后捧着长大，连父皇母后都没有打过我们啊，这汝阳王妃动手打妹妹啊，妹妹本就身子虚弱，这被汝阳王妃如此打，可不知道怎么办啊，我的妹妹啊！

说完还嚎了几嗓子，季晴然偷偷扯了扯五公主的衣袖，这戏过了点啊。

文帝皱了皱眉，看了看越妃。

越妃：叔母说把，这事怎么办，你殴打了天家公主。

汝阳王妃：“什么怎么办？我打了就打了，这六公主有什么打不得吗？”

这个时候汝阳王跟凌不疑也来了，虽然知道季晴然是装的，可是看到季晴然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的时候，凌不疑还是心疼了。

汝阳王开始大喊：“怎么办，怎么办，你真是胆子大啊，连公主都打，是不是等会连皇上你都要打啊。”

跟汝阳王妃说完以后，汝阳王又对着文帝说道：“我就说了我要休了她，你不给我休，让我避开，现在好了，她连你女儿都敢打，这日子是真得没有办法过了，我要绝婚，我要绝婚，我受不了了！”

文帝：这，叔父。

越妃：叔父，这不好吧。

汝阳王妃锤了锤汝阳王说道：“好啊，我为你生儿育女，孙女被欺负了，你 不敢为她出头，还要跟我绝婚，你没良心！”

汝阳王坐在地上对着文帝开始撒泼：“我不管我要绝婚，你知道看，这日子我怎么过下去啊，再这么下去我只能跟我那孙女一起去三才观了。”

这他们争论之际，凌不疑走向了季晴然，凌不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五公主，五公主立马明白了自己妹夫的意思，给凌不疑让了让位置。

凌不疑接过五公主的位置，将季晴然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仔细看着季晴然的脸，些微红肿，幸好不是很严重。

凌不疑：传太医了吗？

旁边的菡萏立马回答道：“回禀凌将军，皇后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

凌不疑伸手想碰一下季晴然的伤口，又忍住了，他怕她疼。

凌不疑：疼吗？

季晴然轻微地点了点头，不疼才有鬼吧，被人硬生生打了一巴掌。

问完这句话，凌不疑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肿了不疼才有鬼吧，这自己问的是什么问题啊，简直了啊！

宣后看了一眼季晴然的位置，随即对汝阳王说道。

宣后： 叔父，予觉得该去三才观的不是叔父而是叔母，既然叔母如此想念裕昌，不如就去三才观陪伴裕昌吧。

越妃立马附和道。

越妃： 我觉得皇后说得非常对，此举叔父跟叔母不用绝婚，还可解了叔母对裕昌的思念啊，请陛下成全。

文帝：好好好，那就这样吧，汝阳王妃今日前去三才观陪伴裕昌，此生不再出三才观，派几个人去看着，来人啊拖下去吧。

侍卫：“是。”

说着侍卫就将汝阳王妃拖了下去，一旁的淳于氏瑟瑟发抖。

宣后看了看淳于氏说道。

宣后：至于淳于氏，你自己爬上了自己外兄的床就算了，今日不请自来，怂恿汝阳王妃打予的女儿，凌不疑都不认你这个阿母，你居然还想让予女儿认你这个君姑，你真是胆子够大的，连予的女儿都敢欺负了！请陛下为咱们的女儿做主啊。

说着宣后看向了文帝，文帝点了点头。

文帝：如此，来人啊，掌嘴，从今日淳于氏不准踏出城阳侯府半步，静思已过吧。

宣后： 多谢陛下。

等淳于氏被拖了出去，太医才匆匆忙忙地赶到。

凌不疑瞪了一眼太医。

凌不疑：怎么如此慢？

太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今日凌将军大喜，臣等喝酒去了，误了误了！”

凌不疑：那还不快诊治！

越妃看了看在凌不疑怀里表现得奄奄一息的季晴然说道。

越妃： 青青你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是既然凌不疑选了你，你就不要怕，谁都不能拆散你们，你这一巴掌你父皇母后会给你好好讨回来的。

季晴然 青青明白，多谢越妃娘娘。

宣后走到季晴然旁边，蹲了下来。

宣后：予的女儿啊，疼不疼啊。

季晴然 母后不疼了。

宣后：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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