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然原本想着彭坤都被抓来了都城,想必孤城的事情彭坤肯定会说出来,毕竟凌不疑连夜将人带走了。
所以季晴然这一晚睡得格外实在,毕竟凌不疑审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不过季晴然还在床上睡着,就听见外面一阵吵杂声传来,好像是个女子硬要闯进来。
睁开自己惺忪的眼睛,季晴然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朝着门口喊道。
季晴然谁啊,一大清早的,是疯了吗?
门口一堆人正拦着想要强行闯入的王泠,听见季晴然的声音,王泠连忙大声喊道:“六公主是我啊,求求你了救救我夫婿吧!”
门外菡萏接着说道:“六公主是彭坤的夫人,她硬要见您。”
季晴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哈欠嘟囔道。
季晴然好了,放她进来吧。
隔着屏风,王泠一把跪了下去:“六公主你救救我夫婿吧,他昨晚被凌不疑带走了。”
坐在床边,季晴然扣了扣自己的额头,不耐烦地说道。
季晴然你可知道你夫婿犯的是什么罪,你来求我?你脑子是坏了吗?往日你阿母的事情你来求我,我帮你了,那是因为念在我母后的面子上,你现在来求我,用什么身份?
王玲瞥了瞥自己的嘴,说道:“自然是以彭坤亲眷的身份啊。”
季晴然所以呢,彭坤叛国啊,你来求我,你不觉得你在跟我说笑吗?
王玲继续说道:“无论他怎么样,可是他是我夫婿啊,比我阿父阿母待我都好,”
季晴然那又如何,他还是叛国了啊!
王玲辩解道:“就算他叛国,那自有廷尉府去处置,凌不疑私自带着我夫婿去审办,算徇私舞弊。”
叹了一口气,季晴然站了起来,绕过屏风,直接给了王玲一巴掌。
季晴然你刚刚说谁徇私舞弊?
王玲捂着自己的脸,有些被吓到了,但是还是嘴硬地说道:“凌不疑私自从廷尉府带走了我夫婿,自然——”
季晴然在王玲将话说完之前,又狠很给了王玲一巴掌。
季晴然你再乱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卖到青楼啊,让你尝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感觉。
王玲咽了咽口水,摇摇晃晃地跑掉了,菡萏看着王玲的背影说道:“公主,按照她的性格铁定会吿到陛下跟前的。”
季晴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季晴然吿就吿吧,那群士大夫骂子晟的还少吗?
季晴然这件事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给我更衣吧,按照她那性格,此刻应该在告状的路上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传召季晴然,正在给季晴然弄头饰的菡萏没有忍住吐槽了一句:“殿下,奴婢就说了嘛,她一定去告状了。”
季晴然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有点不在乎地说道。
季晴然她本来就是还爱告状的人,只是这来人有点晚了,我都快梳洗完了。
在外面站着的内官有点尴尬,只好匆匆撂下一句:“六公主,陛下他们在前殿等您,您快点啊。”一溜烟,内官就跑了。
这边,季晴然也没有催促菡萏,让菡萏给自己装扮好,这才慢悠悠地来到前殿,看着坐在主位的文帝,还有两边的大臣。
季晴然面无表情地给文帝行礼。
季晴然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将儿臣寻来,所谓何事?
一边的文臣还是发难了:“六公主也太过分了吧,让我等在这里等了许久。”
季晴然偏过头,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那位文臣说道。
季晴然宣召本公主的时候,本公主还没有起床,这梳妆打扮都要时间的吧,总不可能衣冠不整地来前殿吧,难道你想看本公主衣衫不整的样子?
文臣咽了咽口水说道:“六公主也太过分了,你居然随意打骂妇人。”
季晴然你说的是王玲吗?王玲算什么妇人,她夫婿叛国啊,她没有阻止,罪加一等,还大清早饶人清明,还有本公主打个人打就打了,难不成你跟那妇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臣指了指季晴然说道:“你胡说八道。”
季晴然本公主也是你随意能指的?
文臣立马告状:“陛下您看啊,六公主实在是过分,特别是跟凌不疑订亲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她居然辱骂臣。”
文帝真是头疼啊,就在文帝很无语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而后伴随着一阵男声。
凌不疑:臣认为臣新妇说得没有错,不知大人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指责臣的新妇的。
凌不疑跪在了季晴然旁边,然后悄无声息地捏了捏季晴然的手心。
文帝:好了好了,纵使子晟有错,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啊青青自幼体弱多病,总是缠绵于病榻,被一个罪妇叨扰打一下怎么了,这件事呢,就到此为止,你们双方呢就不要再争执了,至于彭坤人呢,就交由廷尉府带走了。
季晴然还想挣扎一下。
季晴然父皇,彭坤是孤城的重要人证怎么可以,小六不服气。
文帝:好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你,那彭坤就子晟跟廷尉府一起审理吧,不许说了。
季晴然 哦。
凌不疑将季晴然扶了起来,季晴然拉了拉凌不疑的手,示意凌不疑快去廷尉府,凌不疑反手捏了捏季晴然的手,示意季晴然放心。
夜晚,霍君华说想见凌不疑,凌不疑带着季晴然去了杏林别苑。
看着霍君华拿着杏仁糕说着。
霍君华:阿狸,这是阿母特意为你做的杏仁糕,你平常最喜欢了,来尝尝。
凌不疑伸出头,想要咬下霍君华手里的杏仁糕,在凌不疑之前,季晴然凑过头去将杏仁糕咬了。
季晴然 杏仁糕也是青青的最好啊,君姑怎得厚此薄彼呢。
霍君华: 君姑?
季晴然 对啊,我是阿狸的新妇。
霍君华想了想问道,
霍君华: 可是这是阿狸喜欢的啊。
季晴然 可是我也喜欢啊,君姑就让给我吧,阿狸之前吃了君姑做的那么杏仁糕,不差这个。
说着,季晴然从霍君华的手中将整盘杏仁糕拿走,对着崔侯说道。
季晴然崔大人,我们就不便打扰我家君姑跟夫婿了,我们去外面。
崔侯指了指自己,只好跟着季晴然走了出去,留下凌不疑跟霍君华在里面说话。
看了看外面的夜空,季晴然低了低头问道。
季晴然君姑她还有多久的时间?
崔侯愣了愣问道:“殿下,你怎么知道?”
季晴然此处只有我们两个人,崔叔叔,我叫你一声叔叔吧,你不会无缘无故叫子晟来的,而且这杏林别苑的太医会告知我的。
崔侯:“是,我跟子晟一样唤你青青吧,那你也应该知道君华她现在是回光返照了。”
季晴然 是啊,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说着季晴然拿着杏仁糕咬了一口,崔侯忍不住说道:“既然青青你都知道,那还将这杏仁糕拿走,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了。”
季晴然 以后都不会有杏仁糕了,我现在不吃,可能以后都吃不到我君姑做的了吧。
说着说着,季晴然突然很心疼凌不疑,好想进去抱抱凌不疑,这么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崔侯叹了一口气,将手帕递给了季晴然,季晴然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泪。
崔侯:“青青,有这份孝心就好了,还是别哭了,让子晟看到了怎么办。”
季晴然嘴硬地反驳道。
季晴然 崔叔叔你看错了,我没有哭,就是风太大,沙子进眼睛了。
崔侯笑了笑,这哪里来的风啊,两个人在外面待了一会,凌不疑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季晴然手里控掉的盘子,笑了笑。
凌不疑:真是贪吃,将我的那份杏仁糕也吃了,我都没有了。
季晴然你的不就是我的。
崔侯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这黏糊的小两口,快走吧,真是让人不好受。”
凌不疑:是,我这就带着我新妇离开。
说着凌不疑牵过季晴然的手就要离开,季晴然将盘子塞进了崔侯的怀里,笑了笑跟凌不疑离开了。
马车上,凌不疑抱着季晴然问道。
凌不疑:你这样,不怕崔侯怀疑?
季晴然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他不怀疑,他只会觉得我贪嘴而已。
季晴然我贪嘴总比你过敏要强。
凌不疑伸手在季晴然的肚子上揉了揉。
凌不疑:还难受吗?吃不了那么多还吃,我吃几块又没事。
季晴然 没事?非得死了才算有事吗?
凌不疑:可是现在不舒服的就是你了,胀到了吧。
季晴然那也比你强。
凌不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以后——
季晴然以后也会的,你放心好了,除非事情到了公开的那一步。
凌不疑: 事情会有公开的那一天的,到时候你不用吃杏仁糕,我也不用吃。
季晴然 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吃杏仁糕的。
凌不疑:屁勒,你本就不喜欢杏仁的味道,还喜欢杏仁糕。
季晴然 我就是喜欢,你管我,多揉一下,还是不舒服呢。
凌不疑:等会让太医给你开点健胃消食的药。
季晴然 好。
凌不疑在季晴然的头发上,轻轻地印了一吻,他的阿然真傻,为了不戳破他是霍无伤的谎言,吃完了杏仁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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