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二十

季晴然倒退了一步，撞上了一堵肉墙，季晴然心下一惊是谁？

刚想回头打人，手在半空中被后面的人接住，还顺便搂住了季晴然的腰。

后面的让将头搭在了季晴然的肩膀上，闻到熟悉的味道，季晴然松了一口气。

季晴然你们谈完了？

凌不疑点了点头，手由抓改为了牵，细细地磨蹭着季晴然的手。

凌不疑：是啊，再不谈完，程少商就要看见了吧。

季晴然你们看到我们了？

凌不疑：程少商嗓门这么大，我们又不是傻子，听不到，听到的那一刻我们就散了。

季晴然听了就很气，感情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一直在后面看戏？这么一想更气了，伸出手捅了捅后面的凌不疑。

季晴然你这么过分了啊。

身后的凌不疑轻轻笑了笑。

凌不疑：我怎么过分了？

季晴然真是不晓得说什么了，这个人在她跟程少商的背后看了那么久的戏，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呢。

季晴然我在塔下跟程少商周旋，你在塔上看戏。

凌不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凌不疑：想来你也是很喜欢这个程少商的。

季晴然你为何这么说？

凌不疑：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放她离开了，让她进塔，我们直接杀了不是更好。

季晴然她因为大义跟楼家退了亲，此时杀了她，给自己找麻烦，

凌不疑：也是，这涂高山如果突然死了个人，对这次祭祀不仅有影响，还是不节外生枝得好。

季晴然听了这话有点惊讶，现在全都城的人都在说凌不疑心仪程少商，可是这些话从凌不疑的口中说出来，仿佛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口气，季晴然愣了一下。

季晴然你不难过吗？如果杀了程少商。

凌不疑有点不解，季晴然这话什么意思呢。

凌不疑：你这话，什么意思？

季晴然全都城的人都在说你心悦于程少商，你刚刚——

凌不疑笑了笑，原来季晴然是这个意思啊，他明白了。

凌不疑：我刚刚怎样？你也是知道的，我心仪程少商这件事，是程少商自己说的，我与程少商从未有过私情，而且我跟程少商每一次见面，你不都在嘛。

季晴然我知道，可是都城的人都在如此传。

凌不疑：都城的人怎么传你就信？再说了都城的人说，你体弱多病卧病不起就是真的？

季晴然我没有。

凌不疑：那不就行了，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季晴然好，你们商议完了？

凌不疑：完了，再不完不就被程少商发现了。

凌不疑放开季晴然，牵起季晴然的手往回走去。

季晴然抽了抽自己的手，并没有挣脱开。

季晴然我们这样与礼不合。

凌不疑：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不合的。

季晴然也有道理。

一阵风吹过，季晴然感觉自己的喉咙痒痒的，轻轻咳了咳，一旁的凌不疑皱了皱眉，怎么还没好，这风寒好像跟着他的阿然很久了呢。

叹了一口气，凌不疑站在了原地，季晴然跟凌不疑牵着手，突然感觉凌不疑没动了，季晴然随即也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偏头看了看凌不疑。

季晴然干嘛不走了，咳咳咳。

凌不疑：怎么还没好，你是不是又没吃药？

季晴然好了好了，只是喉咙痒了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凌不疑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开季晴然的手，走到季晴然身前，微微蹲下，回头说道。

凌不疑：上来！

犹豫了几秒，季晴然本想拒绝，可是按照她对凌不疑的了解，拒绝并不太可能，既然不能拒绝，那就接受吧，伸出自己的手爬上凌不疑的背，紧紧抱着凌不疑，季晴然在凌不疑的耳边说道。

季晴然我真得没什么事，就是喉咙痒了一下而已，你看我现在就没咳了。

凌不疑感受到季晴然吐出的气，耳朵没来由得红了，他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啊，稳了稳自己的心神。

凌不疑：那也不行，我还是背你回去吧。

季晴然你怕等会父皇怪罪于你，说你带着我乱跑。

凌不疑：无所谓了，我带的就我带吧，再说了文帝舍不得怪罪我的。

季晴然行，谁让你比我受宠呢。

凌不疑：胡说八道，这都城之内谁不知道，你生在太平盛世，又是文帝最小的女儿，从小啊就最得宠。

季晴然是啊，自小我就最得宠，什么想要的就能得到，可是有些东西我可能永远也得不到。

说这话的季晴然，看着凌不疑的脸有些发呆，凌不疑侧了侧脸，看了看季晴然。

凌不疑：什么东西，你说我去给你拿，刀山火海都替你弄到手。

季晴然我瞎说的，我什么都有。

等凌不疑慢悠悠地将季晴然背到地方的时候，皇后跟文帝老远就看到了他们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

皇后扶着季晴然从凌不疑的身上下来。

皇后：去哪儿了呢？

季晴然就在这附近，走了走，咳咳咳。

皇后：那怎么不让菡萏她们跟着。

季晴然没事。

皇后伸手顺了顺季晴然的背，抱着季晴然有些心疼，都怪自己生产时受了风，才导致她的孩子如此的啊。

文帝也心疼地上前。

文帝：子晟你特意去寻的小六？

#凌不疑：是，臣怕六公主受凉，所以背她回来。

文帝：唉，她这样，真是让人头疼，你没累着吧。

#凌不疑：不累，六公主很轻的。

季晴然瞪了一眼凌不疑，在皇后的簇拥下离开了。

凌不疑的视线就没有从季晴然的身上离开过，等皇后她们走远，文帝踢了踢凌不疑说道。

文帝：看什么看，人都走远了，朕这女儿挺好的吧。

#凌不疑：是，挺好的。

文帝：你们两个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可惜你心仪的不是小六，你看看朕的小六啊，配你是绰绰有余了啊。

凌不疑点了点头，然后绕开了文帝，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文帝气得在凌不疑身后挥了挥手，这个凌不疑怎么这么倔强呢，他的小六不好吗，一定要在程少商那棵树上吊死，唉，虽然现在程少商已经被退亲了，可是——，真是被凌不疑给气死，还有他可怜的小六啊。

算了算了，感情这件事文帝表示也不能强求，既然凌不疑喜欢程少商，那他就成全凌不疑跟程少商吧，只是苦了她的小六了，对凌不疑这么好。

宫宴皇后寝殿：

季晴然乖巧地站在殿中，旁边的侍女纷纷上前给季晴然换着衣服，这时五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

五公主：今日宫宴，六妹你可得给姐姐我啊艳压群芳，让那个老女人好好看看。

季晴然挥了挥手屏退周围侍女，这才开口说道。

季晴然姐，你平时跟我说一下，倒是无所谓，刚刚这殿中这么多人，你这么说越妃万一传出去，不好！

五公主无所谓地说道。

五公主：你怕什么，那个老女人不过是个妾。

季晴然伸手捂住五公主的嘴。

季晴然我的姐姐啊，你可别再说了，等会啊二公主知道了，定饶不了我们。

五公主挣扎了一下，将季晴然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拿开。

五公主：你啊，就是这么胆小，不过你放心好了，天塌下来，你姐姐我顶着，不要怕。

季晴然姐姐啊，你这样，母后得训你了。

五公主：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这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凌不疑怎么说？

原本季晴然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听到五公主这么问，眼里的光都黯淡了下来。

季晴然还能怎么说，父皇母后让我嫁给谁就嫁给谁好了，你知道的，凌不疑对我只有兄妹之情。

五公主：我知道你自幼就喜欢凌不疑，你对凌不疑付出了这么多，他要是不喜欢你，他就是个瞎子。

季晴然可是姐姐，你也知道的，现在都城都在说凌不疑心仪的是程家四娘子。

五公主：我知道，那种粗鄙之人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季晴然姐姐别说了，凌不疑喜欢谁就娶谁吧，青青不在乎的。

五公主：不在乎？

五公主看了看季晴然捏紧的拳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季晴然的手。

五公主：别怕，阿姊在，一个小小的程家四娘子而已。

季晴然阿姊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还在梳洗打扮呢，阿姊帮我指导一番可好？

五公主：自然。

季晴然成功将这个话题岔了过去，五公主出门唤来侍女，五公主在旁边看着侍女给季晴然打扮，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婚事，五公主开口道。

五公主：对了，你等会跟父皇撒娇一下啊。

季晴然为何？

五公主：你也知道的，父皇要将我嫁给班家那位。

季晴然这我已经听说了，不是听说挺好的吗？

五公主：好什么好啊，我要像男子一样。

季晴然阿姊，你有这想法是好的，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五公主：所以啊你等会就装作舍不得我哭一哭，父皇母后就心软了。

季晴然为何是我去啊。

五公主：因为你是妹妹啊！

五公主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季晴然想了想，自己这姐姐的性格，班世子确实驾驭不住，那就和她演一出戏，让父皇母后心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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