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问,不行?”齐洛撩起衣摆,斜倚在软垫上,手撑下颌淡定的看着他。
“既是陛下所言,子锲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仇子锲眼眸闪过一抹趣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所含意思可就多了。
“朕饿了”齐洛懒得与他争论,还是让人把糕点拿上来才是正理,填饱他的肚子才是正事。
“陛下”一个侍卫端着一碟糕点上来,放到他的身侧就退了下去。
而仇子锲,仗着手长脚长,顺手拿过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待尝过味道后,才伸手示意齐洛吃下。
齐洛拿起糕点送入口,有免费的试毒人选,不要白不要,而且还是仇子锲。
“陛下,可以吃了”仇子锲用切肉的小刀把肉一片片的给片下来,放到那张碟子里。
“滋味一般”其实入口的肉质鲜嫩脆香,但他是不可能夸赞于他的,不捅他一刀就算客气了。
天色看着不早了,齐洛大手一挥,翻身上马就带着人回程,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可惜了,有这么个扰人清净的人在。
回到皇宫,程怀智就赶忙迎了上来,看着齐洛问东问西,就怕他家陛下吃亏。
“回去”对程怀智的忠心暂时不存在丝毫怀疑,但他可不是能相信人的性子,对程怀智,对那些对他忠心之人,他时刻保持警惕。
“陛下,你真没事?”程怀智对仇子锲可是保持高度警惕之心,仇子锲,就凭他是仇子梁的义子,他就得好生看着他。
更别提此人心狠手辣,心机深重,对待敌人从不手下留情,他就担心陛下出事。
“朕看着像有事的样子吗?”齐洛不耐,缓步进了寝宫,把自己的衣服换成宽松的常服。
“陛下,楚国公这是要让你荒废朝政,要让众大臣寒心啊”程怀智躬身站在齐洛的下首,语气沉痛。
“朕知道,但你有办法吗?你觉得朕的势力足以与他抗衡?”齐洛面色难看,但眼眸中不易察觉地闪过几许不明的光。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差这几日”齐洛挥手让人退下,他则合衣躺上床榻。
房内,没一会儿,就归于寂静,只有些微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突然,床帘外闪过一道黑影,静静地站立在他的床侧。
“陛下,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一身黑衣,背着烛火看不清脸色的人垂手说道。
“严修,你办得很好,时刻注意仇子梁的动向,还有那些不听话的人”齐洛眼眸闪过冷色,不听话的人就杀了吧,换些听话的,比如……昔日的程尚宫——程兮。
“陛下,属下有一事不明,为何陛下要把到手的势力,拱手让人”严修皱着眉,他不解,明明陛下能早早除去仇子梁,怎么会又把势力拱手相让,而且人还是仇……
“你不觉得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将登高位,眼看他楼塌了”齐洛嗓音里带着散不去的寒意,仇子梁啊仇子梁,你以为朕是你手中需要依附于你的棋子,其实啊……
果然,人这一生,可不能太过狂妄自大,太过自信的下场,就是本该是螳螂捕蝉后的那只黄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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