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家可以把皇军理解为皇室的护卫军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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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拉泰亚总是觉得洁白的雕像太过单调,于是,我开始尝试用各种颜色去点缀它……
在数不清多少次的实验过后,她发现,似乎鲜血的红色和这洁白无暇的石块最为相配,我很喜欢这种病态中夹杂着血色娇媚的感觉。
尽管这被世人诟病……
……
不,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艺术,那是值得艺术家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三个月前,她用人类的鲜血完成了第一件作品——《玫瑰》,它被拍卖到了七百万美元。
但我清楚的知道,这绝对不是我这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
啧,令人气愤的是,一个人的血液只够完成一件作品,瞧瞧,这白色的石块似乎很享受被鲜血渗透的感觉。
于是,她每天晚上都在为这绝美的红色染料而奔劳着,在我家别墅的后花园里,每每深夜十二点,都能听到凄惨的叫声。
然而再周密的计划也有疏漏的时候……
那是一天清晨,皇室的护卫军围住了我的别墅,我正看着自己的作品发呆。
“就是这个女人!”
老人哭得声音沙哑,她强烈的指责着我……
“把她抓起来。”
皇军首领语气坚定,就像……就像在对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说话……
……
我并不认为我错了。
我只是在尽我所能完善自己的作品而已……
有什么错?
……
“你们凭什么带我走?”女人背对着皇军,雪白的头发泛着丝丝银光。
老人似乎要上前和这个杀害她女儿的人肉搏,却被皇军部下给拉住了。
而就在此时,伽拉泰亚转过身,双手环胸轻蔑的看着厅前众人。
“艺术,是可以让艺术家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所以先生,我并不认为我有错。”
“够了!你这个孽女!”庄严的男声响起,这是她的父亲,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老人。
她的父亲几步上前,一脚踹开了二楼工作室的那扇虚掩着的门……
里面,都是伽拉泰亚所认为的,完美的作品。
皇军首领跟了上来,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 他也对那几乎完美的杰作感到惊讶,若不是知道那石膏体上红色的染料是人血……
……
她的父亲,那个老人,正满脸怨毒的举着她的雕像,嘴里全是咒骂之词……此时的他,比她更像个疯子……
“你在干什么!”伽拉泰亚双目赤红,目光惊恐的看向窗外快要掉下去的雕像。
“不!!”她惊呼一声,快步跑到雕像前,纵身一跃,抱住了她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艺术品。重心偏移,她和雕像一起向下坠落……
……
“那是你的亲女儿。”皇军首领开口,却并没有控诉的意思,似乎她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
老人冰冷的俯视着窗外女人蜷缩起来的样子,淡淡开口……
“她活该。”便离开了这座在世人眼里充斥着罪恶的别墅。
……
伽拉泰亚忍着腿上的巨痛睁开眼,看着怀里完美无缺的雕像,轻声呢喃着……
……
“还好,你没事。”
……
意识昏沉。
再次醒来时,她在疯人院……的电疗椅上。
……
万劫不复。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奥地利的公主前来法国和亲,国王路易十六喜出望外,大赦天下。
疯人院里的所有人都被放了出来……
从此之后,该逃就逃吧,随便去哪都行,天地之大,总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处的。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选择留下,伽拉泰亚就是其中一员。
……
我再次看到了阳光……
……
她当年进去的时候穿的一身白裙子,现在已经破烂不堪,布料已经黄的不成样子,已经看不到当年作为雕刻家的体面了。
她的身上尽是伤痕,是被同病房里那些所谓的病友抓出来的。
她的腿已经已经万全坏死了,疯人院并不具备截肢的条件,这漫长的几年来,她唯一得到的,只有一架轮椅。
可悲的她,已经被折磨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
……
我,该去哪里?
几年前的她衣食无忧,而现在她无处可去……
可笑吗?
是的。
伽拉泰亚坐在轮椅上,她漫无目的的前进着,她低着头,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马车……
……
白马在她身前停下,金碧辉煌的马车,一个女人戴着戒指的手搭在窗框上,说不尽的雍容华贵——今天是皇后进城的日子,不出意外的话,这车上的女人就是法国未来的皇后了。
那女人很好看,棕色的长发盘成一个巨大的发髻,金色皇冠戴在头上,脖子上红色的项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高贵……完美的诠释着她的身份。
虽然也许只是国家的一颗棋子……
……
她叫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历史上出名的断头皇后,法国皇室为平息民愤的牺牲品……
当然,这是后话。
……
“她是?”
“落魄的艺术家,伽拉泰亚。”
伽拉泰亚有些自嘲,却丝毫不畏惧面前这个可以掌控她生死的皇后。
“放肆。”皇后语气平静,倒也不见得有多生气。
“殿下可以处死我。”
……
伽拉泰亚的眸光暗了暗,与其残缺的活着,她或许更愿意一死了之。
“艺术家……”
皇后声线玩味。
“具体些。”
“……”
“雕刻家。”
……
“伽拉泰亚。”
“你就是那个用人血点缀雕像的雕刻家?”
我是,所以,你还要在这么危险的人面前停留吗?
“带去皇宫吧。”
车内女人红瞳微闪。
……
当天晚上,伽拉泰亚就随着皇后的马车进了皇宫。
……
“你知道吗?雕刻家。”
“我其实并不想嫁过来。”
她沉默不语。
“谁会想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
“换做你,也不会愿意的吧……”
玛丽转身看着她,眼中苦涩。
你真的,不害怕吗?
……
这是伽拉泰亚几年后第一次拿起雕刻刀。
当她把雕像送到玛丽的面前时,那人笑了笑,她遣退众人,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挺好的,就是少了些颜色。”
她笑了,笑的无比灿烂……
旋即拿起桌上的餐刀,向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划去。
鲜红色的血液渗透进洁白的雕塑。
玛丽也笑了……不过是嘲笑……
“好看吗?”她问。
“重新雕,我的雕像,只有我的血可以与之相配。”
……
三天后,当玛丽皇后的血滴在雕塑上时,伽拉泰亚惊呆了。
皇后的血,很美……
……
平静的日子并不长久,只持续了三年。
这三年里,人们都知道皇后的花园里多了很多由红色点缀的雕塑,花园对外开放,凑近了甚至可以闻到雕塑上的香气。
没有人知道,那是皇后的血香。
……
法、国、大、革、命
路易十六,他们的国王,做了逃兵。
国家易主。
伽拉泰亚活了下来,他们的新国王却抓走了皇后,并下令三日后处死。
三天后的刑场,前来观刑的只有伽拉泰亚一个。
她亲眼看着玛丽被送上断头台,亲眼目睹玛丽眼中的不甘慢慢变为平静。
行刑结束,刽子手把皇后的头颅随意的扔在了沾满尘埃的地面上。
这个骄傲的女人,死不瞑目。
……
伽拉泰亚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头颅包裹起来,带回了她现在所居住的地方,这是玛丽以前赏赐于她的,里面还有很多石膏。
她凭借着昔日的记忆用石膏重新塑造了玛丽的身体,她用生疏的手法帮她画了一个体面的妆,伽拉泰亚惨笑着,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她此生,最后的作品。
……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
轮椅上,坐着一具白骨,雕刻刀生锈了,掉在地上,地上的血迹干了,也是铁锈一般的颜色。雕像是一个女人的样子,她的裙子,却是暗红色的。
和一般雕像不同的是,在她的脖子往上的地方,俨然,是一颗白骨的头……
——小剧场分割线——(好像很久没更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头呢……我的头呢?”
一条红色的裙子到处蹦哒着……一切都那么和谐……
作者的好闺蜜:“和谐你个菠萝屋啊!大白天一条裙子到处蹦哒还和谐?!林正英没给从坟里蹦哒出来就很和谐了!”
某不要脸的网友躲在房顶上叭叭道。
作者的好闺蜜:“还有你头都没了怎么说的话?!违背科学丧尽天良啊?”
伽拉泰亚:“…你害怕的躲在房顶上的样子美极了,就像你待会被玛丽砍下脑壳挂在城墙上还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
伽拉泰亚缓缓开口并从雕塑上拿下了玛丽的脑袋
伽拉泰亚:“给你…”
玛丽·安托瓦内特:“唉哎?在哪?”
玛丽往声音的来源一步步摸索着。(怎么感觉像瞎了一样。。。)
突然,玛丽感到胸口貌似抵住了什么东西。
又突然,伽拉泰亚眼前一黑貌似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哦没错这神奇的身高差造成了这场“意外”但是玛丽成功的找到了她的头并用胶水粘在了脖子上。
作者的好闺蜜:“唉嗨――”
伽拉泰亚:“玛丽……你胸口前面的是什么?好软……”
等,什么虎狼之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特别是在一个特别单纯的人在场。。。
玛丽·安托瓦内特:“啊……这个……蚊子…叮的?”
伽拉泰亚:“那,那痒不痒痛不痛?用不用我帮你擦药啊…”
伽拉泰亚抓着玛丽的手非常之焦急。
玛丽一愣,随即笑着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好啊,麻烦你啦。”
好,好可爱!伽拉泰亚受到了暴击,
伽拉泰亚:“没、没事的!”
玛丽推着伽拉泰亚的轮椅往黑暗的小角落走去…至于为什么去黑暗的小角落呢――那完全靠你们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是如何构思的🌚️✨️
此时一位躲在房顶上的网友暗骂着从重庆通往南充的一位乘客
作者的好闺蜜:“sm作者脑子抽了,sm作者脑子抽了……”
第五人格宿蝶之恋——锁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